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靠舔狗系統種田養崽 >第151章 商會捧場
    這人根本就是在裝傻!

    容子璉冷笑一聲,“父皇爲了表示孝順,說的可是大赦天下!”

    “尚書好快的手腳!”

    刑部尚書擦了擦額頭的汗,討好一笑,說出口的話,卻隱約帶了幾分威脅。

    “四殿下說的在理,只是我這人愚鈍的很,只知道按照律法辦事。”

    “按照大朔律法,傷害親王,應當處三千凌遲之刑。”

    “殿下,”刑部尚書分外爲難的看着容子璉:“之前沈大人探病雍王被拒,下官恰好碰上了,正好也探討了一二,都說凌遲這種酷刑過於血腥,還是流放的好。”

    見容子璉臉色越發難看,刑部尚書拱了拱手,“或者,您去問一問雍王殿下?畢竟苦主不是咱們,有些事情不好說。”

    這一番話雖然看似客氣,但實際上,是把四皇子的話都給堵死了,若是他在開口爲姚家說話,那就是把自己的臉面往地上踩。

    “刑部尚書公正嚴明,實在是讓本文望塵莫及!”

    容子璉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刑部尚書看了一眼容子璉,長嘆一口氣,他這下可算是把太后給得罪狠了。

    “來人,備禮,給雍王府寫拜帖!”

    罷了,事情已經做出來,如今後悔也晚了,這也就當做投誠雍王府的禮物吧。

    而在另外一邊,慈寧宮中,太后聽着四皇子的回話,眸色深深。

    “好,很好,沈渺渺……”

    太后這邊的反應沈渺渺並不知情,她站在城門上,看着遠方,淺淺一笑。

    她特意吩咐了要好好“照料”姚家,如今,也該料理京城裏的那攤子事情了。

    自從姚家被實打實的流放之後,商會籌備的事情,突然之間就一往無前的順暢。

    等到商會開業,京兆府尹第一個送上了賀禮。

    “沈姑娘,以後商會的事情您就放到肚子裏吧!”

    京兆府尹此刻後悔的心都快碎了,自己沒事兒去招惹這個煞神幹嘛呀?就那麼幾個銀子,值得了多少錢啊?

    沈渺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京兆府尹覺得背後發麻,這才親手接過他的禮物。

    “有了府尹大人這話,那我就放心了。”沈渺渺彎了彎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以後咱們這個小店就拜託您了。”

    京兆府尹這才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越發鬆快幾分,見府門口來往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幾家分外眼熟的馬車,自然覺得自己做法越發正確。

    “沈大人,好久不見了。”

    刑部尚書手裏拿着兩盆看不出模樣的花草來,“聽說你的商會就是經營這些東西,恰好家裏有綠植新發了芽。”

    沈渺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珍稀綠植,笑意頓時真切了幾分:“大人有心了,頂樓特意給您留了位置,您且先請。”

    商會的店鋪臨街,是一個三層的小樓,帶着一個小院子,因爲是經營綠植的緣故,剛一走近就只聞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來的客人,大多都在一樓活動,二樓都是些不常見的綠植,有些客人正在一一觀賞選擇。

    至於三樓,卻用簾子隔開了,並不能見廬山真面目,刑部尚書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走上去。

    “安大人,”容鈺聽見動靜,回頭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他知道三樓會有了不得的人,可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是,一直宣稱重傷臥病不出的雍王容鈺!

    那這麼一來,姚家被流放的事情,根本就是雍王的算計!

    容鈺看着刑部尚書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面上神色如初:“安大人送的禮,本王很喜歡,特意邀請安大人品茗。”

    安大人定定的看着容鈺,長嘆一口氣,“雍王殿下,您下這麼大一盤棋,難道就是爲了今日品茗?”

    “棋?”

    容鈺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旁人想要本王的命,本王難道還要甘之如飴?”

    “至於爲何獨獨邀請你來品茗,不過是看在你多少還有幾分良知。”

    安大人臉色稍緩,“願聞其詳。”

    “京城的風從來沒有停止過,這麼多年,藏污納垢甚多,你走到刑部尚書這個位置,手上必然不乾淨。”

    安大人臉色一冷,又聽容鈺話鋒一轉,“不過好在你並不草菅人命。”

    “永德十三年,永安候之子當街縱馬,五死兩傷,推出隨身小廝頂罪,拒不賠償受害人。”

    “當時安大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主事,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永安候給予受害者家人大額賠償,人死如燈滅,那些賠償的財帛卻能養活一家老小。”

    “後來,你又使手段讓那貼身小廝免了死罪,雖然終身只能在天牢,也總比丟了性命強。”

