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春生走進大會議室時,屋內的爭吵已經結束了,還是由嚴福明開口,大家才停了下來,定下的最終結果是軋鋼廠的人員都可以參加代表競選,不過投票的結果,只取前面十名。

    這一點倒是方便了大家。

    沒人再爲了名額的事情爭吵,所有人奔走相告,通知沒有來的工人們返回軋鋼廠。

    “投票?還有我的事情?”

    一些信息落後,天生就不喜歡參與這些的員工也被拉回軋鋼廠,越是這個時候,越是體現出他們的重要性,畢竟在廠裏,這種不問世事的人可不在少數。

    ……

    在深市待了幾天,李勝利已經不太適應京城的氣候,剛下飛機時還穿着短袖襯衫,如今被婁曉娥強制加了一件外套。

    “還以爲自己和小夥子一樣啊,你看看,大街上還有沒有比你穿的更少的人了?”

    埋怨的話從耳邊傳來,李勝利下意識的看向道路兩邊,如今的衣服款式已經遠超過去,時尚靚麗的春裝成了京城的主打色,只有偶爾穿過幾個身穿工服的工人才能證明這個時代的主人。

    “是不是小夥子你不知道?”

    李勝利沒有反駁,而是用戲謔的眼光打量着婁曉娥,她穿着針織衫搭配着低腰牛仔褲,哪怕是這樣簡單的搭配,都有着一種不同於時代的美感。

    尤其是那雙腳裸靴,簡約的黑色襯托出婁曉娥細長的雙腿,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一種很驚豔的美,這是這個時代的獨一份,也讓李勝利忍不住將手放在了上面。

    這種舉動,在汽車狹窄的空間裏,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要死啊你,有人!”

    婁曉娥小聲呵斥着,目光掃視着前方的司機,一抹紅霞飛上雙頰,而司機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顯得十分專業,雙目平視前方,穩穩地行駛。

    一陣短暫的行駛過後,汽車停在了天上人間的門前,軋鋼廠到這裏的距離就這麼短,短到只有幾分鐘的路程。

    招呼着衆人下車。

    這裏面,有很多人是第一次來到京城,對它的印象和深市截然不同,或者說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深市的活力從街道上就能看到,四下求職的年輕人,到處可見的工地,幾個月就拔地而起的高樓,無一不在訴說着這個城市日新月異的變化。

    而京城,卻是垂垂老矣。

    走在帶着歷史韻味的巷道中,彷彿這裏的每一塊磚、每一塊瓦都比自己的年齡還大,路邊下棋的垂垂老者,古色古香的院落門庭,似乎挑動着他們基因深處的某種記憶。

    “走吧,房間已經訂好了。”

    李勝利帶頭走了進去,在出發前,他就給這裏來過電話,按照時間,也應該收拾好了。

    作爲天上人間的老顧客,前臺的姑娘是牢牢地記住了他,想起店長的交代,忙分出一人去樓上將肖麗麗叫了下來。

    “楊梅、王旭他們都住在這裏,我給你們安排的房間就在他們那層,平時有什麼事情也好溝通。”

    李勝利還在和衆人說着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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