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藍湛回答道。

    江澄走在前面無語的翻了一個大大大大的白眼。

    他急忙朝着白澤追趕過去,連走帶跑,藍湛見此直接開啓縮地成寸,先他一步,來到魏無羨身邊,與他並肩同行。

    “我回家,藍湛你跟着幹嘛?”

    藍湛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

    “多日未曾拜見江伯父江伯母,今日也該是時候前去拜訪一番。”

    說完也不搭理魏無羨疑惑的視線,緊走兩步,追上白澤,與他聊些修煉的事。

    魏無羨見此也不好再插嘴,只疑惑的問江澄道:

    “他幹啥?”

    江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白菜想被豬拱。”

    “哈?”

    “別問了,你又不是問號成的精,哪來那麼多問題,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這麼多天不回家,看阿孃怎麼收拾你。”

    “哦~”

    僅這一會兒,藍湛就狀若不着痕跡的看了魏無羨好幾眼,只把白澤看的想笑,事實上他也笑出了聲。

    藍湛這纔將眼神轉了回來,疑惑的看向白澤,詢問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笑含光君追妻之苦漫長,還遙遙無期啊。”

    下一瞬,藍湛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浮起幾抹紅暈,襯的他更加好看幾分。

    魏無羨看的心頭一窒,竟是看呆了,忘了呼吸。

    不夜天與山下營帳相隔甚遠,以往總是要走許久,不知怎麼,藍湛突然覺得這條日日都走的路,距離有些近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營帳外。

    白澤率先走了進去,魏無羨卻停下了腳步,或許是有些近鄉情怯吧。

    他有些遲疑,只這一下就看到在一個金頂帳篷的門前,江厭離皺着眉頭與一女子據理力爭。

    遲疑的步伐,瞬間邁了出去,三步兩步就來到江厭離身邊。

    “師姐!”

    江厭離還在說着什麼,突然安靜下來,她側耳傾聽,懷疑自己是否是聽差了,不然怎麼會聽見阿羨的聲音。

    “師姐!”

    這次,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那人不是魏無羨又是誰。

    當下也不顧面前女子,江厭離急忙跑到魏無羨身前,摸摸他的臉,又看看他的手,再拉着他轉了兩圈。

    “瘦了瘦了,怎的瘦了這麼多,師姐的阿羨是吃了多少苦。”

    她不停的在魏無羨身上打量,一雙大眼睛瞬間便紅了眼眶。

    白澤走過去輕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好了姐姐,師兄這不是回來了?若是再哭,這眼睛就又要腫了,腫了可就不好看了啊。”

    看到江厭離破涕爲笑,白澤這才問起,剛剛發生了何事。

    一問起此事,江厭離原本笑着的臉,瞬間就板了起來。

    幾人這才得知,自從射日之徵起,江厭離就每日準備三碗蓮藕排骨湯,一碗給江澄一碗給白澤,剩下一個則是給魏無羨。

    她想着哪怕魏無羨流落在外,也不能落單,畢竟他們家阿羨最愛的就是蓮藕排骨湯。

    可自從幾天前,她給魏無羨留得蓮藕排骨湯,放在廚房裏,總是消失不見。

    原以爲是被什麼小動物喫掉了,可是連碗也找不到。

    這日。

    她特意做好蓮藕排骨湯後,就躲在帳子外等候,結果看着一個身穿金氏衣衫的侍女,端着一碗蓮藕排骨湯走了。

    就一直跟在她身後,誰曾想,這侍女竟是端給金子軒的,這般便也罷了,可她居然謊稱是自己做的。

    她一時忍不住,便上去與她理論,那侍女扇了自己一巴掌,隨後就跑進帳子裏,向金子軒哭訴,說自己欺負她。

    那金子軒見自己的侍女被打,就跑出來爲她出氣,當着來來往往的衆人,好一番羞辱自己,她這才與那侍女爭論起來。

    對於魏無羨來說,江氏就是逆鱗,其中最爲重要的兩個人就是江厭離和白澤,如今江厭離受了委屈。

    當下他就要跑過去,找金子軒理論,藍湛一把拉住了他。

    “藍湛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沒看見我師姐受了委屈嘛。”

    見他不理解自己,藍湛又指了指已經找去金子軒營帳的白澤。

    魏無羨這纔想到,老大師弟和師姐已經定親了。

    不由得在腦海裏想着,‘既然這樣,那我是該跟着師姐叫老大師弟,爲師姐夫,還是該跟着老大師弟叫師姐,嫂子呢?’

    還不等他腦海中,自己幻想出來的師姐和老大師弟的孩子長什麼樣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就看到那個自視甚高的‘金孔雀’一臉羞澀的看着老大師弟。

    “金公子!”

    白澤朝金子軒拱手一禮。

    也不等金子軒回禮,就直接說道:

    “這位是我未婚妻——江厭離,方纔聽她說與你的侍女有些爭論,可否請她出來,把事情講清楚,不然剛纔金公子大庭廣衆之下,對着我未婚妻指手畫腳,是否,有失體面。”

    金子軒視線這才移到江厭離身上,有些羞澀的目光在觸及江厭離時,又變成厭惡與不屑。

    “白公子如此優秀之人,此女卻滿口謊言,這婚事,依我看着實不是良配。”

    “哦~這倒是不知,在下未婚妻究竟是說了什麼,讓金公子這般生氣,還說出這般重的話。”

    於是,金子軒便將侍女剛纔和他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白澤一聽,發現與江厭離說的一模一樣,只是與她全然相反。

    “這般說來,是我未婚妻想要搶這個功勞來給你獻殷勤咯,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金公子。”

    金子軒欣然同意,表現出一副我就靜靜的聽着你說的意思。

    “敢問金公子,我與你孰美?”

    聽見白澤與自己比美,金子軒一看到他那張面若好女的面容,便羞紅了臉。

    “自然是白公子更,更美。”

    “哦~那從武力上來講,我與金公子孰強。”

    這些日子以來,白澤所展現的能力早已超越在場的幾個世家弟子,怕是澤蕪君藍曦臣能與之一戰。

    金子軒臉色略微蒼白。

    “自然是白公子更強。”

    白澤點點頭,認同的說:

    “說的不錯,那金公子,你看看,我未婚妻可有眼疾?”

    一番問話下來,金子軒如何不知白澤想說的是什麼,只是眼下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並無。”

    “哦~這般說來,我比你長的好看,又比你強,我未婚妻也不是瞎子,怎麼能放棄我這麼一個上門女婿不要,跑去找你這麼一個……一個次一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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