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些事兒現在瞞着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而且也沒辦法瞞太久。
於是鄭冬梅將病歷本遞給了秦淮茹,讓她自己看。
秦淮茹看着病歷本,眼中的神色從震驚變成駭然,再變成絕望。
這……居然是真的。
她竟然會經歷這種事兒,這是秦淮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鄭主任,現在這事兒已經傳遍全廠了?”秦淮茹看着鄭冬梅,艱難地開口問道。
“這……嗯。”鄭冬梅也有些不忍開口,只能緩緩點頭。
“我知道了。”秦淮茹點點頭。
她將頭埋得很低,頭髮掩住了她臉上猙獰的面容。
鄭冬梅沒有注意到秦淮茹的神色,而她現在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告訴她。
“秦淮茹……”鄭冬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直接開口說道。
“因爲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所以廠裏的決定是,開除你。”
“什麼!”秦淮茹猛然地擡頭,看向了鄭冬梅,眼神駭然。
“鄭主任,在這件事裏,難道不是我纔是受害者嗎?”秦淮茹咬牙切齒道。
“這……因爲關於你平日裏的作風問題的傳言,現在已經傳遍了全廠,
而且發現你的時候,你的衣服裏面還塞滿了錢和饅頭。所以……”
“所以所有過錯都推到了我的頭上?”秦淮茹開始哭了起來。
“我不過是爲了讓孩子有一口喫的而已,我一個寡婦還要養活三個孩子,一個老人,我容易嗎。”
“我一直忍受着這些人佔我便宜,但卻從來都沒有與他們有過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鄭主任,求您幫幫我吧!”秦淮茹拉着鄭冬梅哀求道。
“秦淮茹,這件事兒實在不是我不幫你,我是真的沒辦法幫你。”鄭冬梅也有些爲難。
畢竟那報紙她也看過了,裏面說的那些關於秦淮茹的事蹟,也在大部分職工的口中得到了證實。
都說三人成虎,衆口鑠金。
即便是她秦淮茹真的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爲,但是大家已經默認她有過了。
更何況,現在軋鋼廠已經將她給開除了,想要改變難之又難。
“那那幾個人呢?找出來了嗎?難道他們不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嗎?”秦淮茹繼續問道。
“還沒有,並沒有什麼有嫌疑的人。”鄭冬梅搖搖頭說道。
“這就是爲什麼我會來問你還記不記得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保衛科已經將全廠都盤問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只抓到了何雨柱,他那天是最後見過你的人。
而且還說他晚上獨自一人回廠裏找過你,所以i嫌疑很大。”鄭冬梅說道。
“對!我在下班前見過傻柱,但是這事兒不可能是傻柱乾的,我相信他!”秦淮茹說道。
“但是我真的沒有印象了,我只記得我下班回家的途中被人打暈了。”
“唉……”鄭冬梅嘆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麼,突然賈張氏衝進了病房。
賈張氏的手裏還拿着一份報紙,上面正是報道秦淮茹的那份報紙。
你還要不要臉啊!我們家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可丟死人了!”
賈張氏不管不顧地開始大吼大叫起來。
鄭冬梅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就見一頭霧水的秦淮茹拿起了那份報紙。
上面寫的樁樁件件,還有她自己的照片,直接讓秦淮茹的瞳孔地震起來。
她這輩子完了!
秦淮茹有些崩潰,她到底是得罪了誰?那人竟然要這麼毀掉她!
對,是柳忠國,一定是他!
秦淮茹深知自己沒有得罪過其他人,唯一得罪的也就只有柳忠國了。
“媽!你人來了,小槐花呢?”秦淮茹突然盯着賈張氏問道。
她的眼神讓賈張氏感到有些毛毛的。
不過秦淮茹的問話才讓她反應過來,她今天過來就是想說這件事兒的。
“小槐花不見了。”賈張氏說道:“昨天我就離開了一會兒,上了個廁所,結果家裏的小槐花就不見了!”
“昨天已經找了一天了,但還是沒有找到她。”
“什麼!”秦淮茹聽見後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賈張氏與鄭冬梅都嚇了一跳,趕緊叫道。
醫生與護士聽見動靜後趕緊趕了過來,開始檢查起秦淮茹來。
在醫生與護士確定秦淮茹是受到刺激後,一時間急火攻心纔會導致昏迷後,鄭冬梅就回廠裏了。
她將這邊的事兒先給楊廠長彙報了之後,然後又去了一趟保衛科,讓王科長將傻柱給放了。
結果沒想到傻柱在一出來後,就衝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裏,說楊廠長不能開除秦淮茹。
並且還用罷工來威脅楊廠長。
“楊廠長,這事兒,必須得還秦淮茹一個公道!”何雨柱怒道。
“等什麼時候廠裏讓秦淮茹回來重新上工了,我再回食堂。”
“何雨柱,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真以爲除了你能做飯就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楊廠長冷哼一聲。
這何雨柱是真拎不清,怕是被秦淮茹那寡婦給洗腦了。
所以何雨柱的後果自然是被下放到了車間。
易中海在得知何雨柱被下放到車間後,直接罵道:“柱子,你實在是太沖動了!”
“這車間你來幹嘛啊!能有在食堂舒服?而且你竟然還敢威脅楊廠長。”
“一大爺,您沒看到廠裏怎麼處理的這事兒嗎?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何雨柱說道。
“唉,這事兒實在是蹊蹺得很,等下班兒後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淮茹吧。”易中海說道。
“嗯。”何雨柱點點頭。
他現在十分的擔心秦淮茹的情況。
“對了,柱子,小槐花也不見了,昨天你被關起來了,所以不知道。
到時候見到淮茹你也不要說漏嘴了。”易中海看着何雨柱說道。
“什麼,小槐花也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找着了嗎?”
何雨柱大驚,這破事兒怎麼一件接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