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粉黛,有着最天然純真之美,寡人最愛。”
風業笑着問道:“肚餓否?”
“不餓。”
奉宛剛剛說完,肚子忽然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咕嚕~”
“哈哈哈~”風業笑得歡快。
奉宛連忙解釋道:“臣妾是爲了保持身材,這纔沒喫多少……”
“寡人都懂,不用解釋。”
“來人。”風業吩咐道:“讓尚膳監送一大爐炭火,一斤羊肉、牛肉切片,一條鯽魚、二斤青菜,三斤大蝦過來;
還有各式各樣的調料,記住鹽、辣椒、醬油此三樣一定要有。”
“是。”曹公陽連忙點頭,轉身就走。
“回來!”風業又道:“若有海鮮,一併送來。”
“是。”
奉宛不解的問道:“陛下要這麼多食材作甚,臣妾……臣妾可以會做菜,只怕陛下不喜歡。”
“不用你做,寡人做菜給你喫。”
“啊?這怎麼能行?”奉宛連忙說道:“陛下萬金之軀,只有臣妾伺候的份,豈能伺候臣妾。”
風業輕輕抱着她,撫摸着她的秀髮,細聲細語的說道:“答應寡人,今晚只有夫妻,並無君臣,可好?”
“況且今日寡人只爲你做一道菜,名叫燒烤。”
奉宛無言,只輕輕點頭,乖巧極了。
風業緩緩閉上雙眼,緊緊的擁抱着她,心中卻是一痛。
“卿本佳人,奈何七尺之軀以許國,再難許卿;
爲大風國計,終有一天,他將不得不像處置蕭楚腰那般處置奉宛;
非他不愛,實在是身居高位,無可奈何。”
想要杜絕這種悲傷的事,他必須掌權,將所有權利都掌握在手中;
將現在朝堂上的血液全都換上一遍,讓所有的朝臣心中,全都忠君愛國,將君王榮辱當做自身榮辱;
只有那個時候,他風業,纔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大風王;
纔有資格,讓自己喜歡的人,坐上那個王后之位。
這條路,任重道遠。
“來,再喝一杯!”
風業一手拿香辣的牛肉串,一手端着酒杯,高舉和奉宛碰杯。
因喝酒臉頰變得紅撲撲的奉宛此時臉頰上充滿了淡淡的笑意,雙眼如月牙,直勾勾的盯着風業;
如此作態,讓風業心跳得厲害。
姑娘如此,勾人心魄。
風業又喝了一杯,調笑道:“這就是你喝醉的模樣嗎?”
“臣妾沒醉……”奉宛搖頭嬉笑:“臣妾只是……有點甜蜜~”
“?”風業不解。
奉宛笑盈盈的指着炭火上的羊肉串,笑道:“不知爲何,臣妾從小隻要一喫羊肉便會這般;
就開心,就甜;
家父尋訪名醫,不得其解;
好在只要不喫羊肉,便與尋常人無二。”
“陛下不會介意吧?”
風業聞言笑道:“哪裏會介意,愛妃這般模樣,寡人喜愛得緊。”
奉宛聞言,害羞得用雙手捂住小臉,不停的嘻嘻笑着。
如此作態,惹得風業也哈哈大笑起來;
一時間只覺得歡樂無比,壓力驟減。
“行了行了,寡人笑得肚子疼,你說你,明明喫不得羊肉爲何剛纔還喫得那麼香,看看現在如何是好?”
奉宛眯眼笑道:“這羊肉串是陛下烤的嘛。”
“你就爲這個吃了二十多串?”
奉宛老老實實的說道:“三串是爲這個,其餘的是太好吃了沒忍住。”
第二天一早,風業頂着一雙黑眼圈晃晃悠悠的起牀,雙腿軟得厲害。
“該死的,美姬宮果然名不虛傳,居住此地者皆非凡人;
現在弄成這幅模樣,還怎麼出征打仗,豈不讓將士們笑話?”
就在這時,睡眼朦朧的奉宛從身後抱住了風業;
此舉嚇了風業一跳,如同被蠍子蟄了一般,瘋狂掙扎起來。
“宛兒你冷靜點,我們還年輕,還有以後,好幾十年呢!”
可是奉宛並沒有像昨晚一般撒嬌,只是緊緊的抱着他,輕柔的說道:“軍營生活遠不及深宮,陛下當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受傷,不要生病,宛兒在宮中等着陛下。”
風業聞言心中一柔,也關心的說道:“寡人離宮之後,你最好少出美姬宮,受了委屈也暫時忍住,不要與人發生口角;
一切都等寡人回宮再說,定給你做主。”
“臣妾在宮中能有何事,倒是陛下……”
風業卻強硬的說道:“不行,你答應寡人,不然寡人難以安心出征。”
奉宛愣了一下,點頭答應:“嗯。”
御書房內,趙佗與奉景天同一時間進來,一齊行禮:“臣,拜見陛下。”
風業看着奏章說道:“寡人御駕親征的事你們應該有所耳聞,今天喚你們前來並無它事,只爲叮囑;
莫要和司徒一黨發生衝突,抓緊時間掌控御史臺,發展風雨衛纔是重中之重,明白嗎?”
“明白!”
奉景天憂慮道:“京城陛下大可放心,只是熊渠人野蠻,陛下親政寡人只怕陛下安危難測,還請陛下三思。”
風業笑了,起身張開雙手,豪言道:“熊渠疆域不過一州之地,而我大風疆域遼闊,可說是天府上國,只有熊渠國仰望俯首的份;
而今大風王親征,你們說,熊渠人豈會不聞風喪膽,人人自危?”
“寡人就是要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王者之師!”
趙佗笑道:“陛下威武。”
出征當天,京郊軍營;
風業手持天子劍,着黑龍繞身甲,駕八馬龍攆;
內務總管曹公陽在左伺候,金牌護衛蕭林在右警戒;
張千領五千金吾衛甲士護衛,直奔軍營;
軍營之中,千戶以上將軍皆在軍營大門處跪迎。
風業的龍攆直奔幕府,曹公陽出幕府傳令:“陛下召見上將軍藍田玉覲見!”
很快一名身披赤紅戰甲的中年老將進入幕府,單膝下跪:“末將藍田玉,拜見吾王。”
“嗯。”
“兵部的調令已經收到的了吧,只是京郊四大營,神兵營、奮勇營、狂風營、虎賁營各二十萬,寡人還未確定選哪一營出征;
依上將軍之見,何營可戰?”
藍田玉道:“啓稟陛下,四大營皆爲精兵悍將,並無優劣,任意一營皆可出征。”
“哦?藍將軍如此自信?”
“他們都是末將帶出來的兵,末將對他們有信心。”
風業笑了,嘲諷道:“那藍將軍真是帶兵如神,連造反的兵都帶的出來;
若是寡人惹惱了將軍,是不是在出徵熊渠之前,要先殺了寡人呀?”
藍田玉聞言連忙跪下:“陛下恕罪,末將萬死不敢!”
“哼!”風業冷哼一聲,隨後問道:“參與造反一事,是哪一營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