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寒冬將至,熊渠人都渴望回家和平的度過寒冬,不願再戰;
如若大風王同意停止戰爭,熊渠王願獻出綿羊五萬、奶牛兩萬、駿馬五千,並釋放風國奴隸十萬人;
以此替之前熊渠過的舉兵冒犯賠罪。”
風業眉頭微皺,牛羊駿馬還好說,奴隸是怎麼回事!
很快風業就想明白了,趙地之大,百姓不計其數,就算餓死,也不至於只剩下那麼點;
原來大部分都被熊渠人給擄掠了去。
一股無名的怒火上涌,風業皺眉問道:“熊渠國內,究竟有多少風國奴隸?”
無良奸畢恭畢敬的說道:“回稟風王,我熊渠國地廣人稀,許多事情都需要奴隸去做;
所以在這方面,一直都是熊渠人擄掠的重點;
至於具體數目早已無法統計;
不過十萬人,已經是這次戰爭我們熊渠過繳獲的所有人了。”
“繳獲?”風業冷笑道:“這兩個字你們用的妙啊,將吾王的大風子民當做可交易的貨物,當真是不知死。”
“本來寡人還有議和之心,現在已經死了!”
風業冷着臉說道:“使臣回去吧,與你們一同去熊渠國的,還有我大風百萬鐵騎;
馬踏熊渠,不破爾國,誓不回還!”
無良奸臉色一變,連忙說道:“風王三思!”
“兩國若是死戰,熊渠勇士拼死抵抗,縱然熊渠滅國,但大風王朝的軍隊也將傷筋動骨,何必至此?”
無良奸一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在下帶着熊渠王的誠意而來,願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倍,只求與大風重修於好!”
張千這時怒罵道:“哼,我大風地廣物博,還差你這點牛羊!”
風業也冷哼道:“想必使者誤會了,熊渠人膽敢如此大肆擄掠大風子民,並將其當做卑賤的奴隸;
這已經不是兩國之間的邦交問題,而是大風,是寡人的臉面問題!”
“大風乃四方賓服之天朝,豈能讓爾等如此欺負,大風的臉面何在,寡人的臉面何在!”
“退下吧,不用再談!”
無良奸神色一暗,風業的態度如此強硬,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任何討價還價都是無濟於事。
想要讓熊渠百姓安穩地度過此次寒冬,就只能無條件的妥協;
如若不然,頂着寒冬作戰,熊渠百姓在沒有男丁在家的情況下,想要度過寒冬十分困難,恐有滅族的危險。
無良奸無奈的跪下,誠懇的說道:“大風的王啊,熊渠國知道錯了,還請風王爲在下指條明路。”
風業緩緩起身,直言道:“熊渠國應當進貢綿羊二十萬頭、奶牛十萬頭、精壯的戰馬五萬匹,釋放熊渠國內所有的風國奴隸,並對大風俯首稱臣;
每年年節之前,熊渠王應當親自帶着一萬頭綿羊、一萬頭奶牛、一萬匹精壯戰馬入大風京城朝貢風王;
如此,寡人便允許熊渠人在北方草原居住謀生,安然過冬。”
“這絕不可能!”無良奸怒道:“熊渠國可以議和,但絕不會臣服!”
“並且風王所要之數,熊渠根本就拿不出來!”
風業冷笑道:“熊渠王進攻趙地就有近三十萬輕騎兵,區區五萬戰馬會拿不出來?”
“使者多說無益,寡人已經開價;屆時國都亡了,還談什麼臣不臣服。”
無良奸渾身一顫,猶豫着說道:“風王在上,還請給我幾天時間,此事還需問過熊渠王纔行。”
風業點點頭:“是得問問,不過你還是親自去吧,因爲不管熊渠王答應與否,結局都是一樣的。”
“寡人會派徵北將軍在熊渠國內接取熊渠王的進貢,倘若不答應,那便接取熊渠王的首級。”
倘若我王答應陛下的條件,可否給予時間,先將踏入我熊渠國內的兩支大軍給撤回去。”
風業一愣,心中立刻激動起來,兩支部隊,他明明只派了常玉一支部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另外一支部隊絕對是宋文通的虎賁營!
風業面不改色的說道:“寡人只能先撤一支軍隊,什麼時候熊渠國的賠償物到齊,另一隻軍隊便什麼撤離熊渠國境。”
無良奸連忙說道:“那就請大風王先將那支如同幽靈一般的先鋒騎兵立刻撤回來;
他們進入草原之後,老幼不論,但凡我熊渠男子,皆斬首刀下,手段之殘忍,駭人聽聞;
現如今已打到了艾斯雪山,殺得我熊渠國百姓四處奔逃、流離失所、無處可去;
倘若這支部隊陛下不先撤回來,我熊渠人願舉國之力聯合匈奴國,與風國決一死戰!”
風業心緒激動,白子弱等人則一臉的茫然;
風業大呵道:“取筆墨紙硯來!”
風業親自書寫一道詔書,隨後讓曹公陽交給無良奸,並說道:“那是我大風的虎賁營;
找到他們,將此詔書交給他們;
虎賁營的將士自然會回來。”
無良奸看着手中的詔書就如同救命神藥,長出了一口氣,拱手說道:“如此,在下告辭!”
熊渠使臣走後,風業快速說道:“白子弱聽旨!”
“臣在!”
“兵部立刻傳詔給徵北將軍常玉,讓他發兵前往艾斯雪山,務必將宋文通以及他的虎賁營給寡人毫髮無損的接回來!
倘若宋文通有失,讓他自裁謝罪!”
“是!”白子弱一聲應下,立刻退走;
風業又道:“太尉何在!”
張千站了出來:“微臣在!”
“你辛苦一趟,立刻領京郊軍營全體虎賁營將士星夜兼程奔赴燕門關,將我大風的功臣、勇士,以最高的禮儀給迎接回來;
沿途州府縣,開門直行,不得阻攔,違者斬立決!”
“是!”答應之後,張千面色一苦,只能與家人道歉了。
在其位謀其事,張千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全都是風業給的;
想要保持住榮華富貴,給家人們崇高的地位與財富,就得伺候好風業;
馬首是瞻!
風業起身來回踱步,又快速說道:“戶部尚書何在!”
“微臣在!”戶部尚書忙站了出來,心中疑惑:“這軍隊的事情與我何干?”
風業快速說道:“寡人日前下旨給虎賁營將士的封賞本來暫且擱置,但是現在該準備了;
寡人要你做到,當虎賁營將士歸京的那一刻,就能夠領到朝廷的賞賜!”
戶部尚書聞言十分爲難地說道:“陛下,可是這人數未定,微臣該如何準備?”
風業沒好氣的罵道:“只准多,不準少,若是這件事你辦砸了,寡人便拿你的腦袋給虎賁營將士們謝罪!”
戶部尚書聞言腦袋一縮,連忙說道:“微臣遵旨!”
朝堂上現在沒有太后,也沒有軒轅長空,風業一人獨攬大權,戶部尚書謹遵軒轅長空的教誨,可不敢隻身一人與風業作對。
到時候被砍了腦袋都沒人喊冤。
只是國庫內的存銀讓他犯了難,風業是帶回來許多財寶;
可是一入國庫,都被一羣老油條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佔據或調走;
哪裏來那麼多的銀子去賞賜五萬虎賁營將士。
讓他自己出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剋扣別人的了,等年後再上奏陛下,說國庫缺錢,再給其餘大人補上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