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看着閻解成,臉一板,說道:“滾邊兒去。”
不過到底是沒說再讓他拿錢這話。
“喫飯,喫飯。”三大爺開始招呼衆人喫飯。
“來,三大爺,走一個。”柳忠國給三大爺倒酒。
然後又把酒瓶子遞給了閻解成,“解成兄,給。”
閻解成笑着說道:“呵呵,忠國老弟,我現在不太方便喝。打算要孩子呢。”
“呵呵,那我就不勸你了。”柳忠國笑着說道。
然後便與三大爺開始喝酒。
“忠國,你這菜做得是真不錯。”三大爺誇獎道。
“我原來也去那國營飯店裏喫過一次,嘿,那味道比不上你這。”
“哈哈,三大爺實在是過譽了。”柳忠國笑着說道。
“忠國,你也別謙虛,老閻可沒瞎說。你這手藝比我好多了。”三大媽也說道。
“好喫。”閻解成對柳忠國豎起了大拇指。
於莉與其他幾個小朋友都沒有說話。
但是從他們一直不停夾菜的動作便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在一心乾飯。
三大爺與三大媽看着自己孩子跟餓死鬼投胎一般,心下也有些感嘆。
原本三大爺一直都在攢錢,想要去買一輛二手的自行車,
但是,現在他也不確定,到底要不要這麼做了。
平時他們家幹什麼都摳摳搜搜了。
就算是喫飯,也長期只吃了窩窩頭還有一些粗糧。
就連白麪饅頭都很少喫。
就連喫這魚,別人都是不願意喫的。
“三大爺,相信我,日子總是會好起來的。”柳忠國端着酒杯與三大爺說道。
“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纔是最重要的。”
“嗯,這話在理。”三大爺與柳忠國碰杯後說道。
這頓飯,三大爺一家喫得很好。
這麼大一條魚竟然全部都喫完了。
閻解成在喫完後,看着三大爺說道:“爸,以後我也與你一起去釣魚吧。”
“呵呵,好。”三大爺笑着說道。
以前叫閻解成一起去釣魚,他還嫌棄不好玩兒,沒用。
沒想到現在竟然會主動提出要去釣魚。
三大媽見狀也鼓起勇氣說道:“我也想去試試。”
“好,好。”三大爺說道:“下次咱們全家一起去。”
……
上班後,柳忠國又去了興隆公社。
上一次,他十塊錢收了兩隻夜壺的事兒在興隆公社傳開後,所有人都開始在自己家翻起老物件兒來。
之前柳忠國在說要收老物件兒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沒放在心上的。
他們認爲,這老物件兒能賣得到多少錢吶,還難得費工夫去找。
但是現在這事兒一傳開,大家都感覺到了有搞頭這才上了心。
“柳採購,您給看看,我這鐲子值多少錢?”
方嬸從一個破破爛爛地盒子裏翻出來一隻有些斷紋的玉鐲來。
這玉鐲看上去又髒又舊,與大家平日裏看到的那種白白淨淨的玉鐲不同,
感覺玉里面有着許多的雜質。
如果不是眼前浮現的【明晚期,仿漢螭龍玉鐲】告訴柳忠國這確確實實是明代的玉鐲。
可惜了,這玉鐲上有一些裂紋。只不過還沒有完全斷裂罷了。
柳忠國拿着在手裏看了半天,最後看着方嬸問道:“方嬸,您這玉鐲有些裂紋。”
說着柳忠國將那處裂紋的地方指給了方嬸看。
“給您三塊如何?”
“才三塊?”方嬸皺着眉說道:“柳採購,馬大妞他們家那倆夜壺都值十塊呢!”
“方嬸,您這玉如果沒有這些裂紋,我能給您十塊,但這裂了的玉就不值錢了。”柳忠國不緊不慢地說道。
“您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着柳忠國便打算離開了。
“成,三塊就三塊吧。”方嬸心一橫,說道。
誠如柳忠國所說,這玩意兒有了裂紋後,賣也賣不出去。
但是扔了她又捨不得,倒是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雖然三塊少了些,但也總比一分錢不值要好。
柳忠國在接過玉鐲後爽快地給了錢。
他收這些東西這麼久,難得能收到玉器。
主要是大家也都知道這玩意兒值錢,缺錢的早就拿出去賣錢了。
今天柳忠國在興隆公社又待了許久。
主要是每到一家人那裏收東西,這些老鄉就把家裏自認爲是老物件兒的東西拿出來柳忠國給看看。
這倒是讓柳忠國收了一些好東西。
但是也有一些雖然看上去又老又舊的,實際上卻不是。
柳忠國也只能耐心地爲他們解釋。
等柳忠國到張伯家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
柳忠國還得把地裏的張伯給叫回來。
雖然張伯喜歡打獵,但是還是要掙工分纔行。
“張伯,這周收穫如何?”回張伯家裏的路上柳忠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不錯。”張伯笑着說道:“抓了好幾種鳥。”
“真的,那可太好了。”柳忠國驚喜道。
“你說的那個禾花雀,我給你捉了好幾只。”張伯笑着說。
柳忠國之前還說這禾花雀少見,但是這種鳥都是一羣一羣的出現,捉起來可容易了。
還是山林裏的鳥難捉,他得佈置不少陷阱纔行。
柳忠國跟着張伯來到他的家裏。
他那籠子裏關着二十幾只小鳥。一共有五個品種。
“系統,這裏面有幾種珍稀動物?”柳忠國問道。
【只有一種,黃胸鵐俗稱禾花雀,是珍稀動物。】
“好吧。”柳忠國有些失望。
“張伯,這裏一共二十二隻,按照上次說好的兩塊一隻,最後是四十四塊錢。”
柳忠國把錢遞給了張伯。
“哈哈,好。”張伯開心地接過錢。
不過柳忠國卻對張伯說道:“張伯,這裏面以後除了禾花雀,其他鳥我都不需要,不要再捉了。”
“行吧。”張伯皺着眉點點頭。
不過上次就已經說好了,所以他倒是沒有提出其他意見。
“上次那蛇肉你吃了嗎?還要不?”張伯突然問道。
“我沒喫,交給廠裏了。”柳忠國搖搖頭。
“但是您也可以再抓一些。”
其實上次那蛇是被李副廠長給拿去了,他就好這一口。
“成。今後我會繼續注意的。”張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