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報酬,我會給阮醫生五千塊錢。”
“那好吧。”
這胡省長夫妻倆,還真是冤大頭,一個個上趕着給阮嬌嬌送錢來。
阮嬌嬌跟着他們回去。
胡夫人痛得很。
她現在在私人醫院,已經被推進了產房。
阮嬌嬌一看就有些生氣,道:“我都說了,她沒有懷孕,你們爲什麼還要把她推進產房?”
“沒懷孕?怎麼可能!”
胡省長表示不相信。
但沒一會兒,一個護士急匆匆跑出來,說:“B超顯示見不到胎兒!她不是產婦!”
胡省長:“……!!”
“我來!”
阮嬌嬌都說了,胡夫人沒懷孕。
她肚子大不是因爲懷孕,而是因爲腹腔積液。
積液太多,壓迫到了膀胱和盆底肌,也就出現了和孕婦一樣的反應。
阮嬌嬌立馬給胡夫人做手術。
手術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
胡夫人四十多歲了,身體素質不如年輕人。
也受了很多苦。
手術結束以後,胡夫人還沒有醒來。
阮嬌嬌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護士說,胡夫人在那裏要死要活的,飯都不喫。
護士都爲阮嬌嬌覺得不值。
廢了那麼大勁把人搶救回來,結果這人竟然想尋死?
“隨便,別理她。”
阮嬌嬌倒是看得開。
沒一會兒,胡省長進來了。
他欲言又止。
阮嬌嬌冷笑着看了看他的下身……
胡省長差點兒嚇尿了,連忙好言好語地說:“大師!你就是真正的大師啊!”
阮嬌嬌對他說:“你們夫妻兩個作孽多,有今天這下場,也怨不得別人。”
“對不起……”
胡省長終於悔恨地跪下。
“唉。”阮嬌嬌吩咐胡省長後面跟着的人,“去找牛眼淚來,要懷孕的母牛的眼淚。”
那人:“……”作孽,我去哪裏找啊!
但是被胡省長瞪了一眼,他只好乖乖去了。
胡省長跪了一夜。
膝蓋都要廢了。
終於,手下找來了牛眼淚。
阮嬌嬌讓胡省長把眼淚抹在自己的眼皮上,然後咬破手指,在他的眉心點了點。
胡省長睜開眼睛,忽然大聲地叫起來。
“啊啊啊!滾開!滾開!不要碰我!你們這羣怪物!”
胡省長像是瘋了一樣,在那裏打空氣。
別人都不知道爲什麼。
手下問:“胡省長這是……”
“中邪了,看到了他的孩子們。”
“孩子……們?”
胡省長對着空氣一頓猛輸出,在房間裏磕磕絆絆,最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午夜十二點一過,他終於安靜下來。
然後,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嘴裏喃喃着三個字:“對不起……”
衆人懵逼。
最後,胡省長磕磕巴巴地吐出實情。
“都是我年輕的時候太放縱,才造成了這些冤孽,我老婆也是被我連累。我的還碎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兒子了……嗚嗚嗚……”
胡省長年輕的時候和胡夫人關係還是很好的。
兩人舉案齊眉,羨煞旁人。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美麗的胡夫人容貌不勝從前。
他破戒了。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這麼多年的時間裏,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那些女孩長什麼樣子了。
到後來,他甚至覺得女孩們索然無味,要看女孩和女孩表演……
可謂是畜生行爲!
胡省長不喜歡戴套,自然容易擦槍走火。
女孩們也藉着懷孕要挾胡省長,希望自己能替代胡夫人。
這時候,就輪到胡夫人上場了。
她剛剛得知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也氣過、鬧過。
丈夫剛開始還會認錯,甚至給她跪下,後來就爲所欲爲了。
俗話說得好,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後來,胡夫人妥協了。
她認清楚一個事實——胡省長只有一個,可胡夫人卻可以有無數個。
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對丈夫外面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她不能容忍那些女孩挺着肚子妄想!
於是,每當女孩懷孕的時候,胡夫人就會帶着人,去把女孩弄流產。
若是女孩配合也就算了。
就怕遇上不配合的。
那胡夫人也會用點兒雷霆手段。
那些被扼殺腹中的孩子,怨氣非常重。
等攢夠了七七四十九個,就成爲了怨靈。
怨靈聚集在胡夫人周圍,讓她的肚子變大。
可裏面卻不是孩子。
一直沒有孩子的胡省長和胡夫人還以爲自己苦盡甘來了,殊不知那都是鬼胎搞的鬼!
而給胡夫人看病的大夫,爲了奉承他們,就緘口不言,一直說產檢情況很好。
“阮大師,我錯了,我真錯了,你救救我吧,我還不想死啊……”
胡省長已經被這些怨靈逼到瘋魔了。
“你可以不死,但是你的餘生也不能安穩度過。給我準備符紙和硃砂筆。”
“好!”
符紙和硃砂很快被運過來。
阮嬌嬌盤腿坐起,開始超度那些嬰靈。
嬰靈在空氣中發出悲鳴聲,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低下來。
大家不寒而慄。
漸漸的,溫度升高。
胡省長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那些女孩都是自願陪他的,也沒有阻止他不戴套的行爲。
最後受苦的,還是那些無辜的孩子。
嬰靈被超度以後,胡省長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
一夜白頭,說的就是此時的場景。
阮嬌嬌來到他面前,對他說:“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現在最好向上級自首,把你這些年收的贓款和做的壞事全都說出來,然後接受懲罰,懲罰受盡,再去寺廟待上幾年,爲你這些死去的孩子們誦經祈福,你下輩子還有機會進畜生道,否則,你就等着魂飛魄散吧。”
“……好。”
在阮嬌嬌要走的時候,胡省長又問她:“那我老婆……”
“她執迷不悟,覺得自己沒錯,只不過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現在已經瘋了,你去看看吧。”
胡省長來到老婆的病房。
發現胡夫人抱着一個枕頭,嘴裏“嗷嗷嗷”地哄着,臉上露出慈愛之色。
很顯然,她把枕頭當成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