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走什麼呢,留在主子身邊……”
舒顏卻是道,“郡王,剛剛十分感謝您,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那個榮幸隨着方副將看一眼軍營呢?”
“你……”飛雲話說到一半,被舒顏這麼打斷,他心中火大。
這是第幾次了?
他明裏暗裏也不知給了這傢伙多少暗示,但一到關鍵時刻,總能被嚴書給岔開話題。
“既然你對軍營有興趣,那便跟着方副將去看就是。”孟臨淡然的點頭。
“郡王,不知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有了郡王的吩咐,方坤知道自己可以帶着舒顏繼續往前了。
但是,他還是多問了一句,萬一北郡王正是因爲嚴書來軍營而跟來的呢?
不想孟臨卻搖搖頭,“我有軍務要去見護北將軍,你且好好陪着嚴書就是。”
說罷,孟臨就轉身上了馬車。
等飛雲放下車簾,他才慢慢撫摸上自己的右臂和胸口。
剛剛看見嚴書從馬上掉落,他一個着急就不管不顧的飛身去接人。
但是他忘記了自己胸口剛剛癒合的傷口,此時傷口大概崩裂,連帶着右臂也無法擡起。
可是,護北將軍消息送來的急,他不能再耽誤時間,只吩咐嚴書快馬加鞭去中軍帳。
他們主僕前來,還真不是方坤想的,是爲嚴書而來。
一來,他們根本不知道嚴書準備今日要走。
二來,孟臨知道了嚴書和京城嚴家的關係,就更不會在此時出現在他面前。
因爲首先揭發嚴傢俬通外國的人,正是他自己。
當昨日,守門的侍衛進來通知方坤有人找的時候,方坤正守在孟臨的門外。
所以,孟臨主僕立刻就知道了嚴書來找方坤。
得到孟臨的首肯,方坤才得以去府門口見嚴書。
所以,當方坤回去,把嚴書所求之事一五一十告訴孟臨後,飛雲終於知道這位嚴公子爲什麼那麼難攀交了。
“原來嚴書是京城嚴家的分支啊,怪不得了……”
怪不得連北郡王的面子都不給。
“爺,您說他在山洞救下您之後就很反常,他應該就是在那時知道了您的真實身份,所以開始和您保持距離。”
“是這樣麼?”
儘管飛雲解釋的很完美,可是孟臨卻不是那麼相信。
一個嚴家久遠的分支而已,對嚴家本家的感情不深,何以他會如此疏遠自己呢?
尤其,只要憑着他是自己救命恩人這件事,他完全可以給嚴家人謀一個輕鬆點的生活環境,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善加利用這一點。
是該說這個傢伙足夠傻?還是他根本不把嚴家放在心上?
那麼,如果不是因爲這些,他又是因爲什麼如此疏遠自己呢?
孟臨想不通,決定暫時先把嚴書的事放在一邊,等改日有時間,一併解決。
不想,今日不僅在軍營相遇,更是知道了他馬上要離開的事。
一路帶着心思,去見護北將軍曹光霽。
而當方坤看着孟臨的馬車直奔中軍帳方向,自言自語道。
“將軍不是在三十里外看騎兵操練十天?這纔過去三天而已,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耳尖的舒顏立刻聽到了這句話。
她問道,“方副將,你剛剛說了什麼?”
方坤這才道,“本來,這是軍中機密,但是既然曹將軍回來了,那麼也就沒那麼機密了。”
“曹將軍前些日子帶騎兵在野外演練呢!”
舒顏瞪大眼睛。
軍營場地一向空曠,爲的就是方便演練陣法等等……
而現在,軍營的將領卻帶着騎兵在野外演練,這多半是爲了防止敵國入侵的實地演練。
再結合最近的周國殺手異動頻繁,舒顏猜測,或許十九年前的戰事,真的要重演了。
但是,此時的北郡與彼時已經不同。
軍中上下,顯然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
舒顏雖然不待見孟臨,卻不耽誤她覺得孟臨是能帶領北郡贏得勝利、走出戰爭陰霾的上位者。
這時,衆人已經來到軍營第一道關卡。
和北郡王不同,不論他們是什麼身份,馬車和馬不能私自進到軍營,所以三人只能步行。
當他們路過馬廄,舒顏在收拾馬糞的一夥人中,發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