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業哪裏知道戶部尚書已經將國庫內的銀錢揮霍一空,更不會想到大風朝廷已經腐敗到這種地步。

    眨眼時間便來到了臨近年節的最後一天,風業依舊勤於政務;

    倒也不是他兢兢業業,而是奉宛實在是下不了牀,動彈不得;

    風業只能與奉宛說說話,外加用膳。

    除此之外,風業腦海之中想的就只有治國了。

    他的心中有蕭楚腰,有軒轅胎仙,可是風業在感情方面現在的態度連自己的不清楚,所以不願去招惹,免得讓自己心煩。

    曹公陽這時過來稟報:“陛下,上將軍趙佗求見。”

    “嗯,讓他進來。”

    “微臣拜見陛下。”趙佗進來之後連忙行禮。

    風業讓曹公陽與蕭楚腰以及其餘的宮女、太監全都退出去,這才問道:“風雨衛現在發展如何?”

    趙佗連忙說道:“回稟陛下,楚地部署已經完畢,進入正常運轉狀態,屬下正在考慮下一步該向何地發展。”

    “這麼快?”風業有些驚訝,滿意的說道:“辦的不錯,下一目標便在韓、魏兩地之中選擇吧,慢慢來。”

    “是!”趙佗答應一聲;

    風業繼續說道:“風雨衛的作用有多大你應當比寡人還要清楚,記住要密切關注朝中機要大臣的動向;

    若有大變,須立刻向寡人稟報;

    年節之後,朝堂上的事你便先放一放,全力發展風雨衛,親自督導,儘早將風雨衛的手伸到大風七地,甚至是敵國!”

    “功成之日,寡人必當重賞!”

    趙佗連忙跪下:“陛下放心,爲了陛下,爲了大風,趙佗不敢鬆懈半刻。”

    風業點點頭,待趙佗離開後,又將奉景天喊了過來;

    這可是風業回京之後第一次單獨召見他,奉景天做足了準備,鄭重無比。

    “微臣拜見陛下!”

    風業點點頭道:“賜座,看茶。”

    奉景天連忙道謝,落座之後,風業這才笑道:“前些日子司空在朝堂上的一席話,讓寡人另眼相看吶。”

    奉景天連忙站起來說道:“不敢當吶陛下,微臣不過淺薄之見,不足掛齒。”

    “無需謙虛。”風業笑道:“在朝堂上,國事上,能幫到寡人的大臣不多,司空是大風三公,又是寡人的國丈;

    在打理御史臺的同時,要多關心國事,無論是在軍事上還是民生、經濟,都要有所涉獵;

    如此纔好幫助寡人,爲寡人分擔壓力。”

    奉景天道:“陛下厚愛,微臣不敢辜負,回去之後當發憤圖強,日思夜想強國之策。”

    風業點點頭,話語一轉又問道:“御史臺現況如何?”

    奉景天的臉色不太自然:“回陛下的話,說來慚愧,御史臺鐵桶一塊,大多數人都團結一致,微臣雖爲御史大夫,可是下面的人一直陽奉陰違,未曾取得太大的收穫;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御史臺內有着大量朝廷文武官員違法亂紀的證據,只是一直被壓着不發,具體藏在哪微臣也不太清楚;

    經過調查,微臣已經懷疑御史臺也參與其中,謀圖大利;

    所以微臣以爲想整肅吏治與朝綱,先殺御史臺。”

    風業聞言立刻明白過來,官官相護,共同謀利;

    只是御史臺乃是大風明面上的監察機構,若是傳出了大量腐敗貪污之事,怕是對大風朝廷的威望有所影響。

    風業想了想說道:“寡人知道了,司空接下來將御史臺官員的幾個懷疑的主謀給盯住,一切等年後再議。”

    “是!”奉景天答應一聲,告辭離開。

    風業長出一口氣,今晚就是年節,政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

    風業想了想便去往寢宮,打算睡一覺,睡醒再參加晚上的宴會,免得到時候犯困。

    因爲清醒的時候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風業的精神始終都保持着一股疲憊的狀態;

