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慈笑道:“等我許久了?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冷月姑娘來到櫃檯後面,從裏面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喬小慈,笑道:“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忘記了,沒想到真的忘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裏,也不知去哪找你,只好在此處等你。”

    喬小慈也不矯情,接過錢袋,沒有數就放進了藥箱裏,順便將裏面放着的喬善兒的手工藝品拿了出來。

    她直接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有事想問你,你看這些,覺得做得如何?”

    冷月的鋪子不光賣香粉、胭脂,一些姑娘家用得到的東西也會賣一些,喬善兒的作品應該也能賣出去,就看冷月能不能看上喬善兒的東西了。

    冷月先是看了看那些刺繡,沒有太大的反應,接着看向一些手工的首飾,眼睛就亮了起來,“這些首飾是喬姑娘你做的嗎?”

    喬小慈搖搖頭,“是我一個朋友做的,你覺得如何?”

    冷月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喬小慈的朋友做的了,不過她也沒有因爲是喬小慈的朋友,就刻意誇捧,就實事求是道:“這些刺繡的針腳能看出很熟練,但是技法還是普通了些,恐怕不會太多人買。不過這些首飾有些意思。若喬姑娘的朋友想要拿這些東西來賣,可以放在店裏試一試。”

    那些首飾必然是比不過老手藝人的,不過設計上很有新意,幾乎是獨一份兒,也許會有人喜歡。

    喬小慈想了想,就把這些東西都放在了冷月這裏,“既然這樣,這些刺繡能否也幫我擺出來,看有沒有人買?”

    “當然沒問題,”冷月笑道,“若是賣的好,我就找喬姑娘的這位朋友長期合作了。”

    喬小慈便說:“那若是買得不錯,可以去回春堂找我。”

    冷月高興點頭,“好的。”

    接下來,喬善兒能不能找到第一份工作,就看她的手藝如何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今天喬小慈感覺經歷了許多事,她受傷未愈的身體感覺疲累,就去書院準備找顧雲卿回家。

    兩人到了家,喬小慈剛從馬車上下來,立刻就被一個小猴子撞了滿懷。

    喬小慈立刻倒抽了口氣,但很快忍住了。

    顧雲卿敏銳地發現喬小慈的異樣,但見阿良和劉桂芳都在,就只是悄悄攙扶着喬小慈,沒有多說什麼。

    但阿良也瞬間從喬小慈緊繃的身體感覺到情況,她連忙從喬小慈的身上下來,擔憂道:“姐姐,你沒事吧?”

    喬小慈笑道:“沒事,我回來晚了些,阿良,娘,有沒有想我?”

    劉桂芳走過來,看到喬小慈除了臉色有點差外,整個人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今天早上雲卿急匆匆地走了,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呢,”劉桂芳又重複道,“沒事就好。”

    阿良這纔想起自己還肩負着隱瞞劉桂芳的重任,他忙道:“咱們回家說吧,廚房有嬸嬸剛做好的飯!”

    劉桂芳牽着喬小慈的手,笑道:“是啊,站在這裏做什麼,走,回家。”

    回到院子裏,一家人吃了晚飯,阿良主動去刷碗。

    喬小慈又陪着劉桂芳說了會兒話,顧雲卿注意到喬小慈神色衣服的前胸處似乎有些潮溼,便對劉桂芳道:“娘,昨天小慈陪王妃說話有些晚,今晚就讓小慈早點睡吧。”

    喬小慈也打了個哈欠,道:“娘,我先睡了。”

    劉桂芳忙道:“去吧去吧,好好休息。”

    顧雲卿想了想,對阿良道:“阿良,你去看看小慈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阿良“哦”了一聲,跟在喬小慈身後進了喬小慈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阿良就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受傷了?”

    喬小慈沒事人一樣笑嘻嘻道:“你發現了?”

    阿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還被我撞得裂開了?都是我不好……”

    眼看阿良眼圈泛紅,喬小慈忙去哄,“是我受傷的不好,不怪阿良,那阿良來幫我上藥好不好?”

    阿良忍住淚水,擦出了眼淚,拿着喬小慈遞來的藥,開始給喬小慈上藥。

    喬小慈提前把空間裏的傷藥放在了瓷瓶裏,這藥比這個世界的傷藥效果好一些,傷口現在已經結痂了。

    但儘管如此,阿良還是心疼的要死,更覺得自己剛纔沒輕沒重地往人身上撲實在不應該。

    喬小慈纏好繃帶,揉了揉阿良的臉蛋,哄道:“好啦,小孩子不要總是愁眉苦臉的,快去睡覺吧!”

    阿良知道喬小慈累了,就不再逗留,離開了房間。

    他一回到顧雲卿的房間,就難過地躺回了牀上。

    顧雲卿此時這在挑燈夜讀,他一看阿良這個樣子,就知道小孩兒在自責呢。

    他於是走過去,在牀邊坐下,道:“我和小慈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幾天你就好好照顧小慈就好了,別自責了。”

    阿良呆呆望着天花板片刻,纔看向顧雲卿,問:“事情如何了?”

    阿良這句話莫名給顧雲卿一種他很成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但他還是把情況告訴了阿良。

    “這樣啊……”阿良道,“如果我再大一些,就能和姐姐一起去了,也許姐姐就不會受傷了。”

    顧雲卿正準備安慰,又聽到阿良說:“或者我再強一些……我隱約記得,以前的我功夫比現在還要再厲害些,不過隨着失憶的部分,那些招數我都忘記了,那些好像是很厲害的招數。”

    顧雲卿心裏咯噔一下,立刻道:“不要胡思亂想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以後小慈都不會再受傷了,那你就是咱們家裏最厲害的人,快睡吧。”

    儘管顧雲卿這麼說,但阿良知道他是哄小孩子的說辭,於是懨懨地點點頭,翻身面向牆壁,漸漸睡着了。

    在夢裏,似乎是睡前的那些想法,導致他夢到了一些光怪陸離的情景。

    這夢好像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又想是隻是一個夢,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可阿良卻一直不能從夢中走出去。

    他被困在了真實的夢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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