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
張玉泉心中更加震驚,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嚴重,關鍵是他不敢給別人說。
特別是不敢給老婆說,害怕老婆因爲她是廢人,舍他而去。
現在竟然被第一次見面的村醫說破了這個祕密,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李大根看張玉泉的表情就知道說準了,覺得放出更讓他恐懼的重磅消息:“你腦梗會越來越嚴重。
一個月後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三個月後,失去語言能力。
半年之後你就會成爲植物人。”
“你胡扯!
我老公一直在吃藥,疏通腦梗的,活血化瘀的藥都有喫。
症狀只會越來越輕。”趙紅豔氣得大聲反駁,她不知道丈夫真實情況,以爲是李大根故意誇大病症的危險,只爲賺取醫藥費。
李大根擺擺手:“你若以爲我胡說的,那你們可以走了,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你……
趙紅豔一手掐着腰,要反駁。
張玉泉卻急了,一把拉住老婆:“你別說了,他說得對,這一段時間我越來越嚴重,那些藥根本不起作用。
我怕你多想,就沒告訴你。”
啊?
趙紅豔驚訝地看着張玉泉:“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鄉下的醫生。”
張玉泉臉上很難看,按照李大根的說法,他很快就會事情語言能力和走路能力。
必須趕緊治療,否則他這輩子就徹底完了:“我準備讓他試試,他能看出我的病情,可能有辦法治療。”
趙紅豔不情不願的道:“算了,給他一個機會,看他能不能掙到這個錢。”
張玉泉一顛一顛的走了回來,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道:“我媳婦說了,給你一個機會,最好能把病給我治好。”
李大根淡淡掃了兩個人一眼,說話聲音不徐不疾:“對不起,我沒空。”
你!
張玉泉萬萬沒想到,竟然被拒絕了:“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說服我留下治病嗎?
難道你不想賺醫療費?”
李大根蹲下繼續刷洗吊瓶:“不想!”
只說了兩個字,再次開始忙活,不再理會二人。
張玉玲知道弟弟和弟妹剛纔太過分了,不但對她惡言惡語,竟然對李大根也說出那種傷人的話。
任憑誰碰見這種病人,也不可能出手治療的。
氣得衝張玉泉道:“想治病趕緊道歉!”
張玉泉想到後果,老老實實地走到李大根身旁:“對不起,剛纔是我魯莽了,那啥……沒想到你醫術這麼高,看了那麼多家醫院,他們只是讓我鞏固,還說慢慢就好了。
只有你一眼看透了我的病情。”
李大根沒有理會,繼續忙活着洗瓶子。
張玉泉急得像是火燒眉毛,想到以後可能失去言語和行動能力,常年臥牀,語速極快地認錯:“李大夫,我錯了,我該打,我這張臭嘴說錯了話。
我自己打耳光。”
說完擡手在自己臉上就扇了兩耳光。
然後停下來,見李大根還不理會他,又抽了十幾耳光,抽得臉頰腫起,嘴角流血。
張玉玲見此,在一旁爲弟弟說好話:“大根,你就出手救救我弟吧,我們張家就這一個頂門槓。”
張玉泉一聽這話,趕緊又給張玉玲道歉:“姐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用那種態度對你。”
張玉玲第一次聽到弟弟道歉,有些激動:“沒事,我是你姐姐,姐姐不會責怪你的。”
李大根冷眼看着,他知道張玉泉並不是真的道歉,只是爲了活命。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不可能幾分鐘時間就轉變的。
張玉玲在這裏,不能不救,但也不能這麼便宜了他:“我是一個農村大夫,水平有限,十萬塊診金。
想看就交錢,不想看就滾蛋。”
十萬?
張玉玲擡頭看向李大根,李大根一直給村裏人免費治病,外來人收費也不貴。
這是第一次聽到他開出如此天價。
有些難以置信。
張玉泉也是因爲聽說姐姐說收費很低,才抱着無所謂的態度來試試。
但是沒想到李大根張口就是十萬。
雖然作爲一個小包工頭,掙了一些錢,家裏也能拿得出來,但他就是覺得太貴了。
試探着議價:“是不是可以少一些,太多了,我姐姐說你給村裏人都不要錢的。”
李大根冷冷地瞥了張玉泉一眼,很直白的道:“我給你攤牌吧,我不想給你治病,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勉爲其難。
如果嫌貴,你走吧,你省了錢,我省事。”
啊……
張玉泉驚訝,人家竟然還不願意掙着十萬塊。
這還是影像中的農村人嗎?
十萬塊啊,在他眼中也是一筆鉅款,人家竟然不放在眼裏。
現在他是真的後悔出言不遜,得罪了這位醫生,這代價也太大了。
但他只能認了:“我願意出十萬的診金。”
事關性命,沒有第二個選擇。
李大根直接掏出手機,調出收款碼收錢,然後才讓張玉泉進屋裏治療。
張玉泉是腦梗,而且時間有些長,若是想治癒,必須治癒腦組織缺血性壞死和軟化。
根據得到的傳承,找到腦戶穴,一直銀針扎入,然後調出丹田空間裏的命水,順着腦戶穴渡入張玉泉的頭顱。
他準備用命水重新恢復壞死和軟化的腦組織。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命水給人進行治療,但他信心十足。
因爲命水實在太神奇了,給了他太多驚喜。
張玉玲緊張地屏住呼吸,在旁邊看着,腦袋上扎針,看着還是挺嚇人的,雖然對李大根的醫術有信心,但她還是本能地擔心。
趙紅燕對於十萬元的醫療費耿耿於懷。
對李大根的醫術也耿耿於懷,如果治療沒有效果,他會果斷地要回十萬治療費。
所以她眼睛不眨地看着,一旦發現一絲一毫的失誤,都是她要回十萬塊的藉口。
李大根渡入一滴命水,緩緩轉動銀針,過了七八分鐘,慢慢拔出銀針,裝進針具:“好了,完成治療了。”
趙紅燕一聽就跳起了起:“這麼簡單就完事了?
一針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