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皓月垂落天邊。
將原本陰慘慘的林間照亮。
“師尊,慢些。”
“小心腳下的樹樁,莫要摔着了。”
安然攙扶着姬清月行走在林間小路上。
姬清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她可沒有他說的那麼弱,還會被一個木樁絆倒。
這小子明顯就是想貼着自己,想和自己多親近親近。
不過即使是知道安然這點小心思,她也沒有說什麼。
趕不走嘛,真對他橫眉冷對,又不忍心,小小的訓斥幾句,根本不起作用。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了,畢竟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舉動。
就這麼攙扶着,也是關係親密的師徒之間正常的舉動。
兩人踏出林間,走到一處空地上。
倒是沒有什麼遮擋,天空中的滿天繁星和一輪清月都清晰可見。
安然拉着姬清月坐在草地上。
“師尊,我們就在這裏坐會,看會星星吧,走了這麼久,您也累了吧?”
“嗯。”
姬清月點點頭。
兩人走了許久,這小子也是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等到停下來,才發現腳都走的有些酸了。
她皺了皺眉頭。
相比於在外界,她的身體下降太多了,這不過才走了幾步,就累了。
微微掀開裙襬。
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顯露出光潔圓潤的腳踝。
揉了揉腳腕。
一旁的安然挑了挑眉。
“怎麼了?”
“師尊,是我們逛太久,腳痠了嗎?”
“還好。”
姬清月淡淡答道。
“哪有呀?師尊騙人,我剛剛都看到了,您皺了一下眉頭。”
“...”
“我來幫您柔柔吧。”
“就當給您道歉了,沒有剛剛光顧着和您說話。”
“沒有注意您的身體。”
安然微微一笑,還未等姬清月迴應。
便捏起她的腳腕。
“誒!”
姬清月想要呵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安然已經將她的鞋襪褪下。
白嫩如一塊羊脂玉一般的玉足暴露在安然眼前。
因爲緊張和不適,足弓微微彎起帶着略微的弧度,五根如同蠶寶寶一般‘玉蔥’蠕動着。
許是因爲走太久了,足底還帶着細汗。
但是並沒有什麼異味,反而帶着一抹淡淡的清香。
許是感受到安然有些炙熱的目光。
姬清月不適道。
“要揉就快揉。”
“...”
“哦哦。”
安然回正了心神。
用了些許力氣揉捏起來。
姬清月頓時感受到一股介於痠痛和舒爽之間的奇異感覺...
“哼!”
“師尊,怎麼了?”
“力道太重了嗎?”
安然擡起頭,卻見到師尊臉上升起淡淡的薄霞。
“哦?原來是太舒服了嗎?”
安然調侃道。
“還真是很少看到師尊這樣的表情呢。”
其實他這手法還是來源於先前的夢境之中。
師尊總是嚷着說腿痠,要撂挑子,於是焦急的他也只能承諾說等結束了,給她揉揉腳,久而久之就掌握了這門技術。
“...”
他微微一笑,也沒有在意,師尊也是女孩子嘛,女孩子總是臉皮薄一點的。
他盤腿坐在地上,將師尊的腳放在大腿上輕輕的揉捏。
而姬清月躺在草地上,任由安然施爲,緊緊咬着牙,不讓自己因爲過於舒爽發出奇怪的悶哼聲。
月光清幽。
過了許久。
安然才愛不釋手的給師尊穿上鞋襪。
亦躺在她的身邊。
靜靜的看着她薄紅的臉頰以及帶着盈盈秋水的眸子。
心中不僅感嘆。
師尊果然是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美。
美到讓他時時刻刻,只要見到她,就會心神搖曳。
以致於明知道她是師尊,自己是徒兒,也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她。
無異他是幸運的,無論是從那些預示着未來的夢境,還是現實中的感覺。
師尊無疑也是喜歡他的。
他們本可以做一對神仙眷侶,恩恩愛愛在一起白頭偕老,不出意外的話。
但是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那樣她會死的。
他不想讓她死,所以就連那短短兩年一親芳澤的機會,都被他自己給毀滅了。
想到這裏,安然的眸光黯淡下來。
還有最多兩個月。
等到出去之後。
師尊就應該與他徹底拉開距離了吧?
到時候,他甚至想要再如今日一般與她親近都沒有機會了,更不用說成爲她的愛人、眷侶、相公。
“師尊。”
“嗯?”
“你又有什麼壞點子?”
“沒有。”
“師尊,我只是想說。”
“有您在身邊陪着。”
“我的心神總是那麼安寧、幸福。”
“師尊,我能有您在身邊,真好。”
“...”
姬清月側過頭,仿若倒映着秋水一般的眸子看向安然。
卻見他面容上並沒有半點輕浮,反而眼中閃爍着看不懂的悲慼和不捨。
毫無由來的,她的心也隨之一顫。
脫口而出道。
“其實爲師能有你這樣的徒兒陪在身邊,也很幸福。”
“嗯嗯。”
安然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
卻不知爲何。
姬清月感受到他眼中的苦澀意味更甚,明明是微微笑着的。
“師尊,可是,我是多想一直陪着您的身邊呀。”
“直到永遠永遠。”
“誒!”
安然忽然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姬清月。
姬清月剛想掙扎,一股來源於血脈之中的力量從對面透體而出。
同源的力量融合下,姬清月身子瞬間酥軟下了。
兩人一個月以來每晚的舉動,以及那枚五彩斑斕的補天石的作用下,他們血脈的融合度早就被提升了一大截,以至於能夠讓姬清月瞬間癱軟到動彈不得。
“師尊,您看天上。”
姬清月聞言勉強擡眼望去。
便見到天空之中,清月大綻光芒,一旁原本不可見的赤月也跟着散發出赤紅光暈。
“您可那赤月,它永遠圍繞着清月在轉圈圈,就像一個衛士一樣,保護着它的摯愛。”
“師尊,我也想像它一樣永遠的保護您。”
安然語氣輕輕,但是無比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