    “最重要的是,”容鈺對他的事情如數家珍,眸子裏帶了幾分欣賞:“你在向文帝述職之時的奏章裏,特意隱晦提起過這事。”

    後來的事情,實際上也不難猜。

    文帝性子殺伐果斷,管中窺豹,永安候府此後數年凋零,再也沒有可用的子嗣。

    而方面的刑部主事,一步步穩紮穩打,侍奉了兩朝皇帝,成了如今的,刑部定海神針。

    安大人靜靜的坐在容鈺對面,臉色卻變得溫和閒適,好像一瞬間就脫下了那一層諂媚奉承的外皮。

    “想不到雍王殿下竟然會知道我這樣的小人物,”安大人勾脣一笑:“實在是讓人受寵若驚。”

    “姚家的事情我知道你心有不忿,可姚家從不無辜。”

    容鈺推過去一盞茶:“你已經把太后得罪了,不如從此就爲我做事?”

    安大人苦笑一聲,將茶一飲而盡,“從此,我安弈從此以後,以殿下馬首是瞻!”

    雍王能夠查到十幾二十年之前的事情,家裏的那些人恐怕也被掀了個頂朝天。

    若是自己不答應,難保會有什麼事做出來。

    容鈺也不管他是否是心悅誠服,總歸以後的日子還長着。

    底下的宴會正憨熱,衆人觥籌交錯之間,對於這位新上任的御花使,都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沈渺渺看着這些一個個的笑開了花的人,也柔柔一笑。

    果然啊,得讓人知道幾分懼怕,否則的話,總歸會有人冒犯。

    才這麼想着呢,就聽到門口吵吵嚷嚷起來,沈渺渺眉頭一皺,往門口走去。

    卻見門口一個看着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金絲錦衣,頭戴玉冠,懷裏抱着一盆花,看着有些蔫兒噠噠的。

    此刻,直愣愣的杵在正門口,跟守門的侍衛對峙着。

    “好啊你們!”

    那人顫抖着手指着牌匾又看着門外的馬車:“我就說你們怎麼這麼囂張?竟然還訛人!原來是跟京城裏的這些達官顯貴們都有交情!”

    守門侍衛苦着一張臉,伸手就要去扶他:“這位大哥,你行行好,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們這剛開業,還沒開始賣這些花草呢,您就爆了一盆病花來咱們這兒,就算是個尋常商鋪,這不都得審查一下?”

    “您就進去喝杯酒,然後咱們東家自有說法,如何?”

    穿着金線錦衣的人猛地一揮,把守門侍衛回了一個踉蹌,“你們這些黑心商家,還想要我跟着你們進去,我跟着你們進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呢!”

    沈渺渺眉頭緊促,走上前去:“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你說我們賣你假的,總得要拿出憑證來。”

    那人一看沈渺渺是個女子,渾身的氣焰收斂了些:“你一個幫人辦事的小姑娘過來跟我說什麼?讓你們老闆出來!”

    說着又堪稱苦口婆心:“你們這的老闆盡賺些黑心錢,小姑娘,快些換個地方做工吧!”

    沈渺渺心裏的火氣無端消散了些,只要不是被人弄過來,特意搞砸他的開業典禮的就行。

    “我就是這裏的老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細細說來。”

    見那人臉色一變,又緊接着說道,“前幾日,咱們爲了討個開業的好彩頭,確實,低價賣出了一批珍稀綠植。”

    說着又略微上前兩步,頓住腳,“可是那一批綠植,都經了我的手,當時是沒什麼問題。”

    “你這麼說來,倒是我的不對了?”

    那人冷笑一聲,將自己手裏的花盆舉起來:“這是我在這裏買的倒掛金鉤,說是花開之後品相一等一的好!結果你們看看!看看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所謂的倒掛金鉤,是開花的時候,花瓣彎如新月,當中一縷金線,芳香撲鼻,可謂蘭中極品。

    可是個人手裏的花,花瓣挺直,僅有花瓣尖兒略微向下,更重要的是,花瓣上面的金線絲絲縷縷,纏繞不絕,看着極爲混亂。

    沈渺渺略微上前一步,細細端詳,倒掛金鉤的香氣清新,這盆花的香氣卻繁雜的很。

    “這盆花……身上確實有問題。”

    沈渺渺直言不諱:“他如今的品相,也算不上珍惜。”

    “可到底爲何,咱們進去細細說來如何?”

    見罵人一臉不忿和懷疑,又笑道:“我這店是剛開業,光天化日之下,你進去了,難道還怕我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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