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栩和周廷儒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可能有嘛?
很小。
但也不能排除。
“是誰的人,暫且不管,先揪住這個老鼠屎。”
稍作深思,朱由栩把目光投向錢謙益:“追查勾結建奴一事,就有錢夫子負責,不要偏見,任何人都有可能,若查出是誰,先不要動,留着另做謀劃。”
“遵命。”
錢謙益笑悶了。
同時。
錢謙益也感到恐懼,更清楚,是時候要和建奴做一個了斷了。
真要讓朱由栩知曉,他是那個賊喊捉賊的人,下場會比張光義還要慘。
“先退下吧。”
擺了下手,朱由栩略帶一絲疲憊的坐下來:“崇禎是想在武林大會,幫本王選一位女婿,還是由姬無敵全權負責,以閣老高見,其中可有陰謀?”
“老夫暫且不知。”
太突然了,周廷儒也搞不清,深思着分析道:“具體什麼陰謀,老夫雖未想出,但又一點能肯定,這是崇禎的緩兵之計。”
“哦?”
朱由栩微微一愣,好奇的看過來:“什麼緩兵之計?”
“武林大會,乃五年一屆的盛世,倒是各路藩王,都會進京,崇禎買的什麼藥,真切不清楚,但有一點,絕對不是衝着王爺來的,就算是,也只是小打小鬧。”
聞言。
朱由栩雙眼猛然一亮,明白周廷儒什麼意思了:“你是說,崇禎是衝着寧王去的?”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點着頭,周廷儒繼續分析道:“王爺的力量,多在暗處,崇禎沒搞清楚之前,絕不會貿然動手,但寧王就不同了,兵強馬壯,割據一方,看似威脅最大,實則最容易清理。”
“沒錯沒錯。”
朱由栩高興了,端着茶盞笑了起來:“魏忠賢死了,錦衣衛落入姬無敵手中,只剩東西兩廠,西廠由王承恩制衡,東廠就不同了,本王聽聞,曹正淳極可能是寧王的耳目。”
什麼聽聞,藉口罷了,周廷儒點了一手,便機智繞開話題:“王爺讓錢謙益追查勾結建奴之人,可是試探?”
“這老東西,積極栽贓了。”
怒罵一聲,朱由栩壓了壓怒火:“錢謙益出身寒門,即便得權得勢,也難抹去骨子裏的猥瑣自卑,至於試探,沒這個閒心,只是給他一個擦乾淨p股的機會。”
“真是他。”
周廷儒驚訝了,實在不敢相信,錢謙益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
“他也是被人利用罷了。”
錢謙益,朱由栩太瞭解了,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勾結建奴,他沒這個膽子,充其量是順手發財,也有可能,是被人威脅利用。”
“這老匹夫……”
“去吧。”
無視了周廷儒的怒罵,朱由栩端茶送客了。
在他心裏,錢謙益也好,周廷儒也罷,全一個德行,見便宜就上,遇事就躲。
唯一不同的是,周廷儒還有着權貴傲骨。
相比二人,朱由栩更欣賞姬無敵。
惡就是惡,善就是善,從不掩飾,更不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行齷齪之事。
便宜了崇禎。
“來啊?”
放下茶盞,朱由栩起身衝着外面喊了上一嗓子。
“王爺?”
很快,王府的總管,一路小跑進來。
“去備車,再準備一些厚禮,本王要去北鎮撫司拜訪。”
姬無敵奉旨幫他選女婿,於情於理,朱由栩都要去走動走動。
“啊?”
王府總管一臉問號,不確定是幻聽了,還是王爺說錯了。
“速去準備。”
朱由栩不難煩的揮了下手:“還有,叫上郡主一起……”
選女婿。
既然沒辦法反對,倒不如利用起來,讓姬無敵監守自盜。
若真結了良緣,也是一件美事。
更能斷了崇禎一條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