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怒吼。
爲首山匪掄起手中大刀,砍飛兩名錦衣衛,直奔姬無敵殺來。
一路野蠻衝撞,好似一頭暴熊。
“保護大人。”
靳一川一拍馬背,縱身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
抽出腰間一短一長兩柄直刀,攻向大刀山匪。
長刀劈砍,短刀突刺。
靳一川腳掌快速移動,僅僅一個呼吸間,便攻出十幾刀。
真真快如閃電。
反觀大刀山匪,就有狼狽了。
雖說一一化解了攻擊,手臂和腹部的衣衫,被劃破,黝黑的肌膚,滲出一串串血珠。
“速戰速決。”
太垃圾,姬無敵沒興趣出手了,吩咐一句,讓春桃搬來一個凳子,坐下來,翹着二郎腿觀戰。
“狗奸賊!”
姬無敵的舉動,成功的惹怒了大刀山匪,咆哮着衝過來。
可惜。
威勢夠了,速度差了點。
噹的一聲。
靳一川橫刀攔下大刀山匪,反肘一擊,撞向大刀山匪的肋骨。
“奸賊走狗,給我死。”
躲不過,大刀山匪不躲了,兇悍的仰頭撞擊,想要和靳一川搏命。
“太慢了。”
靳一川的嘴角微微上揚,腳尖一點,拉開身位,同時一個翻躍,腳尖重重踢在大刀山匪的下巴上。
砰的一聲悶響,大刀山匪口吐血水槽牙,重重摔在地。
“拿下。”
隨手一揮,靳一川手持雙刀,衝向其他山匪。
而大刀山匪。
則被幾名錦衣衛,用刀劍架着脖子,按在跪在姬無敵面前。
“狗……官……”
大刀山匪的下巴都被踢歪了,還衝着姬無敵大罵。
“傻逼。”
對他,姬無敵只有這兩個字評價。
“你們是什麼人?”
掃了眼衝進人羣中,砍瓜切菜的靳一川,姬無敵冷眼看向大刀山匪問道。
“爲天下伸張公道之人!”
大刀山匪也是硬氣,揚起高傲的腦袋:“今天你殺一個我,明天,還有千千萬萬的我,動手吧狗官。”
“從哪整的詞,也太傻叉了。”
直接給姬無敵整笑了,無語的笑:“砍他一條胳膊。”
“狗官……”
唰的一聲,繡春刀落下。
鮮血噴濺間,大刀山匪的右臂,掉落在地上。
“啊~”
不整詞了,大刀山匪扯着破鑼嗓子嚎起來:“疼殺大爺了,狗官,你不得好死……”
“再廢話,就閹了你。”
姬無敵雙眼一冷,凝視着大刀山匪:“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
“武……武州義士……”
大刀山匪不硬氣了,砍頭碗大個疤,可被閹了,那可是生不如死。
“爲什麼行刺本官?”
“我等受過武當恩惠,是來給少門主,宋青書報仇……”
“撒謊。”
武當雖在武州,可也不敢公然行刺,姬無敵手一擡:“另一隻胳膊也砍了。”
“別……別……句句屬實……”
手起刀落,大刀山匪僅剩的一條手臂,也被砍掉了。
不用緝拿了。
大刀山匪,像是一條肉蟲似的,一頭杵在地上直抽抽。
“你們用的武功,可不是武林招數,說實話,還能饒你不死……”
“殺了我狗官!”
兩條手臂被砍,算是廢人了,大刀山匪不再奢望,一心求死了。
“想死?”
“本官就成全你。”
姬無敵笑了,笑的很冷:“削成人彘,吊在官道的樹上,別忘了給這位大俠止血。”
“是。”
話音一落,錦衣衛的行刑手來了。
“狗官!狗官……”
“啊!”
耳朵被割掉了,接着是鼻子,眼睛,疼的大刀山匪,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再然後。
大刀山匪的雙腿,也被砍了下來。
最後是舌頭。
等大刀山匪喊出來,罵不出聲,才把舌頭割掉。
這是對受刑者最大折磨。
同樣。
也是對觀刑者,最大的震撼。
“呃~”
噁心了。
春桃和銀杏乾嘔着,捂着嘴巴跑進車輦裏。
太血腥了。
“孃的。”
姬無敵也有點反胃,甚至有些驚悚膽寒。
別看他穿越過來,無惡不作。
可真正死在他手上的人,只有宋青書。
雖說也很殘忍。
可那是在憤怒之下。
現在不一樣,純粹是爲了虐殺而殺。
血腥場面,直擊心靈。
然而下一秒。
姬無敵竟有一些亢奮。
甚至,還很享受。
“拖下去吊起來。”
姬無敵手一揮,被削成人彘的大刀山匪,被人拖走了。
地面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夫君?”
姬無敵正要轉身,忽然一聲淒厲叫聲傳來。
扭頭望去。
就見一位頭戴花布少婦,揮舞長劍衝殺過來。
因爲憤怒,面目格外猙獰。
可惜。
卻沒突破靳一川,同伴更是一個接一個的被抓。
“都殺了吧。”
姬無敵有些不忍了,決定給他們一個痛快。
“別啊三弟。”
王承恩來了,穿着一身大紅蛟龍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這些人非江湖人,看招式,像是軍隊府兵,撬開嘴巴,沒準有重大收穫。”
“府兵?”
姬無敵的眉頭皺了起來。
之所以排除軍隊,是因爲這些刺客,有不少是女人。
軍隊很嚴格。
何況大明王朝,只有一位女將。
那就是鎮守巴蜀邊境,對峙秦軍的秦良玉。
這位鐵娘子。
就是在歷史上,也赫赫有名。
也是大明軍隊,唯一有娘子軍的軍隊。
可也是,秦良玉的親軍。
武州和巴蜀,離得可不近,跋山涉水來刺殺,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