    所以上牀之後精神一放鬆,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殊不知貼身伺候的女官蕭楚腰這時悄悄來到了風業的牀前;

    一旁伺候的曹公陽一驚,剛想說什麼,蕭楚腰便對他一瞪眼,隨即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曹公陽一愣,隨後心領神會,笑着退了出去,親自守門。

    蕭楚腰此時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來到風業的身前,趴下來仔細的觀察風業的容貌。

    沒過多久臉就紅了,隨後輕手輕腳的爬上大軟牀,在風業的身旁躺了下來。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蕭楚腰卻像是度過了一段極其漫長的時間一般;

    緊張又刺激,身上都冒出了陣陣熱汗。

    感受着身旁風業均勻的呼吸聲,蕭楚腰不停的深呼吸,迫切的想讓自己想心情平復下來;

    緩和了幾分鐘後,蕭楚腰側過身子,與睡夢中的風業面對面;

    風業緊閉雙眼,已經進入夢鄉,蕭楚腰看了許久,臉頰已經紅得快滴出水來;

    下一刻蕭楚腰鼓起勇氣,伸手捏住風業的鼻子……

    這一碰不得了,睡夢中的風業立刻驚醒,瞪着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蕭楚腰。

    蕭楚腰嚇壞了,連忙說道:“陛下~你醒了,奴婢這就離開。”

    蕭楚腰還是沒膽子直面清醒的風業,起身想逃;

    忽然身後傳來風業冷淡的聲音:“既然來了還想走,做夢!”

    眨眼間天色黑了下來,今晚國宴,除了風業、太后以及十位娘娘外,朝中四品以上文武大臣,皆可帶着家眷入宮宴飲,共同慶賀新的一年到來。

    眼看賓客皆至,時辰已到,可還是不見風業的身影;

    衆人疑惑不已,又過了一炷香時間,風業還是沒來,太后蕭媚娘卻不開心了,起身甩袖離去,顯然不想再參加今晚的宴會。

    豈知太極宮內,風業在四個宮女手忙腳亂的更衣下,快速整理好着裝;

    一邊走一邊吩咐道:“你們幾個留下好生伺候,莫讓她累着疼着。”

    “對了,她下不了牀,讓尚膳監送一份同樣的菜式過來,讓她自己挑着喫。”

    寢宮內,蓋着被褥臉頰通紅的蕭楚腰聽見風業這些關心的話語;

    就算身上再疼也都能忍受了。

    “臭男人,還以爲不喜歡我的,沒想到還跟以前一樣,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蕭楚腰在心中暗暗想着。

    “陛下駕到~”曹公陽大聲喊着,風業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還在路上便笑着說道:“政務繁忙,來得晚了,諸位愛卿莫要怪罪寡人,哈哈哈~”

    因爲心虛,所以風業一張嘴便是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惹得衆人淺淺一笑。

    風王來遲,有誰敢怪罪?

    宴席滿堂,國宴盛大,尤其楚地繁華,風業又從趙地帶回來大量的銀子;

    所以禮部在國宴的花費上絲毫不手軟;

    畢竟花的越多,國庫調走的銀子就越多,禮部衆位官員的口袋就越滿,這個年也能過得越開心。

    何樂而不爲?

    宴會一共要持續一個時辰,不一會風業就喝得微醺,兩眼看東西出現重影;

    風業本不想多喝,只是奉宛熱情難拒,他們兩個又說到開心的事情,情不自禁。

    感覺自己醉了,風業連忙捂着頭,任由奉宛如何勸說都不再喝一杯。

    擡眼望去,風無極拉着蕭林推杯換盞,時不時一齊看向他,惹得風業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白子弱、奉景天、趙坨等人,都與自己的家人相談甚歡;

    張千則端着酒杯,在各各大臣之間胡吹海吹,看起來人緣不錯。

    再看向自己的老婆們,其餘才人風業大多數都沒見過第二面,更別說說上一兩句話了;

    衆人一個個神色鬱鬱寡歡,顯然沒有興致;

    目光又轉到了軒轅胎仙身上,只見她居然在一個人喝着悶酒,臉上時不時的落下滴滴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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