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敵一臉的無語,不是對柳玄鴻,而是對崇禎。
嚐到一點甜頭就不鬆口,當週廷儒是傻叉了。
當然。
也不排除,崇禎故意爲之。
因爲他猜到,柳玄鴻必來找自己商議。
目的,就是借他之口,給自己傳達一下命令。
“吏部我來搞定。”
是不是,姬無敵都要接下來,沉吟着深思道:“吏部雖多是言黨,可張光義一死,周廷儒滲透進來很容易,何況一盤散沙,也需要一個領頭羊。”
“這樣的話,就難做了,大人有何高見?”
柳玄鴻有點着急了。
很清楚,東林黨和言黨聯手,朝堂上會是什麼樣。
一邊倒。
在沒人敢發出反對的聲音。
“硬抓在手裏,顯然不太可能,只能選一個折中的方案。”
“大人的意思是/”
姬無敵話音一落,柳玄鴻懂了,雙眼微微放光:“選一箇中立派,又不懼東林黨的人上任吏部,如此,對我們更有利。”
“夫子可有人選?”
不謀而合,姬無敵也懶得廢話了。
“大人覺得呂輕侯如何?”
思索良久,柳玄鴻還真想起一個最佳人選:“呂輕侯落魄秀才,入仕相對較晚,又是六扇門總捕的女婿,對於這個裙帶,他可頗有微詞。”
“就這麼定了。”
姬無敵也沒反駁。
呂秀才雖不是最佳人選,可卻是最合適的人。
缺心眼,人又軸。
關鍵,有六扇門這層關係,江玉燕也能吹吹崇禎耳邊風。
何況,柳玄鴻能提攜呂秀才,想來關係匪淺。
算是做個順水人情。
“如此,下官就可專心查案了。”
柳玄鴻明白姬無敵什麼心思,也樂意欠下這個人情:“漢王居心叵測,又有錢謙益狼狽爲奸,大人可有頭緒,下官又該從何查起?”
“錢謙益與建奴來往密切,怎麼查,那就要看夫子的能耐,總之錦衣衛會鼎力相助。”
言罷,姬無敵一放茶碗,站起身來:“明日早朝,陛下就會下旨,令我籌備武林大會,以及海選駙馬,查案這一方面,還要靠夫子。”
“下官明白。”
柳玄鴻起身一拱手:“下官還有事要忙,就不多打攪大人,有什麼需要,派人知會一聲,柳某萬死不辭。”
“送夫子……”
抱拳一禮,柳玄鴻走了。
留下一個精美禮盒,以及全程裝啞巴的如煙。
“屬下如煙,拜見大人。”
柳玄鴻一走,如煙不裝聾作啞了,再一次起身參拜。
“你怎麼入京了?”
姬無敵掃了一眼,沒說什麼免禮,隨手拆了桌上的禮盒。
銀票。
很粗俗。
但卻很直接。
姬無敵拿起來數了數,不多不少,整整十萬兩白銀。
“屬下是奉命入京,伺機接近大人行刺。”
言罷,如煙微微一擡頭,見姬無敵還不理睬自己,嘴巴一嘟,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大人是忘了屬下還跪着嘛。”
“你這不也起來了。”
姬無敵的嘴角微微上揚,甩手抽出一千兩銀票:“拿去買買胭脂衣服,天地會要有什麼消息,提前來報。”
“謝大人賞賜。”
如煙也不客氣,拿起銀票疊了幾下,往腰帶裏一塞:“我是先一步進京,相信他們也跟來了,若是大人無趣,可以去鴛鴦樓,不想聽奴婢撫琴,還可以點花魁師師姑娘。”
“你可真會挑地方。”
姬無敵多少有點無語。
說實話,姬無敵對李師師,真沒多大興趣。
要不然,早就去見見這個讓京城公子都爲之瘋狂的名妓了。
“大人喜歡嘛。”
嘀咕了句,如煙剛要轉身開溜,卻被姬無敵一把拽住了:“你都說了,本官愛逛青樓,你這花魁都送上門來,要不做點什麼,倒顯得我不解風情了。”
“我隨便說說……”
“本官當真了。”
姬無敵邪魅一笑,轉身坐了下來,隨即雙腳一分:“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怎麼又這樣啊?”
如煙很不情願,嗔怒的翻了一眼姬無敵:“我想大人是誤會了,奴婢誰淪落紅塵,可從不接客,只是貪點小財而已,在揚州,就已經很遷就了。”
“正因如此,你纔有幸。本官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我信了。”
如煙直接翻了白眼,剛來揚州就逛青樓,這樣都算不隨便,世上都是謙謙君子了。
“信了還不快點,磨蹭什麼呢。”
言罷,姬無敵一伸手,把如煙拽到面前:“別不懂事,養顏又美容。跪下,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