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妹明顯被嚇到了,一邊躲閃一邊哭喊。
“你走開!”
“你走開啊!”
薛仁貴臉漲的通紅,滿眼都是怒火,他緊緊握着拳頭,想要將錦衣公子推開,又有些不敢。
薛母急切道:“公子,還請自重,這裏可是天子腳下。”
錦衣公子笑道:“小娘子,你就從了吧,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不然等去了衙門,可有你們受的!”
薛母急的汗都下來了,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卻沒一個敢上前管閒事。
就在薛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後面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仁貴!傻愣着幹什麼?還不打斷他的手!”
薛仁貴聽到聲音,豁然轉頭,驚喜的叫道:“郡公!”
薛母也連忙轉頭看去,果然端坐在馬上的不是樂安郡公是誰?
周睿離開了崔芸的莊園之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心裏卻還在念叨着薛仁貴,結果突然就看到了薛仁貴。
這小子可終於趕到長安城了!
周睿心中大喜,隨即就發現了,薛仁貴好像遇到了麻煩。
竟然有人調戲薛小妹!
且不說薛仁貴是他要倚重的人,就算是他不認識的人,遇上這樣的不平之事他也管一管。
看到周睿來了,薛母心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再怎麼說周睿也是郡公,在國公之子面前應該能有幾分薄面吧?
錦衣公子聽了也不由愣住了,郡公?
竟然真的是郡公的護衛?
只是,從哪兒冒出來個這麼年輕的郡公?
趁錦衣公子愣神的功夫,薛小妹連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到了周睿的身邊可憐巴巴道:“郡公救我。”
周睿笑着寬慰道:“放寬心,沒事了。”
安慰了薛小妹之後,周睿揚聲道:“仁貴,還等什麼?打斷他的胳膊,讓他長長記性!”
薛仁貴猶豫道:“郡公,他是國公之子!”
薛母也連忙道:“郡公,算了,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能息事寧人就好。”
周睿聽了不置可否,只是感到有些驚訝:“國公之子?”
錦衣公子收起摺扇,拱了拱手,笑道:“家父應國公,不知兄臺是哪位?”
“應國公?”
周睿有些茫然,長安城裏還有個應國公嗎?
不怪他孤陋寡聞,他穿越到大唐才幾個月的時間,不是青樓聽曲,就是忙着談戀愛搞錢,還真不知道長安城裏有個應國公。
周睿轉頭問道常福他們:“應國公是哪個?”
常福他們齊齊搖頭:“這個,小的也沒聽說過呀。”
常福他們都是老兵之後,也是最近纔來的長安城,對長安城也不熟悉。
堂堂應國公,你們竟然聲稱沒聽說過,錦衣公子聽了簡直肺都要氣炸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錦衣公子怒道:“我爹乃是應國公武士彠,我乃國公府嫡次子武元爽,你又是誰?”
周睿聽了仍然感到十分茫然,他麼的,武士彠又是誰?
按理說,能被封爲國公,肯定在開國之戰中立下了赫赫功勞,要麼是名將,要麼是名臣,但是武士彠這個名字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思索了片刻,周睿突然反應了過來,什麼應國公不應國公的,愛他麼誰誰。
長安城裏年輕一輩,除了李承乾和李泰打不得,還有誰打不得?
別說什麼沒聽說過的武元爽,就算是趙國公之子,長孫皇后的親侄子長孫衝,打了也就打了,還能怎麼着?
管他應國公是誰,打了這小子,他老子自然就冒出來了。
周睿冷哼道:“仁貴,打斷他的手!給他長長記性!”
薛仁貴一聽頓時傻眼了:“郡公,真打啊?”
他是貌似憨厚,可不是真傻。
國公比郡公還要高一級呢!
雖然他也很想把這小子暴揍一頓,但是卻從沒想過真打,哪怕是看到郡公來了,他也只是期望對方能夠看在郡公的面上放過他們。
沒想到郡公知道對方是國公之子,還要他打斷對方的手!
薛母也大喫一驚,連忙道:“郡公,不過是一點誤會而已,說開就行了,沒必要結仇。”
周睿哂笑道:“一個沒聽過的國公而已,不必在意,這長安城裏,就沒有我惹不起的人!仁貴,打!”
一句長安城裏沒有我惹不起的人,給了薛仁貴極大的勇氣,而且他剛纔一忍再忍,心裏一直憋着一團火,如今聽到郡公要他打,他再也忍不住了,揮舞着拳頭就衝了上去。
竟然真的打!
瘋了吧?
武元爽嚇了一跳,連忙就往後躲,這傻大個力氣大的很,剛纔只是推了他一下就差點沒把他推倒在地,這要是捱上一拳那還了得?
他身後的隨從見狀連忙衝了上來阻攔。
只是,他們哪裏是薛仁貴的對手。
薛仁貴左右開弓,幾個隨從瞬間人仰馬翻,要麼被推到在地,要麼直接被扔了出去。
轉眼之間,薛仁貴就來到了武元爽身前。
看到薛仁貴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武元爽嚇壞了,連連擺手道:“誤會,只是誤會而已,你若是打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沒再管武元爽的恐嚇,薛仁貴一把抓住了武元爽的胳膊,他記得就是這隻手摸到了妹妹的胳膊。
只聽咔嚓一聲,胳膊應聲而斷。
“啊!”
一聲慘叫,武元爽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旁邊的隨從們爬起來想要阻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他們臉都白了,沒能護住公子,回去少不得要挨一頓重罰。
他們也沒敢再動手,因爲他們知道根本打不過這個憨大個。
他們扶着已經暈倒的武元爽,卻沒有立即離去。
“敢問貴人尊姓大名,小的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周睿朗聲道:“我叫周睿,樂安郡公,鴻臚寺少卿,周睿!回去儘管告訴你們國公,人是我打的。”
武元爽的隨從們不敢多說什麼,小心的擡着他們公子灰溜溜的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