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一張蒼白到極致的面容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師尊？！！”
“安然，你沒聽明白？”
“...”
“唉...”
她轉過身子，嘴角微微揚起。
“安然，即使是現在你可還愛我？”
背後傳來聲音。
“愛。”
“果真不怨我？”
“不怨。”
“既然你還愛我。”
“那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師徒關係了。”
“你...還在等什麼？”
她此刻五臟六腑宛若有烈焰在燃燒，整個面部都紅豔到了極致。
“罷了，反正出不去了...還不如就給你算了...”
經由此事，她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不可能放着他離開了。
可是與她所想的卻是不同。
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彷彿死一般的寂靜。
可她偏偏又不好回過頭去看。
正在她疑惑之際。
一股巨力忽然從身後襲來，將她撲倒在地。
“唔！”
她翻過身，便見到安然一臉欣喜的面容。
“師尊，您說的可是真的？”
“您真的同意了？”
“莫要再叫我師尊！”
“...”
她幾乎羞惱的說完這句就不再言語，反而閉上了眸子。
可是依舊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反應。
溫和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清月，我原意並非如此，只要能夠陪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自然不會拒絕。”
“清月，我愛你！”
話音剛落。
一抹清涼涌上嘴脣。
她身子一顫，但是依舊無比配合他的動作。
直到這男人的動作越發過分。
她才猛然睜開眸子，冰冷的看着眼前眼中帶着癡迷的男人。
“怎麼了？不是你說...”
安然陡然貼近笑道。
她眼中的冰冷瞬間融化，化作一汪秋水，快要滿溢出眼眶了。
“等...等等...”
“我還沒準備好...不要這般着急...”
安然這才停下小動作。
輕輕一笑。
“好，都聽你的。”
他將她緊緊抱住，根本不願放開。
人世之巔，謫仙下凡的她就此淪陷。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躺在自己愛的人懷中的幸福女人罷了。
眼前的回憶驟然消散。
姬清月重新回到“現實”之中。
身後傳來腳步聲。
不用回頭，她都能猜到是誰。
只見那人從她身後的躺椅上緩緩探出頭。
嘴角帶着燦爛的笑意。
輕輕在她額頭一吻。
“你去幹什麼了？”
“怎麼半天沒見到你人？”
卻見安然也不回答。
往她的躺椅上擠了擠。
“給我也讓個位置唄？”
姬清月側開身子，讓出位置。
安然也躺在躺椅之上，攬住她的拂柳一般的腰肢兒。
兩人互擁這躺在一起。
“躺一起還抱着，你不嫌熱嗎？”
“不嫌，你身上冰冰涼涼的，不熱捏。”
“天天抱，不膩？”
“當然不膩！最喜歡你了，永遠都不會膩的。”
安然一臉癡迷，輕輕在她髮梢嗅了嗅。
“哼！”
她微微仰頭，嘴角卻也微微上揚。
“剛剛還在問你呢，你這半天去哪裏了？”
“怎麼？”
“才半天未見，師尊就想我了？”
“誰想你了？”
“我們已經斷絕師徒關係了！”
她惱怒道，這逆徒，有時候就是喜歡叫她師尊來逗弄她。
真是越發放肆了。
“是是是，徒兒...我給清月道歉，叫了這麼多年，習慣還是很難改的。”
雖然是道歉，但是臉上沒有半點歉意。
“清月你剛剛問我，這半天干什麼去了。”
“我今天發現了一種鮮紅的染料。”
“預備給你一個驚喜呢！”
“既然是驚喜，又爲何要告訴我？”
姬清月看了看安然的手，指縫之中帶着一絲鮮紅，顯然是倒騰染料留下的。
“當然是因爲若是不提前給你一個心理準備，到時候怕太過驚喜到主動叫我夫君了。”
“呵呵。”
姬清月斜覷了安然一眼。
安然臉色瞬間浮現一抹調戲的笑意。
“誒，清月，都沒聽過你交過我一聲夫君，能叫一聲聽聽嗎？”
“你我未曾成親，不對！應該是什麼關係都沒有！說起來，只是我把你逐出師門的逆徒罷了，你還讓我叫你夫君？”
“真是沒有規矩！”
姬清月一臉嚴肅道。
若是不仔細看，卻也難以看出她臉上閃過的一抹極其寡淡的紅暈。
“...”
“哼！不叫算了。”
“還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若真是如此排斥我，也不會現在乖乖的被我抱在懷中了。”
“胡說！”
“我不過是沒有辦法，被你逼迫罷了！”
“不要狡辯了，清月，你呀，就是心口不一。”
“當初是誰主動...”
彷彿被捅了心中要害，姬清月清冷的眸子中羞到了極點。
想要捂住安然的嘴，卻被他攔下。
無奈之下，只能撅起粉嫩的櫻脣，堵了上去。
“唔唔。”
“...”
半晌過後。
脣分。
姬清月眼角依然顯露出絲絲媚意，浸潤了點點淚珠。
格外顯眼。
而安然此刻眼中閃過一抹意猶未盡，依舊沒有滿足的舔了舔嘴。
臉上浮現一抹意動。嗓音略顯沙啞。
“清月...我想...”
姬清月瞬間瞭然。
眼中這才閃過點點喜意。
哼哼！
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徒兒，再放肆，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眼前這男人自己可以輕輕鬆鬆拿捏他呢！
卻見她輕輕點了點頭。
他這個年紀，真是需求大的時候，若是不滿足他，怕是要吵翻天了。
她起身，緩緩褪下鞋襪，露出入羊脂一般的嫩玉。
輕輕提起裙襬，踩在草地上。
剛剛還躺在躺椅上的安然立刻直起身子，直直看着，眼都挪不開了。
姬清月眼角喜意更甚。
這就是她拿捏他的證據。
哼！一個區區欺師滅祖的小安然，不過如此。
微微白了他一眼。
“還愣着做什麼？”
“躺好！”
眼中媚光一閃，她俯視着安然，展現出一絲絲威嚴，做出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安然不由呼吸一緊。
......
啪嗒！
啪嗒！
眼前的世界恍若被重物撞擊過的鏡子一般，破裂成千萬塊。
緊接着。
她的意識重新歸於一片黑暗之中。
紅光在她面前閃爍着。
木塊摩擦般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都已經看過了。”
“你...要交換嗎？”
一把閃爍着紅光的匕首飄蕩到她面前。
“你...要交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