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它仰頭喵喵,示意周盛元看陽春,她還被他的黃符定在原地。
附近又沒有東西借力,白皎皎沒辦法撕那道符,所以它纔回去找周盛元的。
“哦,我還以爲……”他發現自己是空歡喜一場,只好把那宮女額頭上的黃符給撕了。
周盛元一通道歉,說是自己貼錯了。
陽春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是厲害的道長,也就沒有多心。
等她帶着貓回御書房,董玄卿問起來,“小白去哪了,怎麼去那麼久?”
陽春正要回答,白皎皎突然直起身子,在御案上半蹲着,兩隻前爪在空中撲騰撲騰。
這是蝴蝶翅膀,她看懂了,“回陛下的話,小白如廁完,追蝴蝶去了……”
白皎皎不着痕跡地鬆了一口氣,撲騰撲騰,就撲進了董玄卿懷裏。
“調皮,摔了怎麼辦?”他笑了一下,摸摸貓頭,就沒有繼續往下追問。
白皎皎以爲這事翻篇了,反正周盛元說的話,它根本就沒有要考慮。
後宮的事,是董玄卿的家事,還輪不到白皎皎一隻貓去幫他管。
結果等夜裏變身成人,她換好了衣服,又被董玄卿按在牀上一頓親。
他太兇猛,差點捲走白皎皎的理智。
董玄卿親着親着就往下,咬上小白那纖細的脖子,把她嚇得渾身一激靈。
“你等等會!”白皎皎掙扎着要起來。
董玄卿按着不讓,一邊啃咬,一邊說:“你今天去見那道士了?”
周盛元以爲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這皇宮裏,就沒有皇帝不知道的事。
白皎皎一愣,然後猛搖頭,“沒有!”
她真的是去如廁,誰去找那假道士了。
白皎皎還說呢,他今夜的吻爲什麼那麼兇,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小白可真不老實。”董玄卿又咬上白皎皎的脣,“那他爲什麼叫你親親?”
寒時來報時,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那周盛元是捉妖師,又是歸尋山歸雲大師的關門弟子,不應該對妖深痛惡絕嗎。
他他他怎麼還敢親小白。
“什麼親親,沒有!”白皎皎咬疼了,淚水都從眼角滲了出來,“鬆口!”
董玄卿見了,鬆了口,往上親她的眼角,“小白,朕什麼都知道。”
就算小白有意騙他,董玄卿還是什麼都知道,聽起來真是可笑。
“他來找我,不是我去找他!”對比起他隱忍的怒火,白皎皎是直接翻臉。
“你什麼都知道,還來問我做什麼?”這分明就是在詐她,虧自己還選了他。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叫我卿卿。”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那你告訴我啊!”
董玄卿聽出小白的生氣,也聽出來,好像是‘卿卿’,不是‘親親’。
可他還沒有放心,試探道:“是卿卿?”
之前小白的平安鎖,就丟過一回。
董玄卿有理由懷疑,周盛元是看到上面的字了,以爲那是她的名字。
白皎皎用鼻子‘哼’了一聲,“你找人跟蹤我?貓拉粑粑好看嗎?”
雖然白天時白皎皎是貓,沒有羞恥心,可也用不着幾個人圍觀它如廁吧。
上一個這麼變態的,還是花貓。
董玄卿捏着她的下巴,“朕讓人盯着周盛元,誰知道竟看到了你……”
他確實沒讓影衛們看小白,誰敢偷看。
白皎皎還是一臉氣鼓鼓的,“行!”
“既然你非說我找他,那我也不能白白被你冤枉,你起來,我現在去找他……”
董玄卿的臉色本來還好好的,瞬間就黑了,“你再說一遍?”
白皎皎不怕死,“我說你起來,我現在立刻馬上去找他,可還滿意?”
“小白真聽話。”董玄卿說完,突然伸手扯開她的領口,然後一口咬在那鎖骨上。
疼得白皎皎齜牙咧嘴,掙扎起來,“你屬狗的啊!放開我!啊!”
董玄卿咬哪兒不好,非要咬鎖骨。
牙齒磕上骨頭,難道不硌得慌嗎。
這一口,直咬出血來,他才鬆口,“沒有朕的允許,你哪兒也不許去。”
白皎皎氣極了,也咬上董玄卿的肩膀。
可惜董玄卿還穿着衣服,她只能咬溼他的肩膀,根本不足以讓他疼。
白皎皎氣得不行,“你滾!”
董玄卿卻突然笑了,摸着她的鬢髮,哄道:“朕什麼都可以給你。”
“不許你離開朕,不許你喜歡別人,不然朕就把你關起來……”
白皎皎對着他,磨了磨牙,“你關啊。”
董玄卿又不是沒關過,她可是進了兩次天牢的人,還不是照樣出來了。
要不是爲了系統的什麼破任務,白皎皎早就麻溜地滾了,離他越遠越好。
董玄卿說:“把平安鎖解下來。”
白皎皎不明所以,也不動。
他只好親自動手,把平安鎖解下來,拿到她面前,“看到字沒有?”
董玄卿說的是,平安鎖背面那個‘卿’字。
白皎皎看見了,氣鼓鼓,不吭聲。
董玄卿小雞啄米地親了她一下,“這個‘卿’,是朕的名字。”
白皎皎早就猜到了,他這樣跟現代人養寵物,沒有什麼區別啊。
寵物帶個脖圈,下面掛個小銘牌,寫上狗名字,背面寫主人名字跟電話。
當初董玄卿給她這個平安鎖,不就是想說,這貓是他的所有物嗎。
“小白送朕戒指,朕送小白這個平安鎖,所以這便是定情信物。”
董玄卿當初不知道貓能變人,也不是這麼想的,可眼下卻成了這個解釋。
白皎皎看着他眼裏的光,氣莫名其妙就消了,“你這人是不是傻啊?”
董玄卿如此情深義重,可她遲早有一天要死,到時候他又該怎麼辦。
這也是白皎皎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董玄卿又俯下身去,把頭埋在她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朕喜歡你。”
“朕要跟小白永遠在一起。”他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小白,特別是那個周盛元。
“……”白皎皎沒有迴應,只是猶豫了許久,才抱上董玄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