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回到了廣場,來到羿的身邊,手中的竹酒十分惹眼。

    羿驚訝的看着她手中的竹酒,開口道:“大巫居然將這瓶神奇的水給了你。”

    江虞笑笑,踮腳湊到了羿的耳邊,簡單講述剛纔的經過。

    聽完經過的羿皺皺眉,他的眼角中帶着幾分無奈,輕聲哄道:“虞,你給我吧,我給你藏到洞穴裏,保證誰都找不到。”

    江虞撇了他一眼,衆目睽睽之下將手中的這瓶彌足珍貴的竹酒塞到了羿的懷裏,羿抱着這瓶竹酒,離開了廣場。

    那瀟灑的背影,甚是招搖,引得無數雄性看去。

    “靈,你這籃子好生漂亮。”一個雌性湊過來,她一身蜜色的肌膚,勻稱的身材凹凸有致,她妖嬈地將手搭在了靈的肩上。

    她應該是跟靈的關係比較好的一個雌性。

    江虞低頭玩弄着手中的野果,忙碌了兩天,終於有空閒時間去歇息了。

    “那是自然。”靈的眼睛中帶着幾分得意,她高調的對那個雌性說,“我告訴你啊,這個籃子不僅十分好看,而且還結實耐用。不信?你瞧——”

    靈將啃剩的狗骨頭一根一根地扔進籃子裏,被坑的發白的骨頭混在微綠的籃子裏,格外滲人。

    眼見小籃子都裝滿了,那個雌性試探性地開口:“靈,你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一根狗骨頭多麼沉咱們是知道的。你可千萬不要爲了這一個面子而亂說啊……”

    靈頗爲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勾住小籃子,輕輕一提,小籃子根本沒有破裂的跡象。

    “靈,你好厲害,是我誤會你了。

    “靈,你能教教我嗎?”

    聽到這話,臉上盡是囂張之色的靈臉色一僵,她尷尬地摸摸頭,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一旁的江虞。

    江虞雙手環抱,一臉戲謔的看着靈。

    “當然可以。”靈深吸一口氣,笑得純良無害,“我編籃子的手藝都是跟虞學的,她現在就在我旁邊。”

    順着手指看去,江虞端端正正地坐在火堆旁。

    “虞……虞前輩,您好,我想跟您學一下編籃子的方法,您方便教我一下嗎?”

    江虞含笑點頭,她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着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

    “當然可以。

    “不過,你需要先去折一些柳條,編籃子需要柔軟的長長的樹枝。”

    靈和那個雌性興高采烈地去摘柳條。其他的幾個雌性不動聲色地靠近江虞。

    “你們也一塊吧。”江虞眼中含着笑意,“我一併教了。”

    這樣的承諾甚好。頓時,圍在江虞身邊的那些人站起身來,不約而同地朝她鞠了一躬,才各自散去找柔軟的枝條。

    江虞還在思考着傳說中的麋鹿部落,能說出“社畜”的這種話,肯定跟地球有關,就算找不到回家的路,起碼也是能遇到同道之人,或許是之前走散的方佩佩呢。

    一股思鄉的愁緒升起,江虞眼中盡是懷念,自己也是社畜的一員在這個充滿壓力和動力的崗位上不斷奮鬥,手握手術刀也曾救過千千萬萬的人。

    那間屋前,手術燈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江虞曾着急忙慌地跑進去,也曾滿臉喜悅的走出來,被門外焦急等待的人緊握雙手,不住感激,看他們喜極而泣;也曾滿是挫敗的走出來,遺憾的告訴他們“我們盡力了”,看着他們通紅的眼不斷自責。

    那樣的生活,當時只道平凡無奇,現在想起來卻盡是幸福。

    “虞,我們砍了那棵柳樹的柳枝,近乎一半了,這夠我們練習的嗎?”靈和一幫雌性每人都抱着一捆新鮮的柳條出現,每個人臉上都是期待與興致勃勃。

    江虞看着她們懷中的柳枝,默默替那棵被薅羊毛的柳樹哀痛了幾秒,不知道那棵柳樹現在還好嗎。

    “夠,你們先坐下,咱們準備開始吧。”

    一行人圍着江虞席地而坐,她們先是將柳條打磨乾淨,然後學着江虞的動作逐步開始,手上的動作笨拙而又小心,眼中也是噙着希冀之光。

    晚風吹過,是稀疏的夜星入眠,是飛虎部落蛻變的開始。

    “虞!你對洛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洛還沒有好!”雪手中提着一節鞭子,怒氣衝衝地向這邊跑來。

    手中揮舞的鞭子打在了江虞的面前,江虞揮揮手,示意圍在她身邊學習編織籃子的雌性躲開。

    江虞伸腳踩住地上的鞭子,囂張地說:“你怎麼沒有埋怨大巫在治療過後他還要被送去祈禱獸神賜福呢?”

    那雙杏眸眯了眯,是不耐煩的表現。

    “你!”雪使勁拽出了江虞腳下的鞭子,臉上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不見。與江虞對峙中,已是落了下乘。

    江虞冷冷地瞥她一眼,眼神中充斥着威脅之意,她慢步來到雪的面前,彎腰說了一句:“勸你消停一些,惹惱了我,信不信那些螞蟻頭永遠的封在洛的肚皮上。”

    雪睜大了雙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虞,手腕轉了一彎,將摔在地上的鞭子一繞,向後退了半分。

    雪現在不敢拿江虞出氣,她只能狠狠地瞪着圍在江虞身邊的磁性,礙於雪平日裏的威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雪憤恨地一跺腳,轉身就走。

    “行了,雪走了。大家坐下,繼續學習編籃子吧。”靈招呼在一旁觀戰的雌性。

    衆人皆是遲疑,磨磨蹭蹭不敢坐下。

    “坐下啊,磨蹭什麼……”

    靈攬過一個跟她關係還不錯的雌性,胳膊上移,準備將她摁在地上。

    “我還有去照顧我的雄性呢!”

    “我想採摘一些野果喫。”

    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着,他們三三兩兩成羣,想出來的理由是千奇百怪。

    “你們這樣……”

    江虞伸手將站在一旁的靈向後扯,這是要她不要說話的意思。

    “諸位自便。”江虞親自收起來雌性面前的樹枝,她悶聲坐在火堆旁,繼續編籃子。

    靈緊挨着江虞坐下,一人靈巧,一人笨拙的編籃子。

    “虞,你不要傷心,她們懼怕雪,不敢跟你繼續學編籃子,這是她們魚目混珠,識人不清,你這麼好,還會編籃子,心靈手巧,我纔不跟她們那幫瞎了眼的人玩。我跟你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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