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還感嘆道:
“不得不說,陛下和太子殿下真的是明君啊,上數幾輩子,也沒有這樣的好事兒啊。”
“不僅如此,原來卡扣錢財的地痞什麼的都爲之一空了。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啊。”
劉進聽着小二的話,好奇的問道:
“地痞都沒了?現在的治安這麼好嗎?”
得,剛剛冷汗落下去的老黃看向了趙開。
治安這方面趙開負責的,只是趙開卻神情堅定,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有他趙開在,能讓涿郡的地痞成風?更別說原來的地痞也不多,有着王家老大控制着,做什麼都得想着點。所以他壓力比較小。
小二聽着說道:
“好,好的不得了啊,其實主要還是原來的王家大公子,趙家大公子,也就是原來我們涿郡的校尉厲害,地痞看着一個抓一個。”
劉進這才點點頭,示意趙開做的不錯。
然後趙開驕傲的挺起胸膛,老子趙家大公子,雄起!
“那你們就在路邊經營,往來車輛什麼的碰到你們怎麼辦?沒有規定一個固定的位置嗎?也不能今天這裏屬於你,明天這個攤位就換人啊。也不利於老顧客過來啊。”
劉進所說的這些,看上去都是簡單的聊天,但是隻有焦不疑等人知道,這些都是關係到民生地方政治的重要問題。
雖然事兒他們都做了,但是也怕哪裏沒做好,出了紕漏啊。
更看小二怎麼說啊。
小二覺得這位客人有點怪,問的怎麼都是稀奇古怪的問題啊,你開店也用不上這些小知識啊。
不過看在賞錢的份上還是如數回答了。
“是有這麼回事兒,攤位是固定的,只需要交一些攤位費就行了,臨街火爆的交的多些,偏僻一點的少一點,不過也不多,一般位置的都不太貴!”
說着,正在做早點的老闆不耐煩的道:
“小二子,那邊客人都催了,怎麼還不去上早點。”
小二一聽連忙跟劉進道了個抱歉,然後大聲吆喝一聲:“來了爹。”
劉進一聽,好傢伙,原來這也是個早點攤二代啊,怪不得知道的這麼多。
小二去拿早點了,劉進這纔對着趙開讚許了兩聲:
“不錯,治安和這些攤位管理,做的不錯。”
趙開激動的道:
“也不全是臣的功勞,還有諸位前輩的功勞。至於治安,其實那些地痞有一部分是臣管理的功勞,但大部分還是收入與付出不成比例了。”
“隨便乾點什麼正經職業,都比當地痞收那些不光彩的錢要舒服,最關鍵是不受白眼。”
聽着趙開娓娓道來,劉進只是淡淡的一笑:
“不要妄自菲薄,做的確實不錯。”
其實一切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百姓可以說話了,可以直接跟官府對話了。
有問題就反應,而反應完了,有人解決。
自然治安也會變好了
總比那些囂張十幾年還能正大光明的出入官府的狂徒,強的多。
喫完了早點,這只是第一站。
街頭是一站,而代表涿郡繁華的碼頭也是一站。
左看看右看看。
看着過往的行商,不斷上上下下的貨物。
劉進指着其中一艘船道
:
“走,咱們去這艘船上看看。”
焦不疑等人急忙跟上。
還未登船,就見幾個管事模樣的人,站到了劉進等人面前:
“諸位,前面是私人船隻,還請不要上前了。”
對此,劉進只是給了焦不疑一個眼神,焦不疑又給了趙開一個眼神。
然後,趙開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在一陣畢恭畢敬的聲中,讓開了道路。
其中還有一個人充當了領路的。
“諸位,這艘船是屬於我們河內司馬氏的,拉運的也是比較比較普通的貨物,我帶你們去檢查。”
劉進看了一眼趙開:
“好!”
路上,前面那人滔滔不絕的介紹着,劉進則是對着趙開道:
“你說了些什麼?沒暴露身份吧?”
趙開,恭敬的道:
“沒有,臣只是亮了一下臣是碼頭轉運司的令牌。”
“轉運司?”
劉進疑惑的問了一句。
焦不疑順勢湊上前道:
“轉運司是新設立的衙門,暫時還是試行,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那轉運司負責什麼?”
焦不疑組織了一下語言:
“船上拉的什麼貨物,需要定額交多少稅,有無危險品,違禁品,包括各家商船在碼頭僱傭碼頭工人等等,都歸轉運司管。”
劉進輕笑:
“權利不小,只是誰來監督?是否有人剋扣碼頭工人的工錢?這些可有安排?”
焦不疑早就知道劉進有此一問:
“有的,轉運司直屬於行省監督,所有往來賬目清單都要上報,甚至臣還派了不少的人前來定時查看,訪查民情。”
這些都是焦不疑早就想到的了。
他可是知道殿下是什麼人,最開始來這裏總感覺有點坑,可後來真的來了,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明智。
就好比這個運河碼頭,如果劃分給郡一級的官府,必然會帶來各種問題。
而劃給行省,就會省心很多。
也好管理。
船上拉着的是最普通的布匹,劉進帶着人一一查驗,還詢問了船上的司馬氏的管事人。
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困難。
管事兒的滿口回答沒什麼困難。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一天,從市井到軍營,官署,劉進是一個一個挨個溜達。
倒也是瞭解到了改制以後,發生的大小變化。
心中有個成熟的想法了,看來全面推廣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只是劉進想稍微延遲一下,用冀州行省再試驗一下。
土地是人們生存的基石,也是一個朝代是否更迭,百姓是否能活下去的重要保證。
但,這事兒不好搞啊。
所以,劉進需要問一下津門那面,海鹽場建設的如何了。
這兩個事兒是可以相輔相成,一起辦的。
也許可以減少一些阻力。
就看這些人有沒有那個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