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外面什麼情況啊?奶奶眼睛不好,怎麼光聽見外面亂哄哄的。”

    中院賈家,賈張氏聽着外面的喧鬧聲,忍不住問道。

    如今在四合院,只有槐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而小當自從出嫁之後,很少回來,就是回來了,也只是坐上一會兒就走。

    “奶奶,是軋鋼廠的聯合會議結束了,大家回來了。”

    槐花看着窗外,悶悶不樂的回上一句,瞧大家興奮的樣子,肯定是提的條件都答應了,而聯想到自己的工作,她就忍不住失落。

    唉!

    街道答應的工作到現在還沒有着落,做的零工雖然不至於餓着肚子,可是工作環境太差了。

    “回來就回來吧,這些破落戶,廠子都破產了還這麼高興。”

    賈張氏嘴裏罵罵咧咧的,不減當年的風範,眼睛都快瞎了,還能提起力氣罵人。

    “歇歇吧,奶奶,人家廠子是破產了,但後面還會找人接手,到時候,不光照樣能入職,還能有一筆賠償金呢,包括前面欠的工資也都要一起給了。”

    槐花聽得明白,這些日子,大街小巷都在聊着這個話題,只有賈張氏眼睛不好,不出門,才能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還有這樣的說法?”

    賈張氏張大了嘴巴,在她的腦海裏,對工廠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年前,那個廠子管終身的時代,而曾經的老賈和兒子因爲在廠裏供職,都成了她口中的驕傲,只是棒梗,這個最疼愛的孫子將這份工作給弄丟了。

    本來對於工廠的破產,她還抱有幾分高興在裏面,可現在聽槐花這麼一說,心情又鬱悶起來,當即就衝着槐花喊道:“槐花,這工作也應該有我們賈家一份,你明天去軋鋼廠找廠長去鬧,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個工作給要回來。”

    槐花聽到這兒,還有點高興,不管如何,最起碼對方是爲了自己,剛準備解釋下,現在軋鋼廠的廠長已經被抓進去了,誰知道下一刻,她的心就墜了下去。

    “再過些日子,你哥就要出來,這麼大歲數,沒有工作可不行,本來坐過牢就不好找媳婦,這要是再沒工作,媒人都不會上門。”

    賈張氏絮絮叨叨的說着,絲毫沒有注意到槐花的臉色陰沉下來,依舊掰着手指算着,“兩套房子,等棒梗出來後,前面這套留給他,你和我去後面那間,現在結婚最起碼還得有電視機,這個讓你們姊妹倆湊湊,他剛出來身上沒錢……”

    “夠了!”

    突然,槐花猛然站了起來,衝着賈張氏大聲吼道,而原本要說的話也被打斷。

    賈張氏被嚇到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這個孫女發火,在自己面前一直扮演的可都是乖孩子的樣子。

    “你有考慮過我嗎?我工作都沒定下來,你還想着讓我給牢裏那個湊錢,他要結婚,那我呢?”

    槐花的淚水說着就流了出來,哽咽的幾乎快說不下去。

    “從小,你和媽就把他捧在手心裏,我和姐只能喫他剩下的,什麼好處都要緊着他先,就連媽留下的工作也得他來繼承。

    現在好了吧,誰都沒有了。

    還想着我給他買電視機,做夢,不可能!”

    槐花罵完,轉身就離開了屋子,“咚”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而賈張氏失神的坐在那裏,連屁都放一個,隨着房門的拍上,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似乎被剛纔的槐花給嚇着了。

    ……

    “槐花,這是怎麼了?”

    屋外,正好遇見了回家的一大爺,易中海聊完天,正準備給兒子準備晚飯呢,看見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忍不住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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