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人暖。
周慶很有耐心。
在少女最需要師兄幫助的時候。
他小心謹慎,語氣溫柔,時而鼓勵,時而……
終於。
申鶴成長了。
從能幹的小師妹,成長爲了能幹的小師妹。
……
一個時辰後。
周慶靠坐在牀頭邊,
窗外暗色朦朧,靜謐而安詳,只有微弱的熒光透過窗戶,爲屋內增添了一抹柔亮。
現在是,賢者時間。
申鶴側躺在他身邊。
略顯狼狽。
卻美得令人窒息。
待終於緩過來一些後。
申鶴把頭往師兄懷裏靠了靠,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接着,揚起光潔的下巴,凝視眼前的男人。
恍然如夢。
見周慶沒有吭聲。
於是,申鶴又伸出溫軟如玉的小手,將師兄的身體抱得緊緊的,恨不得想跟他融爲一體,片刻都不願分開。
愛情就是這樣,令人瘋狂。
卻又甘願深陷其中。
周慶從剛纔開始,就把師妹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只覺得師妹可愛無比,眼中滿是寵溺。
得此嬌妻,夫復何求。
只是,周慶看着看着,就覺得。
師妹不愧是璃月仙人的排面。
任誰都無法挑出毛病。
摸了摸有些痠疼的老腰,周慶猛地一咬牙:
“這該死的身體,虛弱得太不是時候。”
……
……
(河蟹神獸我我錯了,給我過吧)
……
……
(唉)
……
黎明破曉。
申鶴推開窗戶,想要讓屋裏通通風。
和風灌入,吹起了她凌亂的秀髮,吹起她的領子,雪膩若隱若現。
她現在身上套着的,是師兄寬大的袍子,穿起來鬆鬆垮垮。
屋內錦塌上,周慶頂着一雙熊貓眼,艱難地坐了起來,側頭看去,是師妹那無法被他道袍掩蓋的動人曲線。
“不行了。”
周慶趕緊閉眼,用手頂住腰間。
“現在是真的再看一眼就會爆炸了。”
聽到師兄的聲音,申鶴回首看去,將凌亂擺動的柔鬢撥至耳後,來到牀邊,關心道:
“師兄,你坐起來幹嘛,師父說你需要休息。”
“原來你也知道我需要休息。”周慶閉着眼睛沒好氣道。
申鶴小臉緋紅,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要的。”
“屁咧。”
周慶爭辯:“我承認,第二局是我先邀請你的,但後面是你全程都變成了八爪魚了啊,那傢伙給我纏的。”
“嚶……”
申鶴聞言羞得不行,腦門都快冒出煙來了,大眼睛水汪汪的:“我錯了嘛,師兄。”
周慶齜牙咧嘴,往牀上又躺了回去,心裏直呼師妹真變態,現在居然還能站起來。
這就是仙女的體質嗎。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沒有……
但隨即,他眉頭皺了皺:
“這屋裏味道太濃了,不行,我得去你那邊的房間裏睡,師妹,扶我一下。”
“噢,好。”
申鶴螓首點動,把周慶給摻扶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明明房間就在隔壁,但周慶卻走得極爲艱難,他都懷疑自己的身體到底能不能好了。
造孽啊。
進入房間,周慶簡略打量了一遍。
屋內佈置和自己那邊很像,竹製的小桌邊,對放着兩張精緻木椅,靠窗的地方,擺放着樸素的梳妝檯。
乾淨的毛巾掛在窗口,底下是一個立着放的小木盆,除了這些,就剩一個櫃子,和一張錦塌了,簡直和自己那邊一模一樣,主打清幽簡雅。
只不過,這房間的空氣中,卻多了少女特有的香氣在瀰漫,讓人心曠神怡。
周慶以前很少進師妹房間,因爲那時候師妹太小了,他怕被師父給拷走。
所幸,如今兩人都已成年,申鶴剛滿十八,而周慶的骨齡則是十九。
這種你情我願,合法合規的事情。
倒是不用再擔心被人戳脊梁骨。
而身爲仙人弟子,結爲道侶之事,也不用效仿民間去操辦什麼婚儀,自雙方彼此交融的那一刻起,兩人就在對方的靈魂中,打上了屬於自己的烙印。
不過,周慶覺得,不辦酒席的話,心裏總覺得會缺少點什麼。
他暗暗發誓。
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補辦一場隆重且盛大的婚禮儀式,且配置不能低,最起碼得天下盡知,四海同祝,這樣,才能配得上自己和師妹的身份。
“師兄,你在想什麼?”
申鶴把周慶扶到牀邊,卻見他在發愣,於是問道。
周慶搖了搖頭: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你吧。”
“你有事情瞞着我?”申鶴小嘴一撅,不高興了:“我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你了,可你卻還是對我有所隱瞞。”
她說完,輕輕搖晃着周慶的手臂:“師兄……你不能這樣的。”
“師妹,真沒什麼。”
周慶身體跟着被搖來搖去,有點不服道:
“你說得就好像,我沒把自己的全部給你一樣。”
說着,他就忍不住扶腰。
申鶴見狀。
紅潤的小嘴張了張,最終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於是,只得氣乎乎去地掐他的腰桿。
周慶躲不開她的小爪爪,只好如實招來,把剛纔的想法告訴了她。
申鶴聽完很感動,啪嘰一聲親在他臉上。
這一舉動,給周慶嚇得花容失色。
腎都跟着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