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博,跟我去書房。”
付安博跟着付金生去了書房。
打牌的三位女士一點也沒有發覺,都還沉浸在鬥地主的激戰中。
付金生心裏有些激動,他記得第一次有這種心情的時候還是賀雁行小時候,那小子腦子轉的也快。
到了書房,他拿出本子,在上面刷刷寫了一陣,寫完把本子推到了付安博的跟前,“算算看。”
付安博接過本子,低頭看着上面的題,不難。
自從換了班主任後,他學的東西就不是課本上的知識了,班主任發現他的不同點,時常給他補課。
付金生坐在書桌前看着他寫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沒等多長時間,付安博就把題寫完了。
付金生接過本子,眼睛禁不住睜大,竟然全對。
喜悅讓付金生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他看着本子不住地點頭,“可以跳級了,不用浪費時間了。”
所有人睡覺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外面的鞭炮聲還在不斷響着,付安南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清早,又在鞭炮聲中醒來了,收拾完後,她急匆匆跑下樓。
見到付金生和季淑蘭後,立馬拜年:“爺爺奶奶新年好,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一帆風順。”
付安博有樣學樣:“爺爺奶奶新年好,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一帆風順。”
付金生和季淑蘭相視一笑,又問了一句:“還有嗎?”
“有,還有一句,爺爺奶奶,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這下兩人都笑出了聲,“好好,紅包,爺爺給你一個大紅包。”
“付爺爺,付奶奶,新年好。”她中規中矩的給兩人拜年。
“好好,”季淑蘭笑着也給了她一個紅包。
“付奶奶,我都這麼大了,不用給紅包了吧。”
“給,在奶奶眼裏,不管多大都是孩子。”
徐初夏的眼睛有點溼潤了,她接過紅包笑着道:“謝謝付爺爺,付奶奶。”
“這孩子說什麼客氣話,多跟南南學學,沒臉沒皮的樣子最好。”季淑蘭笑着說。
付安南:“······”
付金生在大院裏的輩份不小,往年家裏門都緊閉着,今年院門大開,來拜年的人很多。
付安南深切感受到了新年的熱鬧,她喊人喊的嗓子都要冒煙了,不過,紅包收的也冒尖了。
看着一邊有些神經不寧的徐初夏,付安南知道她想秦大個兒了。
還以爲秦佑會是第一個來拜年,沒想到到這時候了還不見人影。
她肩膀碰了碰徐初夏,哼唧着道:“別想了,這個時候他應該被一羣人給纏住了。”
徐初夏扭頭看她。
“多好猜的事,他這時候應該在拜年吧,並且拜年的那些家裏,一定有漂亮的女兒或者漂亮的孫女。”
徐初夏沉默了。
“難受了,都給你說過了,你自己想想清楚。”
“想什麼清楚,我現在就想好好掙錢。”
“這就對嘍,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徐初夏冷哼一聲,“好看,有錢,有能力的兩條腿男人不好找。”
付安南樂了,這是惱羞成怒了。
這時候的秦佑的確如付安南說的那樣,正被他父親拉着一家家拜年。
沒想到他奶奶爲了給他找媳婦已經不擇手段到了如此地步。
一個大院裏他還能忍受,其他家屬樓裏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要去,真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秦父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大過年的你別找事,忍一下就過去了。”
秦佑點了一根菸,狠吸了幾口後,把煙扔到了地上,“就這一次。”
“行。”
他維持着一個正常臉色跟那些人寒暄。
直到眼前來了一個臉白的像鬼一樣的做作女人,渾身的味道嗆得他喘不過氣來,更別說她夾着嗓子說話了,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我去吸根菸。”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個女人一臉不甘心,跺着腳喊了幾聲,回頭看向秦父。
秦父哈哈一笑,“這小子還害羞呢,真不如老子那時候。”知道兒子着急了,他也沒敢多說,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就告辭了。
走出大門後,就看到秦佑正靠着一棵老樹吸菸,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渾身上下飄着生人勿近氣勢。
“跑什麼跑,那小姑娘哪兒不好。”
“你正眼都沒看一下,還好意思說這話。”秦佑冷笑一聲。
“我怎麼沒看了,我斜眼掃了一眼,那姑娘挺白的。”
“是挺白的,一動就掉渣子的白。”
“你小子嘴真損,人家有親戚在香江那邊,搞點新鮮玩意不新鮮。”秦父笑罵着。
“你兒子沒那個福份,就喜歡乾乾淨淨的。”隨後腦子裏就了浮現徐初夏臉,整個人都溫柔起來。
都是過來人,他這個樣子老秦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哼一聲道:“你就藏着吧。”
秦佑沉默一會兒,“爸,她是農村人,沒什麼背景,自己一個人考上大學,很不容易,我不想讓家裏人去打擾她,尤其是在我沒能力保護好她的時候。”
“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
秦佑搖了搖頭,“不嚴重,我不想讓她受委屈。”
“受委屈,受什麼委屈,你奶奶你媽還能吃了她。”
“我媽不會吃了她,但我奶奶會,奶奶什麼性子你最清楚,她一心想讓我找一個家世好的人結婚,說白了,還不是爲了我那個叔叔。”
“別這麼說你奶奶,你奶奶也是爲了你好。”秦父無奈說。
“這話你信?”秦佑反問。
“她沒什麼壞心,就是想你好。”
秦佑輕笑一聲,“別什麼都打着爲我好的名義,爲我好就讓我自己找媳婦,我願意找個什麼樣的就找個什麼樣的。”
“你奶奶就那點虛榮心,她當然想有一個帶得出去的兒媳婦,你找一個農村的媳婦,讓她的面子往哪放。”自己的老孃,還能不清楚她的脾氣,只是作爲兒子他也沒辦法。
“爸,這話沒辦法談下去了。”他又吸了一口煙。
“行吧,既然你喜歡我也不攔着,但我也不會幫忙,你別怪我就成。”秦父坦白說。
“你別扯我後腿就行。”秦佑扔下煙,用腳踩滅了火,打算走人。
“哎,你告訴我你那藏起來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秦佑沒應聲,開什麼玩笑,告訴他,她媳婦還藏得住嗎?他是喫飽了撐的給她媳婦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