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顏槿初的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來人惡狠狠的看着他說道,“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城主大人說了,就是他害死了老夫人,一定要嚴加看管。”
“是,大人。”
就這樣,顏槿初就被帶到了城主府後院下的地牢裏面,而在地牢裏面還有一人,那就是城主邢愷的弟弟邢佩,雙腿盡斷,坐在輪椅上,兩人相視一笑。
“想不到你的好哥哥速度竟然這麼快,你這個親弟弟比我進來得還要早啊,不過他也真貼心,將你我二人關在一間牢房內。”
顏槿初從空間內拿出一張椅子,悠閒的坐在牢房內,而那邢佩也應聲說道,“他總是如此在意名聲,他想讓你我二人背上罵名,自然是要將我們關在一起的,委屈槿月公子了,若非公子肯出手相救,恐怕我母親此時是真的解脫了。”
邢佩說着,心中五味雜陳,對於母親來說,也許死了比活着更好吧,至少不用再受邢愷的折磨。
城主府內,衆人皆傷心不已,府內到處都是白色的陳設,而剛剛城主府貼出一則公告,“府中二公子假借爲老夫人治病爲由,請來異域醫者槿月,兩人藉機毒害老夫人,試圖誣陷城主大人。
幸得城主大人有上天庇佑,昨晚發現槿月與二公子密談,才撞破二人奸計,但可惜,老夫人仍中毒身亡,城主大人已將二公子與那賊人拿下,等待三日後老夫人入土後再審。”
此消息一出,頓時在城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人人都罵二公子是白眼狼,竟然有人會如此狠心毒辣,連母親都不放過,他們就說城內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厲害的醫師,原來是異域來的,當真該殺。
城主府內,在靈堂前,城主邢愷和夫人姜雲哭得痛不欲生,城主大人爲感念母親恩德,停靈三日,三日不喫不喝,以表孝心。
所有人都爲城主大人的孝心感動,稱頌城主大人孝義感天,不像二公子狼子野心,弒母殺父,真乃十惡不赦的惡人。
就這樣,地上之人得了美名,地下之人臭名昭著,三日一晃而過,三日來,顏槿初與邢愷在地牢可謂是過得艱難,沒有人給他們送飯送水,只盼着他們餓死在地牢裏面。
幸好顏槿初早有準備,早早的就備上的各種喫的,邢愷也難得的吃了幾頓飽飯,平時邢愷給他喫的全是不利於消化的東西,他每次都難以下嚥。
而邢佩的腿,經過顏槿初這幾日的醫治,已經能動了,這讓邢佩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看着能動的腿,邢佩哭得像個孩子。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穩住心神,等會我們就要被送上審判臺了。”
顏槿初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開門聲,想必是葬禮結束了,這邢愷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邢愷,我也不知你怎麼能臉不改色的說出這番話,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天譴嗎?”邢佩坐在輪椅上語氣冰冷的說道。
而邢佩的話卻讓邢愷笑了起來,“邢佩,你看看,我如今是邢天城城主,而你是個殺父毒母的罪人,要天譴也是你先來。”
邢佩聞言兩眼平視着邢愷,那種清高淡然自若的氣質使得邢愷一陣憤怒,在心中不斷咆哮,爲什麼,爲什麼,他已經快要被我送上斷頭臺了,他爲何還是這般清高,他憑什麼覺得會高我一等?
邢愷努力的平復心中的怒火,然後問道,“邢佩,你可知罪?”
“不知,我也想問,邢愷,你可有一絲愧疚和不安?”邢佩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指着那玉佩問道。
那是他們的父親,邢申身前貼身佩戴的玉佩,當邢愷看見那枚玉佩時,手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
他重重的擡手指着邢佩道,“你竟然還有臉拿着這個玉佩,若非你當時貪圖父親的神獸,害父親慘死,你才應該感到愧疚和不安,哼。”
“城主大人,我有個提議,你們二人乃是親兄弟,如果今日邢佩公子被您判定有罪,那城中難免會有人說您不顧手足之情,所以小人覺得,可以將此二人押往刑場,然後對二人的罪行當着城中百姓的面一一指出,最後您不得已而爲之,方能不被人詬病。”
這時開口獻計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頭髮有些花白,背佝僂着,對邢愷的態度畢恭畢敬。
“老福說得對,既然要審判,那就要讓所有人看到,來人,將這兩人押往刑場,本城主要以理服人,大義滅親。”
就這樣,在那個福伯的建議下,府中侍衛押着二人前往了刑場,而城中衆人聽到城主要在刑場審判二人,全部都往刑場而去,不一會,刑場就擠滿了人。
看着刑場外密密麻麻的百姓,邢愷假裝傷懷不已,語氣自責的率先說道,“邢愷對不住各位了,家醜不可外揚,今日我在此忍痛處決這個不孝不義之人,還望各位做個見證。”
場上衆人紛紛指着邢佩和顏槿初大罵,扔菜葉子和雞蛋,幸好顏槿初用靈力設了一道護盾,不然可要倒黴了。
“下面我就對邢佩做過的事進行審訊審判,請諸位稍安勿躁,多謝,”邢愷說完,就坐在刑場之上,開始了審判。
“五年前,前城主邢申,我的父親,因想契約我邢天城鎮壓的神獸,烏靈神獸,守護好邢天城,於是與烏靈大戰幾天幾夜,就在最後要將烏靈契約之時,邢佩突然出現,與父親搶奪神獸,最後失手將父親殺害,而烏靈神獸最終並未選擇他,此爲其一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