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婚後,國師大人他急了 >第二章 要出大事了
    正要出門時,聽到風曜不緊不慢地道:“這茶不錯,應該不單單隻放了茶葉吧?”

    溫蔓進來的時候還不怎麼害怕,可這會兒眼前好死不活地全是自己被他抹脖子的畫面,她穩了穩心神,一邊護着冶兒往門口退,一邊淡定地回道:“不愧是國師,您可真的太懂茶了,我這茶裏,除了上好的茶葉,還用了冶兒每天早起收集的晨露,國師府人傑地靈,晨露也比別處的好,泡出的茶自然格外好喝。”

    “哦?臣這府上居然還有這樣好的晨露?這茶臣甚是愛喝,九公主既然說了往後每日都要來請安,便有勞九公主每日送一碗。”風曜將青瓷碗放到桌上,重新拿起方纔的書卷。

    溫蔓眼下只想帶着冶兒儘快脫身,好讓樓盈盈有施展的機會,便是風曜說什麼就是什麼,“國師愛喝的話,往後我一定每天都給您送,國師先忙,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連忙打開了門,把冶兒塞了出去,可是自己還沒來得及跨出門檻,又聽到風曜不緊不慢的聲音。

    “九公主留步。”

    溫蔓眉頭一緊,二皇兄給的藥可是立竿見影的,再不走真的要出大事了,風曜這老怪物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在面對他時,溫蔓還是儘量保持和顏悅色,問道:“不知國師還有何事?”

    “臣想作畫一副送給九公主,當作這碗好茶的回禮,煩請九公主爲臣研墨。”風曜說着,將桌上的硯臺往前推了推,放入少許清水,睨了溫蔓一眼,“怎麼?九公主不願意?”

    研墨?溫蔓眼下可不敢輕易靠近他,萬一樓盈盈不能及時趕到,那自己豈不是要遭殃?可他畢竟是國師,連父王都對他言聽計從,自己又怎麼能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溫蔓心一橫,把冶兒推遠了些:“你先回去,把父王給我的那些茶葉都找出來,國師這麼喜歡喝,一天一碗哪裏夠,到時候送些茶葉過來。”

    “公主...”冶兒咬了咬脣,“奴婢...奴婢這就去...”

    說完,扭頭跑開了。

    確定冶兒安全了,溫蔓才小心翼翼地走向風曜,研墨的同時,隨時準備着自救。

    可風曜從筆架上挑了一支上等狼毫,夾在修長的指間片刻,居然閉起了眼睛,閒散地靠着椅背。

    這老怪物居然還能這麼氣定神閒?溫蔓有些懷疑二皇兄是不是在騙她,什麼立竿見影?風曜喝下都有些時候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國師大人,你熱嗎?”溫蔓聽說,這種藥服下去後,會渾身燥熱,可問出口後,覺得自己蠢得要死,這纔剛入春,熱什麼熱?

    沒等風曜開口,她拉起衣袖對着自己扇了扇,“方纔來的時候喝了些熱茶,有些熱,國師要是不冷的話,我能不能把窗戶打開?”

    “九公主請自便。”風曜說話時還是那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這會兒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不開窗戶正好,開了窗還有些冷,不過話都說出口了,溫蔓也只好把窗戶打開,她記得二皇兄還說過,這藥除了會讓渾身燥熱外,還會口乾舌燥,於是又問:“國師,你渴嗎?”

    這回,風曜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瞧着她,“九公主方纔不是給臣送了一碗茶?”

    也是,纔剛喝了那麼一大碗,怎麼會口渴?

    不熱也不渴,不對勁啊。

    溫蔓正想着哪裏出了問題,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樓盈盈來了,一邊往裏跑,一邊解着衣帶,嘴裏還喊着:“國師大人!您不要爲難九公主,九公主早有心上人,不能救您!您就衝我來...來...”

    樓盈盈上回也是這樣闖進來的,也是這樣戛然而止,不一樣的是,上一次沒有說完,就被風曜一劍刺穿了心臟,而這一次,是被風曜的眼神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溫蔓真是服了她了,也不怕給樓家和她的皇后姑母丟人?

    都不先確定風曜是不是藥效發作,就開始寬衣解帶?說她蠢,都是擡舉她了。

    “衝你來?”風曜冷哼一聲,眸光突然深不可測,“你可知,算計我的代價?”

    不愧是一眼能看到人心底的國師大人,這就知道樓盈盈在算計他?

    那他有沒有看出自己的動機?溫蔓有些不確定。

    瞧見樓盈盈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上前,幫她把衣帶繫好,“樓小姐這是要做什麼?不知道在帝雲國,國師就是不可褻瀆的神明?你這樣衣衫不整地闖進來,要是傳出去,不得壞了國師的名聲?”

    “我...我...”樓盈盈嚇得哭了起來,甚至慌慌張張地抓着溫蔓的衣袖,“九公主,你快幫我說說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聽人說,國師遭人算計,中了那種藥,特意來當他的解...解藥...”

    樓盈盈居然想讓自己幫她?這倒是讓溫蔓有些意外,明明剛纔還只想着利用自己,她可真有臉,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嗎?

    不過樓盈盈現在的確不能出事,整個國師府除了她,就真的沒有人能幫自己逃出去了。

    溫蔓回頭看了一眼風曜,他面色如常,雙眸卻透着一絲血紅,彷彿下一刻就要取人性命。

    想着他一定不會輕易饒了樓盈盈,溫蔓也正好想讓樓盈盈喫點苦頭,畢竟要不是她,自己也不用死一回。

    “國師大人,把她交給我吧,這點小事就不勞你出面了。”溫蔓一臉嚴肅地道,等了半晌,才聽他說,“那就有勞九公主,揪出造謠之人,割了舌頭丟出去喂狗,要是揪不出也沒關係,割了她的舌頭,也一樣沒人敢再造次。”

    說着,風曜便將手中沾了墨的狼毫筆落在宣紙上,不緊不慢地畫下了一筆。

    都這樣了還能這麼淡定地作畫?

    相比他的淡定,樓盈盈聽到風曜說要割了她的舌頭喂狗,則是哭得更悽慘了,平時最在意容貌的她,臉上的胭脂都花得不成樣子了,都不管不顧,只是死死地抓着溫蔓的裙襬不放。

    “來人,把樓小姐帶去囚室,九公主問話時,全力配合。”

    風曜話音剛落,便有兩名暗衛從天而降,不由分說地把樓盈盈往外拖。

    他們剛纔躲在哪兒?溫蔓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書房裏明明有這麼厲害的高手,爲什麼風曜發狂時,卻沒有一個人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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