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家的？”手中扇子翻轉，隔空點了點。
身後小廝哈了哈腰，“這小的也沒見過。”
男子斜睨他，這不是說的廢話，這小子往日裏跟着他。他本人都沒見過，小廝又上哪見去？
小廝抿脣，不吭聲了。
“那還不去查？”
“是。”小廝頓了頓欲言又止，可自家少爺恍若未聞，小廝咬牙，“公子，今個你還有事呢！”
男子不知想起什麼，隨意應了一聲。搖了搖扇子，再看去樓下已然沒了人的身影，男子輕嘖一聲，起身離開。
黎姝姝提着裙襬進了閣樓，看着各色各樣的髮簪玉鐲眼花繚亂。
紀母拍了拍她嬌嫩細膩的手背，“喜歡哪個就買哪個。”
黎姝姝求之不得。
因樓糯前科，系統本以爲她又會搞什麼事情，最後發現樓糯真的只是出來走劇情，一路上買買買，花錢如流水，看的它歎爲觀止。而紀母半句不是也沒說，眉眼含笑的跟在樓糯身旁。
001覺得，這不像演出來的，總覺得同以往有些許不一樣，001笑了笑，自己又不知道以往樓糯如何，做什麼有這種錯覺。
黎姝姝得意忘形，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頭上插的，每日不待重樣，比以往戴着滿頭簪子還要囂張。
小丫鬟鸝兒自認見多識廣，但前半輩子也沒見過黎姝姝這樣的，雖看不出來愛慕虛榮這一點，但表現出來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可黎姝姝將其做到極致不說，還毫不做作。
鸝兒不解，要說黎姝姝好看那做不得假，身形嬌小，膚肉雪白細膩，絲毫不似鄉下女子。但在這京城，黎姝姝樣貌反而算不得什麼，可黎姝姝身上有着說不出來的漂亮，相處的久了那種感覺愈發強烈。尤其是黎姝姝對着紀哲撒嬌想要買着買那時，別說紀哲，是她也忍不住。
黎姝姝日子過的愜意，沒有婆媳矛盾，每天喫喫喝喝，晚上還有紀哲伺候着。
現在黎姝姝是不再排斥那檔子事，不管紀哲怎麼折騰，又折騰的多狠，黎姝姝事後總是撐着一口氣同紀哲討要好處，也不知道是身體練出來了還是單純‘貪圖’來自紀哲的承諾。
今日卻不知怎麼，黎姝姝只覺得紀哲要的格外的狠。
雖然她的身體承受力有明顯提高，但是照紀哲這個架勢黎姝姝先是沉溺其中但很快回過神來，哭喘着求饒。
黎姝姝塗了豆蔻的指甲在紀哲光裸的背上滑出道道細小的血痕，可明顯的黎姝姝感受到紀哲變得愈發亢奮，最明顯的變化莫過於那裏。
黎姝姝要瘋了，張嘴便在紀哲脖頸鎖肩膀上留下牙痕。最後身子軟綿無力，只留下曖昧的水跡。
這次黎姝姝根本沒有機會同紀哲討要好處，直接昏死過去。
翌日，黎姝姝一覺睡到了晌午，睜開眼，恨不得將紀哲的命l根子捏碎。氣鼓鼓的坐起身，身上爽利也沒有多少不舒服。一是紀哲清理了，再者就是她身體習慣了。
鸝兒接過小丫鬟端來的東西，進了裏間。
黎姝姝聽見聲響，掀起眼皮，慢吞吞擡頭。
雪白細膩的身子外就籠着一件大紅的紗衣，黎姝姝這般穿雖有紀哲幾分私心在裏面，但主要的是這件紗衣穿着舒服，也好看，很是受黎姝姝喜歡。
鸝兒搭着盆邊的手指蜷了蜷，不敢再多看，放下東西，起身去伺候黎姝姝起牀穿衣。
“紀哲呢？”黎姝姝嗓子有些不舒服，說話聲音有些啞，但不難聽出裏面的生氣。
“少爺一早便出去了。”鸝兒垂眸，這個一早要比黎姝姝以爲的還要早，準確的來說是黎姝姝剛睡下，紀哲便起身帶着黎姝姝沐浴，且吩咐她將牀榻收拾乾淨。
隨後便換了一身衣衫踏着夜色出了門。
黎姝姝冷哼，“他沒說什麼？”
自然是說了的，不然黎姝姝定是氣的一天喫不下飯去，鸝兒替黎姝姝順了順及腰長髮，“少爺說，你上次看中的那幾件玉飾晚些會給夫人帶回來。”
上次出門，黎姝姝一眼就相中了，但那幾件玉飾與以往不同，加起來夠讓黎姝姝逛三次街花的銀子了。黎姝姝想要，卻又因爲手裏剩的銀子不夠，最後不了了之。
黎姝姝眉心微動，抿嘴一笑，這才高興了。
鸝兒心想，也不知道黎姝姝喜歡紀哲多一點還是喜歡紀哲的錢財多一點，但一想錢財是屬於紀哲的，不管黎姝姝喜歡哪個，最後都是紀哲。
黎姝姝擺擺手，示意鸝兒髮型不用弄得多麼複雜精緻，她今個不打算出門。
早已熟悉黎姝姝的鸝兒心下了然，放下了那五花八門的簪子，選了一根精簡卻又不失張揚的簪子。
黎姝姝對着鏡子晃了晃頭，“再帶幾根吧。”
“.......是。”
黎姝姝這才滿意了，起身來到桌前。
黎姝姝期待的等着紀哲，這一等天都黑了下來，月兒上了樹梢。
黎姝姝咬牙，將手裏的花捏的稀碎，扭頭去問鸝兒，“他走時候還有沒有說別的？”
鸝兒搖搖頭。
黎姝姝抿脣，很是不高興，深吸一口氣。過了半晌，黎姝姝攤開沾染着汁水的掌心。
鸝兒上前一步，掏出帕子將其擦得乾乾淨淨。見黎姝姝沒了話，鸝兒垂眸慢慢退了回去。黎姝姝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她卻是知道的。
霍言川功高蓋主，老皇帝根本容不下他，這事早有徵兆，只是現在兩者之間的平衡隱隱崩潰。而紀哲站的是老皇帝一邊，在太子手下做事。以往紀哲再忙晚間也會趕回來陪黎姝姝入睡，今日遲遲未歸，向來局勢不容樂觀，
鸝兒柔聲道，“少爺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夫人不若早些歇息，等少爺回來夫人再生氣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