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娘出走了。”

    “誰?”

    “還有誰。”

    何雨柱一拍腦袋。

    “槐花啊。。。怎麼一個接一個的不省心,一會兒失蹤一會兒出走的,都翻天是吧,誰有幾個膽子借他們了?我們有多少時間一個個解決他們的問題啊。她又怎麼了?”

    秦淮茹也不回答。

    何雨柱一拍屁股。

    噗通一下倒在牀上。

    “等她自己回來。不聽話的沒樣子!”

    秦淮茹不動。

    何雨柱也不動。

    小槐花也不想着有人會來找她。

    風聲呼嘯着。

    她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

    轉身走向了何雨棟家。

    這會子何雨棟家已經準備睡覺了。

    冉秋葉啪啪拍着護膚品。

    藺雨竹則咬着筆頭看做好的菜單。

    擡頭看到門外被吹的紅彤彤的小槐花。

    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

    來回踱步着不好意思進來。

    “小姨?”

    “誒。”

    “小槐花好像來了。”

    “現在嗎?”

    冉秋葉一邊繼續抹着。

    一邊站了起來。

    “嗯。”

    “那快讓她進來看有什麼事。”

    藺雨竹聽了這話一溜煙兒地跑出去。

    迎着小槐花進門。

    “怎麼了?”

    “我。。。”

    “快進來說吧。”

    小槐花被推着進來。

    “我家有親戚來,今天晚上住不下了。”

    冉秋葉稍稍愣了一下。

    然後馬上轉頭對藺雨竹說。

    “給小槐花添牀被子和你一起睡吧。”

    “嗯。”

    藺雨竹急急點頭。

    蹦跳着去拿被子。

    小槐花無所適從。

    這麼熱情善良的藺雨竹。

    自己卻是騙了她的。

    “好了,怎麼樣,你睡裏面,我睡外面?”

    “嗯。”

    女孩子總是喜歡和同齡人一起睡的。

    有說不完的話題在嘴邊。

    躲在被子裏。

    能說個一天一夜。

    “你最近怎麼樣?”

    “還好。”

    “我也還好。雖然很忙,可是開心。你知道嗎?我退學了。”

    小槐花一驚。

    轉過頭來。

    “就是不念了?”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是休學,我要休學一年,專注我的餐館。”

    “你小姨她們真尊重你,你做什麼都不阻止。我想做的,沒人願意讓我做。。。”

    “那你想做什麼呢?”

    “不知道。。。總之不是他們想我做的那樣。我不想按他們所說的活下去。”

    “按他們所說活下去。。。你知道嗎小槐花,我都沒有這樣的煩惱,幸福的煩惱。”

    “這幸福嗎?”

    “是啊。我一律會把這些歸做幸福的煩惱。既然你不知道以後想要做什麼,爲何不就做她們希望你做的事情呢?”

    “他們希望我考中專,做護理。”

    “很好啊。如果現在不自由,那麼獲得自由的第一步就可以是按照他們的所想去做,之後再想別的。”

    按照他們所想去做。

    那話變成了又一個埋在小槐花心裏的根。

    如果想要逃離。

    第一步就是先按他們說的。

    考上護理。

    第二天一早。

    小槐花說着回家。

    冉秋葉留她喫早飯也沒留下。

    急匆匆地跑回家了。

    一回到家。

    秦淮茹揮着喫早飯的勺子。

    “還知道回來啊。”

    和自己來的時候想的一模一樣。

    何雨柱則也是在飯桌上自顧自喫着飯。

    “回來了就喫飯。不要一天弄那些有的沒的。”

    小槐花不鬧彆扭了。

    一下子坐下。

    機械地開始喫。

    喫完飯。

    和秦淮茹說道。

    “媽,我考。”

    秦淮茹正收拾桌子。

    聽到這話。

    擡了擡頭。

    又繼續擦桌子。

    “好,爭取考上。”

    自那以後。

    小槐花便每天努力學習。

    終於在夏天考上了一個學護理的中專。

    秦淮茹恨不得敲鑼打鼓。

    “看看多厲害!我跟你說前幾個月還說不想去一點都不學呢,被我們說了馬上就聽話了,這不是,稍微一學就考上了。聰明的很呢!”

    二大娘過來聽秦淮茹炫耀。

    自己也炫耀着自己家的事情。

    兩個人都不太認真聽對方的話。

    不過這樣也能讓聊天順利進行了好久。

    小槐花考上的這幾天。

    也覺得一瞬間什麼都可以原諒了。

    前途更光明瞭些。

    即使家裏一如既往。

    喝的醉醺醺回來的父親。

    罵罵咧咧的母親。

    在喫晚飯後談起以後找婆家。

    在她走之前的一個晚上。

    小當生了。

    秦淮茹和何雨柱趕過去。

    她也半夜爬起來穿了衣服。

    三個人趕過去的時候。

    小當在牀上痛苦萬分。

    醫生說了一句。

    “最好不要叫產婦叫啊,消耗體力。”

    說完。

    路陽媽媽如聽聖旨。

    “別叫了。叫什麼叫。沒見別人這樣。”

    “對,別叫了啊小當。”

    路陽也悄悄說道。

    小當抿着嘴忍。

    手和嘴都成黑青色。

    然後她被推進白色房間。

    門口踱步的是路陽。

    其餘人坐在門口。

    秦淮茹經驗甚足。

    知道頭一胎時間長。

    悠閒地坐在那裏晃腿。

    何雨柱也坐不住。

    拍了一下秦淮茹說要出去轉一圈買點東西。

    “誒,你別不回來啊。”

    秦淮茹早猜到何雨柱的心思。

    “回來,一會兒就回來,我能不等小當出來嗎?”

    “回來讓我聞到你喝酒了我就活剮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

    何雨柱滿口應答着。

    出來就到了轉角的巷子裏。

    點了菜抿酒。

    一小口一小口。

    一邊晃着腦袋。

    好不舒服。

    小槐花睡到一半。

    神智不甚清醒。

    沾到凳子。

    醫院裏又暖和。

    不一會兒就迷糊着又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

    她一看時鐘。

    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中午的烈日射在醫院地板上。

    讓她睜不開眼睛。

    “媽?”

    “怎麼了。”

    “姐一晚上都沒出來?”

    “沒呢,六個小時了。喫不喫飯,去買飯去。”

    “沒事吧。”

    “沒什麼事,都是這樣的。”

    撐起身子站起來。

    一步步向外走。

    門外的巷子裏。

    喫中午飯的家屬一波波進來。

    各式攤子支着叫賣。

    “來四個豆花兒。”

    “小姑娘,豆花賣完了。你得早點來呢。我們家豆花賣的可好。”

    “那有什麼。清淡些的,給產後的人喫。”

    “誒呦,給你住幾碗餛飩吧,那個還剩一點。”

    “好。那就那個。給我煮五碗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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