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半蹲在牀邊,望着眼前女孩手臂上的白色繃帶,眼眶處轉動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扶清失蹤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沒事。”扶清掃了一眼手臂,白色的繃帶處隱約還有着血色,她擡起手擦了擦張可臉上的淚珠,嘴角扯起一抹笑:“過幾天就好了。”
可惜她的儲物戒被收走了,不然還能用戒指裏的藥劑來療傷,那些藥劑對於她身上這些傷的療愈有極好的作用。
“你失蹤這幾天她着急得不行,聯繫不上你,她扯着我四處找。”紀淵此刻正坐在病房內的沙發上,望着兩姐妹開口道。
“你和宋隊…沒事了?”他試探地問道。
“本來我是找不到你的,可今天早上宋隊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你們兩個現在什麼情況?”
紀淵語氣裏含了一股八卦的意味,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找了這麼些天都毫無蹤跡的扶清會在這,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被他們找到。
“沒情況。”扶清捏緊了被子的一角,聲音冷清:“他封了我的古武,把我囚在山上的別墅,後來出了點事故,我中槍了。”
話說到這,扶清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秦瑤當時還未來得及說更多就中了槍,現在生死未卜,能不能醒來都說不定。
按照護士的話來說,陸策當時出去了,宋聿後來也跟着出去了,兩人這麼久都沒回來,她心裏隱隱有個猜想。
這兩人,只怕是去了羋族…
“他封了你古武?”紀淵有些不明白,緩緩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皺,思緒有些混亂。
“我怎麼知道。”扶清冷笑了一聲,隨後望向了紀淵:“你知道……神祕島的那塊寶地?”
話音一落,男人的面色很明顯就變了變,雙眸微眯,望向了牀上的扶清:“你從哪裏聽來的?”
看來紀淵也知道這塊破地。
扶清眉稍輕挑,不在意地開口:“宋聿抓我,封了我的古武,是想要拿到一件東西,打開神祕島的那塊寶地。”
她沒打算把鬱瑀是慕雲沉這件事告訴紀淵,現在還沒有到說這個的時候。
只見原本站着的紀淵在女孩說話時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走到了牀前,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在心裏經過了一番鬥爭,最終緩緩地問道:“羋族,你知道吧?”
“嗯。”扶清點了點頭,她這傷就是羋族的傀儡弄的,她如何能不知道?
“傳聞中神祕島的那塊寶地裏面有着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只要能從寶地出來,所能獲得的力量足夠傲立於整個世界,裏面的財寶以及珍稀藥材也是數不勝數,十多年前,這塊寶地曾經被開啓過一次……”
紀淵腦海裏開始回憶起從小聽到大的故事。
“十幾年前,羋族用着無法讓人抗拒的誘惑,聯合了當時的國際安防部,m洲古族陸家,還有h國的紀家以及神祕島,一同打開了那塊寶地。”
“你肯定好奇,爲什麼是這些家族吧?”紀淵走到沙發前,緩緩地坐了下來。
扶清坐在牀上,開始整理思緒,隱約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紀淵瞧着扶清有些出神的模樣,再次開口:“那五樣東西,分別是羋族的星火鐲,國際安防部部長金章,古族陸家的陰陽珠,神祕島島嶼令牌以及紀家的琉璃珠串。”
“當時他們進了寶地之後,這些東西都被駐守在外的各族人員給帶了回去,而那些進入寶地的各族人員,全部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扶清思緒收回,望着手上的鐲子略微有些出神。
這手鐲,是宋婉給她的,當時是一對,後來被摔壞了一隻,宋婉離開的那一天,她在房間裏發現了羋族的術法。
宋婉應當是羋族的人,而給她的這個手鐲………
她心裏有個猜想,她手腕上的這手鐲,會不會就是那星月鐲?
羋族現如今應當是想要再次打開那塊寶地,自然就得拿到這五樣東西,宋聿和羋族聯繫密切,抓了她又抓了慕雲沉,是不是就是爲了她手上的鐲子以及慕雲沉身上的島嶼令牌?
“聽你這麼說,我猜想這羋族怕是又想進入那塊地方了,不過他們的算盤怕是會落空咯!”紀淵斜靠在沙發上,有些吊兒郎當地說道。
“爲什麼?”扶清問出了聲。
“因爲這五樣東西都丟了啊,都不在這五個家族手上,世界那麼大,羋族想要找齊這五件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聽小道消息,那神祕島的島嶼令牌都丟了,那慕島主現在是愁的焦頭爛額,好像再過兩個月那島嶼令牌要是再找不回來他就要離島親自去找。”
扶清聽到紀淵這話沒有絲毫意外,之前通話時慕松申就和她說過,慕雲沉要是不回島,他會親自去找。
“要我說,這五樣東西丟了也好,那塊地方雖然被譽爲寶地,其實兇的很!”紀淵起了身,走到了兩人面前,彎下身一臉神祕地開口:“我家裏人說,那塊寶地要是再開啓,會放出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獸以及病毒,到時候全世界都得玩完!”
“你家裏人?”扶清眉頭皺了皺,忽地開口:“你是紀家的人?”
“不然呢?”紀淵直起了身子,慢悠悠地說道:“這些事是我爸和我說的,他反正當時是這麼告訴我的,最近羋族在國際上活動很是頻繁,人體實驗那個組織你知道吧?也是羋族的。”
“你知道的還真多。”扶清笑了一聲,低眸望着一臉懵逼的張可,擡起手撫了撫她頭頂的碎髮:“可子,能幫我去外面帶一份飯嗎?我有點餓。”
聽到這話,張可立馬點了點頭,在手機上打下:【你要喫什麼?】
“什麼都行。”
張可點了點頭,收起了手機立馬起身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頓時只剩下了扶清和紀淵兩人。
“說吧。”紀淵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望着扶清,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涼涼開口:“你把張可支開是有什麼話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