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還真的有些嚇人。
狂風怒吼。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下來。
就這幾步路,他們身上已經積了不少白雪。
鷹感受到自己懷裏多了個人,心裏格外的滿足,聲音也帶着笑。
“我確實在想結侶的事情,而且你今天已經向我們發出了訊號,不過我看你這樣子好像沒有做好準備,你什麼時候讓我得手呀?”
“結侶真的這麼重要嗎?”言淺歪着腦袋想了好久,覺得進展有些太快。
兩人的性格還沒有了解清楚,就直接親密。
不是她這個人有些保守。
而是一旦決定結侶,他們的命運就綁在了一起。
一旦發現性格不合,受委屈的還是雄性。
仔細想了想這具身體的年紀,也就剛剛18歲,花一般的青春。
可以毫無負擔的過上幾年。
再者說了,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擺在自己面前。
食物已經不是他們該擔心的東西。
作爲醫生,最擔心的還是個人衛生安全。
記得有一個著名的雜誌叫柳葉刀。
上面記錄着各種奇奇怪怪的案例。
其中有一個就是年輕女性,因爲過早與另外一方有了親密關係。
往後得癌症,以及各種婦科病的可能性就很高。
身在蠻荒,技術落後,身邊的伴侶會很多,即便注意個人安全衛生。
也很難不保證自己不會得這樣的病。
越想就覺得害怕。
可能有人說的對無知無畏。
才能走得長長久久,知道的越多反而小心謹慎。
也許各有利弊,但她還是想爲自己的自身安全做考慮。
“自然重要了,結侶後才能給雄性帶來安全感,而且不會爲了丁點兒小事而爭風喫醋。”
鷹態度尤爲堅定。
尤其是結侶後,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行事伴侶的權利。
那些靠近言淺的雄性會被一一趕走。
言淺無奈笑出了聲。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不過等咱們手頭的事情解決完畢,再談其它的。”
鷹也不在強迫她。
兩個人還沒有到方便的地方,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
遠處公共的洞穴裏好像鬧了起來。
各個年齡段的人們都在大喊大叫。
原本熟睡的族人們從自家洞穴裏跑了出來,紛紛觀望。
想去看,又因爲太凍不願意動。
很快就見強壯的巡邏隊趕了過去。
吵鬧的聲音瞬間消失。
“關起來都這麼不消停?”言淺看着那個方向忍不住開口。
隨後將自己的手扯了回來。
“那些被關在部落洞穴的人們被有些人給控制了,大晚上的吵吵鬧鬧是爲了吸引巡邏隊的注意,從而給某些人提供逃跑的機會。”
言淺拉開的距離。
不過,還是沒太敢離覃遠一點。
“你能想得到,族長應該也能想得到,肯定提前做好了部署,放心吧,咱們明天早上就知道答案了。”言淺用力的揉着肚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四周黑漆漆,言淺兩眼一抹黑,聽着聲音方便。
言淺說着話轉移注意力。
“能抓得到,就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裏撬出點東西來了?”鷹的話音剛落,只見前方吵吵鬧鬧很快有人跑了出來。
原本說話的覃,一個閃身,就將那個跑出來的雄性抓住送到了巡邏隊的手中。
言淺睜大眼睛看了許久,這才勉強看出對方的輪廓長得瘦瘦矮矮的。
“是這個部落的雄性嗎?”
“不是,我不太認識,不過已經交過去了,看他這樣子打一頓,立馬就能將祕密問出來。”
鷹一副很自然的樣子,言淺第一想法是他之前肯定經歷過不少這樣的事情,很快就釋然了。
又想到此時入睡,恐怕睡不着,忍不住提議。
“實在不行咱們去看看巡邏隊,能問出點兒什麼來?”
鷹仰頭看了一眼天。
這麼晚了還不如回洞穴早早睡呢。
言淺執意要去,鷹也沒有辦法。
只能等她方便完畢。
兩個人前往部落公共的洞穴。
果然被關起來的那些人們都已經瘋了。
一部分因爲鬧,被巡邏隊們直接綁起來,扔到了雪地上。
剩餘的都是一些老實膽小的縮在洞穴裏,不敢動。
言淺站在洞穴的門口,向裏一看。
好多熟悉的面孔,沒想到雅和冒牌貨兩個擠在一起。
此時,有幾個雌性撕扯,質問雅。
“你也太過分了,剛纔讓我們往外闖,我們都按你說的辦了,可你自己卻坐在這裏,你什麼意思呀?”
“虧我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敢出賣我嗎?”
討伐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雅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裝作可可憐憐的樣子,嘴裏還忍不住辯解。
“我沒有說這樣的話,我只是跟你們實話實說,族長這麼做是爲了咱們好,可你們在氣頭上偏偏不聽,這不就打了起來。”
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雌性健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領,狠狠甩了幾巴掌,打的對方口鼻流血。
“你個賤雌性,你以爲你自己剛纔說的話,大家都沒有聽到嗎?”
“你裝作可憐,無非就是鼓動我們去和巡邏隊打起來,然後讓巡邏隊當奸細一下將我們給處理了。”
“隨後部落裏年輕強壯的雄性,通通就會成爲你的伴侶,這算盤打的可真夠響的。”
雅任由雌性閃了兩巴掌。
此時也生氣了,直接站起來狠狠推了對方一把。
也沒想到那個雄性體格壯,愣是沒有將對方推動,反而因爲慣性將自己給摔倒了。
“你也太過分了,大家都是成年雌性,總有個分辨好壞的能力吧,難道我說什麼,你們就聽什麼,我的話什麼時候比族長的話還好使了?”
雅嘴巴利索,三言兩語將那雌性說的啞口無言。
雌性伸出手指指着對方的眼角,愣是說不出話來。
雅擡手狠狠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要用手指指着我,是你們自己心裏有鬼,想要趁機逃出去,所以纔會被巡邏隊給抓起來。”
“心裏有怨念,就想找一個發泄的對象,而我瘦瘦弱弱,沒有伴侶保護,就拿我當軟柿子捏,你當我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