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個沒良心的,你還是不是我兒子。”胖女人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還想不是呢,瞧瞧我這個臉,肥頭大耳跟你多像,要是我跟我爹一樣,不就成了村裏的俊小夥了。”小胖子邊哭邊說。

    “我呸,就你爹那個醜樣,在咱村裏還能找出第二個來,我都不姓劉,也只有我能看上他吧,你要是長的像他,以後連媳婦都找不到。”

    “我哪裏醜了,我爹說我是最好看的,要不是你長得這麼黑,我還能更好看。”

    “我長得黑,我黑怎麼了,我還長得胖呢,咱村裏有哪個能胖過我,我纔是最對得起糧食的人,哪像你爹,喫得比豬多長得比猴瘦。”胖女人越說越來勁。

    “你說個沒完了是不是,走,走,別在這裏丟人了。”小胖子真的要被氣死了,捱打不說還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以後讓他在村裏還怎麼混。

    “哎呦,你這個兔崽子,什麼叫丟人了,我怎麼丟了,你被一個傻子打得嗷嗷叫,你還說我丟人。”胖女人上手揪住了胖小子的耳朵。

    “我被打的嗷嗷叫,你又好到哪裏去,還不是被打嗷嗷叫。”胖小子掙扎。

    “你再給我說,再說我把你嘴給扯爛。”

    “你敢,小心我回去告訴奶奶,讓她抽死你。”

    “抽我,你讓她抽我一個試試,我打不死她兒子。”胖女人揪着撲騰的胖小子走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領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的付安南一臉的問號,浩浩蕩蕩的來,然後就這麼走了。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小狼崽子,擡頭看看日頭,中午了。

    她就知道,小狼崽子這個時鐘,早中晚時間準得很。

    把瓦片放好,萬一丟了再找這麼順手的可就難了,喫完中午飯她還得繼續挖寶呢。

    一邊往老付家走,一邊思索着挖寶的事。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二伯孃,這次她手裏什麼東西都沒有,還一臉的無奈。

    付安南挑了一下眉。

    看着拉着棍子的付安南,周玉玲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道今天她婆婆是哪根筋不對了,硬是不給喫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實際上不是劉春花好了傷疤忘了疼,而是糧食喫的太快了,每天幾個饅頭真不是鬧着玩的。

    再想到那天被打得慘狀,劉春花的火就噌噌往上冒,就是把東西給扔了都不給那個小賤人。

    周玉玲那叫一個氣啊,家裏安靜點不好嗎?她婆婆非得把這位再給招回來。

    別以爲她不知道,剛纔村裏的那個黑胖子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嘴裏沒一句好聽的,連老付家都給罵了。

    這麼難招惹的人,她婆婆非得自己找罪受,這事就該告訴京城裏的老三,天天這麼拖着也不是一回事。

    “白蓮啊,你彆氣,今天中午飯得晚點才能拿,等你奶奶不在家我就把飯給你送過去。”周玉玲小心勸說。

    付安南明白了,這老太婆又開始作妖了。

    也好,剛纔她都沒打過癮,再來一下也挺好,省的那個老太婆有事沒事給她鬧一通,連飯都不能喫消停。

    上次估計打的還是輕。

    這老付家就像那野草必須從根上拔,不然一個轉眼就又長瘋了,她不能讓這老付家太安寧了。

    周玉玲說完看付安南的反應,一看她黑幽幽的眼睛,就知道完了。

    果真,付安南拉着手裏的棍子就進了門。

    院裏的劉春花正一臉的得意,這次她可是從大仙手裏買到好東西了,花了她不少錢,只要把這東西散到院子裏,保證讓那個佔了她孫女身體的玩意消失的一點都不剩。

    心裏有底所了,黑瘦的臉上也帶上笑容了,手裏拿着讓老大從鎮裏買來的老鼠藥,打算把院裏的老鼠都藥一下,一天到晚的咬東西,面口袋都咬了一個口子。

    付安南就在這時候進了門,一眼就看到她手裏的那包藥,幽黑的眼睛眯了眯,怎麼着,這是打算毒死她了。

    周玉玲嚇的臉都白了。

    “娘,你拿這個東西幹什麼,快點收起來,家寶年紀還小,萬一不小心誤吃了會出事的。”周玉玲大喊,聲音都發顫了。

    劉春花狠狠瞪了她一眼,“喊什麼喊,我耳朵又不聾。”

    周玉玲都快要被氣死了,這老太婆眼皮子怎麼那淺,她就沒有看到那位眼睛是盯着什麼看。

    這可是會要命的。

    “娘,把饅頭給她,她讓快點走,別又打起來了。”周玉玲急忙說。

    劉春花翻了一個白眼,她現在什麼都不怕,那小賤人有本事就進院裏來,打得她魂飛魄散。

    付安南低頭微扯了一下嘴角,手越發癢癢了。

    劉春花有恃無恐,黑瘦的臉上滿是得意,小崽子還想跟她鬥,她喫的鹽比她走的路都多。

    哪知,付安南走得這叫一個利索,別說有點磕絆了連個停頓都沒有,面無表情眼睛直盯着她就走了過去。

    “我的老天爺!”劉春花一陣驚慌,這神符怎麼一點都不管用呢,那個瞎婆子不是說什麼妖魔鬼怪都會死乾淨嗎?怎麼這個啥事都沒有。

    “你,你怎麼沒事。”

    劉春花的聲音又尖又難聽,大中午的都在家裏喫飯,她這一嗓子把旁邊的鄰居嚇了一個激靈。

    付安南一個表情都沒有,她哪裏知道這老太婆又弄了什麼玩意。

    “又是老付家,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看熱鬧都嫌吵。”

    “可不是,拿着人家那麼多的錢就養這麼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天天鬧的。”

    “這又是嫌人家喫的多了,天天中午這麼喊,連個午覺都睡得不安寧。”

    “就是。”

    這段時間劉春花因爲糧食的事天天在家裏吵,周邊的鄰居都麻木了,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周玉玲臉都氣黑了。

    恰在這時,付家寶從外面回來了,他臉上抹的髒兮兮,看到劉春花手裏的小紙包,還以爲是買了什麼好喫的,眼都沒往別處看,朝着劉春花就衝了過去。

    “奶奶,你手裏的是不是糖,給我喫給我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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