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消失在視線裏,左唯朝左前方打了個手勢,提前做好準備。他轉身上了車拿出手機,指尖停在屏幕幾釐米的距離,猶豫過後還是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雖然宋鐵一直挺安分守己的,也從來冒犯到他面前。但是跟某人比起來,左唯自然而然地偏心。

    響了五六聲後,某人才接通。

    左唯把墨鏡隨意的扔到前面,手臂搭在方向盤上,姿態慵懶,“猜我剛纔看到了誰?”

    此時的顧廷之在醫院,他進病房前聽護士說溫芸已經醒來,可在他推門進來的瞬間,病牀上的人迅速躺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把腦袋藏進被子裏。

    用腳把門關上,男人朝牀那邊走近,話是對左唯說的,“見到他了!”

    因爲顧廷之完全是篤定的語氣,左唯無語的翻了白眼,“沒有絲毫的懸念感,我就不該告訴你。”

    顧廷之平靜說了聲“謝謝”,其實他早就猜到敢在背後這麼處心積慮對付自己的,除了宋鐵也不會有旁人。不過他還是跟當年一樣大膽,在太對頭上動土,廢了一條腿還不老實。

    左唯想到宋鐵步履平穩的樣子,有幾分好奇,“我一直都想知道,那傢伙當初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你直接廢了人的一條腿?”

    他話鋒一轉,語氣裏帶着幾分揶揄,“但你不行啊,廷之,我看宋鐵走的挺穩得。”

    畢竟左唯奉行的奉行的宗旨從來都是斬草除根,只要是敵人,完全不會給絲毫喘息的機會,更不用說秋後算賬又找回來找麻煩。

    顧廷之沒打算回答,他還是道謝,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男人沉沉的目光落在起伏的被子上,他輕笑聲,“溫芸,你是打算把自己憋死嗎?”

    躲在被子裏的溫芸不敢亂動,她醒來後想到溫漠的處心積慮是後怕的,心有餘悸。但心情稍稍平復過後又是心虛的,畢竟是她爽了顧廷之的約。

    尤其是護士幫她把碎屏的手機充滿電拿回來,她開機後看到未接電話後面的數字,就愈發的心虛。

    到底是她一時犯蠢纔會被溫漠設計,錯在自己。

    顧廷之又等了會,見溫芸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拉過椅子坐下,語氣平淡卻夾雜着不容人拒絕的威嚴,“出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經過短暫的心裏掙扎後,溫芸慢慢露出額頭,然後是眼睛。

    她雙手扯住被子扭頭看向男人,特別真誠的道歉,“是我沒用,當時我手機沒電了,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顧廷之目光一滯,他顯然沒想到溫芸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他有些無奈,擡手按了按額角,“所以呢?”

    溫芸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放在自己牀頭櫃上的包,打開,裏面的東西除了髒點沒少。而她仔細摺疊過的那沓紙也在,這會就在她枕頭底下。

    跟顧廷之對視兩三秒後,她伸手把紙張摸出來往男人的方向遞了遞,不自在的咳嗽聲,“我也把你交待的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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