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聽學,魏無羨因爲心虛,每每總是避着藍湛,一次兩次,江澄還不覺得,時間一長,就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來。

    “魏無羨!”

    看着他再次趁着藍忘機還沒有起身,就趕緊跑開,江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嚇得魏無羨急忙捂住江澄的嘴,看着還沒有離開的人,帶着他就出去了,也沒有看到在他走後,藍湛失落的表情。

    白澤頂着微腫的嘴脣,大咧咧地走了過來,拍拍藍湛的肩膀。

    “十五六歲啊!情竇初開啊!”

    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藍湛不知如何反駁,又或者是不願反駁,挺着紅的快要滴血的耳朵,回了靜室。

    看到自家面癱弟弟的臉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藍曦臣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緊走兩步,追上前面跟着白澤的江厭離。

    “江姑娘,等等!”

    江厭離有些奇怪,爲何藍曦臣會找自己,還以爲自家弟弟又惹了什麼禍。

    “江姑娘,近日綵衣鎮有邪祟作祟,我與忘機一起,不知魏公子與江公子可願意同去,路上也熱鬧些。”

    想着白澤最近在姑蘇呆的甚是無趣,便想着要是可以出去轉轉也好,就答應藍曦臣,會和他們一起去。

    這兩日藍啓仁去了清河參加清談盛會,正好也不用聽學。

    翌日一早,魏無羨和江澄等人,一起朝着山門走去,誰知溫情和他的弟弟溫寧也跟着一起,就這樣幾個人變成了一大羣人,洋洋灑灑的出發了。

    綵衣鎮還是一如既往,寧靜祥和,只是以往熱鬧的街上,只有零星幾個小攤販,也沒有叫賣,只安靜的坐在那裏,有人問才說一兩句。

    見過綵衣鎮熱鬧的景象,魏無羨看到如今蕭條的街道,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跟着藍曦臣住進了客棧後,兩人就一起去了江厭離的房間,一進去就發現白澤早已坐在桌子邊,喝着江厭離泡的茶水。

    “師姐~你總是給老大師弟開小竈,羨羨都要喫醋了。”

    魏無羨三步做兩步跑到桌子邊上,委屈巴巴的對着江厭離說道。

    江厭離淺笑兩聲,給他到了一杯水,又給自己的弟弟江澄到了一杯水。

    “那讓師姐聞聞酸不酸。”

    江澄一臉不爽,拿着茶水牛飲。

    “我說魏無羨你今年幾歲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撒嬌,真不要臉。”

    並非是江澄就這麼看魏無羨不順眼,而是在場幾人,他唯一能惹得起的就只有他魏無羨一個人。

    左面是姐姐,親的!對面是小師弟,小師弟武力值太高,打不過,關鍵是要是真的和小師弟打起來,姐姐會背刺。

    如此看來只有魏無羨是個傻白甜了,所以不說他說誰?

    魏無羨: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開口說一句話,栓q。

    作爲雲夢雙傑組合成員之一的魏無羨,表示江澄,我的兄弟,你爲何背刺?我們不是一路的嗎?

    他更委屈的朝着江厭離撒嬌道:

    “羨羨今年三歲了。”

    江厭離寵溺的笑笑,一手攥着白澤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一邊用手指輕戳魏無羨的鼻頭道:

    “我看羨羨沒有三歲,分明是隻有兩歲半。”

    引得魏無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江澄更是將白眼翻破天際去了。

    房門外,藍湛的手擡起,準備敲門,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最終還是放棄,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衆人心思各異,只有江厭離房間裏,溫馨依舊。

    照例是白澤給江厭離渡靈力,白澤的靈力帶着寧靜祥和的氣息,一股又一股溫和的靈力沖刷着江厭離堵塞的經脈,散發着白光,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

    但這一切,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今夜的月光正好,兩人吻的纏綿,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別的東西。

    ……

    清晨。

    綵衣鎮霧濛濛的,一副即將要下大雨的樣子,藍曦臣帶着衆人前往碧靈湖,昨夜他們已經調查到,碧靈湖前些年風平浪靜,最近卻頻頻有人落水,那些人皆是凶多吉少。而且碧靈湖水面上水霧繚繞,什麼都看不清楚。

    想來最近綵衣鎮的邪祟也就是這個了。

    今日有風,衆人距離碧靈湖很遠就聽到了湖水的聲音,尋着水聲,很快就到了碧靈湖。

    湖邊還能看到整條湖是如何的波瀾壯闊,遠處的山倒映在湖面,美的像一幅水墨畫。

    近處還能看到湖水的透,再看向湖中心,就只剩下一片漆黑了。

    藍氏一名弟子買了許多的船,有的一人一艘,不識水性的就兩兩一艘,等到一起下水,四十多艘船橫在水面上,像一支威風凜凜的軍隊,整齊劃一。

    白澤拉着江厭離,靠在自己身上,一臉的輕鬆淡然。

    一旁的魏無羨和江澄則表示沒眼看。

    本打算撇過頭去,結果一側頭就發現一直在看着自己這邊的藍湛,魏無羨尷尬的笑笑,就打算還是專心觀察四周有無異動。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突然看到藍湛所駛的船,目光一凝。

    “嘿!藍湛看我看我,到我這邊來一下啊。”

    藍湛瞳孔放大,有些開心,立馬越了過去,與魏無羨同乘一艘船。

    只是在他跳過來的瞬間,魏無羨跳到他的那艘船去了。

    藍湛:“……”

    下一秒,魏無羨站在船頭,拿着撐船的杆子一甩,將所乘的船甩翻過來,自己又再次躍到原先的船上,站在藍湛的身邊。

    衆人不明所以看着這一幕,不過在看到那船底趴着的東西后,就有些震驚。

    “魏公子,你是如何發現這邪祟趴在忘機的船底。”

    抱着劍的藍湛原本還有些開心,這下只剩下比原來更冷的模樣了。

    只是這一切,魏無羨都沒有注意。

    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魏無羨驕傲的說道:

    “很簡單,喫水不對!”

    他拿着杆子,戳了戳自己的船。

    衆人這才明白,這喫水不對的意思。

    藍曦臣看看自己的弟弟,笑着說道:

    “魏公子果然是少年英傑,居然能從船喫水多少,從而發現這些邪祟的藏身之處,看來以後,忘機要跟你多多學習學習了。”

    “不敢當不敢當,只是我們雲夢蓮花塢多水,平常我們又調皮,一來二去就摸熟了。”

    得了表揚,魏無羨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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