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捂着屁股,委屈巴巴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江厭離自是知曉他們受罰,只是看到只有江澄一人,就有些好奇,難不成魏無羨還沒受罰結束?

    “阿澄爲何只有你一人回來,阿羨他?”

    接受到自家姐姐安慰的眼神,江澄竭力強迫自己忽視掉,江厭離端着蓮藕排骨湯餵給白澤喝的手。

    “他受的罰比我們的重,澤蕪君讓他去後山的冷潭裏泡着去了。”

    江厭離點點頭,覺得姑蘇藍氏的處罰方式還算妥帖,就對着江澄說道:

    “我做了很多蓮藕排骨湯,你去喝一些吧,順便留點給阿羨,他念着好久了。”

    說罷,又專心的喂着白澤,一旁的江澄酸唧唧的看着這一幕,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從太陽初升等到月明星稀,從月明星稀又等到太陽初升,一連兩日過去。

    始終不見魏無羨和藍湛的身影,雲深不知處的人終於開始慌了,藍曦臣發動所有人尋找。

    白澤帶着江厭離走向後山,時不時的翻過一兩塊大石頭,江厭離也輕鬆有餘。

    “江姑娘,江姑娘,我是金子軒。”

    白澤轉過頭去,發現是金子軒,一臉厭惡的扭過頭去。

    有些無語。

    “金公子,我說過多次,我不是你口中的江姑娘,那日我只是輸掉了遊戲,只能穿上師姐的衣衫過上一日。”

    “若是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向你道歉,其次在下,名叫白澤,是雲夢江氏的親傳弟子,這位纔是江厭離姑娘。”

    江厭離也立即擋在金子軒面前,將白澤護在身後。

    金子軒如何不知白澤其人,這般想來,一切倒也對的上,金家一向自視甚高,金子軒更是如此。

    所以就沒有過多糾纏,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又看看白澤蹙着眉頭的樣子。

    “放心吧,我金子軒不會糾纏你,你……莫要蹙眉。”

    又看看兩人都沒有想要與他搭話,就轉身離開了,等到快看不到他的背影時,江厭離才拉着白澤快速轉身離開。

    一棵大樹底下,江厭離將白澤按在樹上。

    “阿澤慣會勾引人,女的就不說了,如今就連男修士,都愛慕你。”

    “姐姐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那日明明是姐姐興沖沖的答應了,連個反駁的機會都不給阿澤,害的阿澤被人嘲笑。”

    白澤低下頭,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他像是知道自己長的好看,所以持美行兇。

    他向面前之人展示着他脆弱的一面,天空上幾縷陽光透過樹木間的縫隙,照射進來。

    隱隱約約的光斑照射白澤的臉上,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江厭離似有若無的一點點不悅,早就被眼前的美景沖走,她從小就知道阿澤是幾個孩子裏最好看的。

    阿澤剛回蓮花塢時,因爲害怕一個人睡,都是她陪着睡的,後來阿澤長大了,要一個人睡,她還偷偷抓了好久的癩蛤蟆,故意丟到阿澤的房間,讓他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個念頭,是在阿孃說以後不知道哪家的仙子才配的上阿澤,還是阿爹說這般好看的人自然要先想着自家人,所以就想着這個漂亮的人,就該是她江厭離的。

    小時候少年會因爲江澄的佔有慾,而抱着自己的手,委屈巴巴說‘師姐,師兄可真幸福,不像阿澤,沒有阿爹阿孃,也沒有姐姐,好羨慕師兄哦,如果是我,阿澤一定不會像師兄這樣,對着姐姐大吼大叫’。

    “姐姐只是想讓阿澤穿給我一個人看,以後姐姐不會了,阿澤不要生氣,姐姐不會說話,阿澤要是生氣,姐姐會心疼。”

    她兩隻手捧起白澤的垂下的頭,看到少年眼中一片晶瑩,心裏暗道少年還是和以前一樣,嬌氣愛哭。

    一下又一下親吻着白澤的眼睛,引來他一陣陣的輕顫。

    “哎喲~”

    “哎喲~”

    不遠處的石壁突然‘吐’出兩個人來,一個人發出痛呼聲,引起江厭離和白澤的注意。

    或許是這聲音太過熟悉,江厭離拉着白澤走過來一看,發現竟然就是失蹤兩日的魏無羨和藍湛。

    白澤走過去一把將兩人拉開,詢問了一番,得知兩人並沒有受傷,就放心了。

    既然人找到了,事情也就結束了,江厭離就準備和白澤一起回去,看着魏無羨腆着臉討好的看着藍湛。

    白澤好奇的說了一句:

    “師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藍湛的事?他一慣從不生氣,好說話的很,怎的今日被你氣成這樣?”

    “莫不是你把他抹額扯掉了?”

    “……”

    “……”

    魏無羨輕咳兩聲,打馬虎眼的說道:

    “哈哈,哪有,哪有,師弟我們先回去吧,師兄我寒氣入體,快要冷死了。”

    嘴上這般說着,又拉着白澤的手,帶着他趕緊離開,也不理會一旁追問他們去了哪裏的溫情。

    江厭離跟在身後也緊走兩步,追趕他們。

    只剩下溫情和若有所思的藍湛。

    溫情看看藍湛,又看看已經遠去的魏無羨,想了想還是放棄去詢問藍湛的意思。

    想着魏無羨剛纔滿身寒氣,打算給他送幾副藥,順便再問問,這兩日他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拉着白澤離開的魏無羨十分的無奈,往日他只知道老大師弟聰明,卻不知道這個聰明的程度,今日一見,真是大爲震驚。

    就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猜到,他扯了藍湛的抹額,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和藍湛一起被漩渦吸了進去,無意間腳勾住了抹額被它纏住了,結果一不小心就扯開了。

    不過還好,因爲他腳上的抹額一時之間沒那麼好解開,所以弦殺術並沒有傷害他。

    也是因爲這樣,他才瞭解岐山溫氏所圖甚大,不免有些慶幸當初自己和江澄沒有一時衝動,和溫氏發生矛盾。

    雖說江氏家訓就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但這也是建立在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要是不能一擊必殺,那冒冒失失就衝了上去。

    那不是大傻子嗎。

    還給家族招惹一個敵對勢力,而且以溫氏目前的野心,怕不是會直接滅族,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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