大領導惱羞成怒,開口趕人。
“去就去,別在勝利面前吹牛了,小心牛皮吹炸了。”
待人走後,大領導笑着搖了搖頭。
“勝利啊,讓你見笑了。”
“怎麼會,我倒是很羨慕,要是我和曉娥像你們這歲數還能有這樣的心態,這也是一種幸福。”
花花轎子衆人擡,李勝利當然撿好的說。
大領導聽了很是開心,拉着他的手就站了起來:“勝利,還是你懂我,別人都說我怕老婆,其實是我不高興和她計較。”
“是是是。”
李勝利嘴上敷衍,心裏卻笑開了花,沒想到大領導這麼嚴肅的人也有這麼一面。
“對了,還沒說剛纔辦公室那姑娘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被呂冬陽他老婆抓花了臉,還被傳出這樣的風評,聽說人家父母都堵到他家裏去了,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沒出嫁就破了相,以後找婆家難了哦。”
大領導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呂冬陽也趁機和他老婆離了婚,聽說當天就把東西扔出去了。”
“那這姑娘可真倒黴。”李勝利有些遺憾。
“這你就錯了,事情鬧得這麼大,怎麼可能沒點補償,第二天那姑娘就下放到別的廠去當辦公室一把手了。呂冬陽才倒黴呢,都要離婚了,還鬧出這麼個事情,聽說上頭對他都有意見了。”
大領導笑呵呵,彷彿只要呂冬陽倒黴他就興奮。
李勝利暗自鄙夷,真正錯了的是你。
俗話說升官發財死老婆,雖說呂冬陽沒死老婆,但離婚也差不多了,加上剛升官,平日裏私下又收了不少東西,這纔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但他明面上卻配合大領導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喫完飯,李勝利又陪大領導來了兩盤棋,隨後就起身回去了,臨走,對方又拿了些茶葉給他帶走,人情就是有來有往,他沒有拒絕,出門後就把東西放進了空間。
四合院裏,中院不知怎地,一下子忙碌起來。
李勝利看着滿院奔跑的人,眼疾手快的拽住一人。
“這是怎麼了?”
那人急不可耐:“一大媽要臨盆了,別拉着我,我要去喊穩婆。”
“臨盆?”
李勝利愣了一下,手一鬆,對方連忙跑了出去,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這個時候了。
走到易中海的家門前朝裏面看去,屋子裏的人也不少,還有些認不得的,怕不是易中海家裏的親戚。
隔着人羣,看不太清,李勝利走上前去。
“一大爺,這是要生了?”
易中海眉頭緊鎖:“是啊,今天早上羊水就破了,早讓人去喊了,誰知穩婆到現在還沒來。”
“你小子誰啊?”
一旁走過來個面色黝黑、身材緊實的四十多歲中年男子,一下攔在了李勝利面前。
李勝利疑惑的看了眼易中海,對方趕緊解釋:“這是我小舅子。”
“你好你好!”
李勝利沒放在心上,還以爲對方是擔心過度。
對方丟下一句,不給李勝利反擊的機會,直接轉身回到牀邊。
李勝利定眼一看,牀邊圍着的還有四個,不確定的看向易中海。
對方面露苦笑的點了點頭:“都是我小舅子。”
李勝利拍了拍他的肩膀,抱以同情的目光。
怪不得易中海原劇裏明知道一大媽不能生養,還不肯另娶,原來根源在這兒,這麼多小舅子,另娶?就看你抗不抗揍吧。
再看一大媽,從早上就羊水破了,現在這都下午了,高齡產婦,聽說還有高血壓,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一大爺,去醫院吧,這樣乾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去醫院啊?”
易中海有些不太情願:“這麼大歲數了,會不會被人笑話?”
“得,當我沒說,我只是給個建議,聽說一大媽還有高血壓,弄不好會大出血。”
李勝利這可不是危言聳聽,當年看《活着》的時候,對這一段就很深刻。
易中海還在猶豫,牀邊的幾人中走過來一個:“易中海,這小兄弟說得對,先送醫院吧,我妹妹快沒力氣了。”
李勝利有些驚訝,還以爲這些人脾氣都一樣呢,沒想到還有好好說話的。
剛纔甩他臉色的那人被他看的臉色發紅,惱羞成怒:“二哥,跟他費什麼話,我們自己擡着去。”
這時,剛纔李勝利攔住的小夥跑進屋內。
易中海眼神一亮,忙走過去:“怎麼樣,人喊來了嗎?”
“沒喊來,人家讓送醫院,今天接生的人太多,穩婆手裏還有兩個活,到這裏還不知道等多久呢。”
“不等了,我們走。”
帶頭的二哥一聲令下,五個兄弟直接將牀板擡了起來,向外走去。
易中海眼一閉、腳一跺,也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主人都走了,李勝利再留在這裏也不合適,便和其他幫忙的人一起散去。
賈家門口,傻柱正和賈張氏一人一把瓜子正在看熱鬧。
“你說這易中海這麼大歲數了,還要什麼孩子,看這樣子,別到時候孩子沒得到,一大媽也沒了。”
賈張氏惡毒的揣測:“要是沒這孩子,易中海老了之後,這些東西還不得是我們棒梗的。”
傻柱在一旁眼珠子滴溜直轉,不知道想些什麼。
隨即附和道:“就是,之前一大爺對我們家多好,現在連話都不怎麼說了,依我看,這小東西就是個禍害。”
李勝利從旁邊走過正好聽得一清二楚,停下腳步,倒是把傻柱嚇了一跳。
“你幹嘛?”
他嘴角上揚:“你知道人比畜生多了什麼嗎?”
傻柱有些猜到了,賈張氏還傻傻的問道:“多了什麼?”
“人知道感恩。”
李勝利輕蔑一笑,丟下臉色鐵青的傻柱,等到進了家門,賈張氏才後知後覺的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