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顯然也聽到了那一嗓子,他臉色有些發白。

    禁軍那是直屬於皇上的軍隊,你就是再有背景也沒用。

    “這位官爺……”掌櫃上前兩步想問清楚怎麼回事,就見他面前的魯鯤揮開他大踏步走進了客棧。

    魯鯤站在門口環視一圈,在角落裏找到了君七,他大步朝她走去。

    所過之處人們都不敢發出一點響動。

    坐在君七對面的姚父姚母看到一身官服的魯鯤皆露出愕然的神色。

    “公子”魯鯤走到君七面前彎腰一禮道:“一切都準備妥當。”

    君七丟下手中的瓜子道:“那咱們出發吧。”

    說着她慢悠悠站起身往客棧外走,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住腳步回頭朝姚家人一笑道:“幾位,咱們三日後再見啦。”

    君七走出客棧看着這些氣勢逼人的禁軍,小手揮了揮興致高昂道:“咱們出發,去‘打獵’!”

    別說,她此時覺得自己還挺威風。

    要不然完了事帶這些人去炸炸街,威風一把?

    還是算了,那個老皇上知道了肯定又要說教她。

    等他們走了,客棧內的人紛紛圍攏到姚家人周圍,好奇的向他們打聽君七的來歷。

    姚父姚母苦笑,關鍵是他們也想知道啊!

    郊外一處僻靜破舊的道館裏,十多個人正在道館院子中盤膝而坐。

    院子正中央擺放着一口巨大的鼎,鼎口處隱約有紅光閃動。

    突然,鼎口紅光大盛,一條頭上長角,馬臉蛇身,還長了四隻大爪子的怪物從紅光中衝出。

    “是龍!”不遠處埋伏的禁軍看着盤旋在半空的怪物驚呼一聲。

    “什麼龍?”君七不屑的反駁道:“那就是一條吸食人氣的惡蛟而已。”

    “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是孤陋寡聞。”

    “蛟是四爪,而龍是五爪,龍的鱗片是金色的,而且龍也沒有這麼猥瑣……”

    “我跟你們說,咱們眼前這是惡蛟,又稱食人蛟,專門吸食人氣……”

    君七叭叭叭的跟旁邊的人科普惡蛟的知識,魯鯤看她越說越起勁兒,顯然有些忘乎所以了,於是提醒了一句:“何大小姐,咱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哦,對了……”君七回神甩鍋道:“都怪你們,差點兒耽誤了正事。”

    衆禁軍……他們冤枉,但他們不能喊。

    “別看了,趕緊行動。”君七語罷,整個人如一道殘影般眨眼便飛到了惡蛟對面。

    “小子,你挺能呀。”君七看着惡蛟道:“不在絕地深淵待着,居然敢跑出來造殺孽,你是真不知道這人間險惡呀。”

    “今兒姑奶奶就讓你知道知道,這人世間其實比絕地深淵要危險的多。”

    說着君七手伸向後脖頸處,一把泛着黑氣的戰鐮在惡蛟驚恐的眼神中緩緩而出。

    “你是自己過來受死呀,還是我過去解決了你?”君七握着戰鐮問的雲淡風輕。

    惡蛟當然哪樣都不會選,它擺動尾巴就想跑。

    君七豈能讓它如願?

    一人一蛟大戰了……呃,也就三回合,惡蛟被君七一戰鐮砍到了頭上,惡蛟哀鳴一聲,身體慢慢消散。

    君七收起戰鐮落到地上,那十多人此時已經被禁軍拿下了。

    不是這些人有多廢,而是他們本身就是靠惡蛟提供的能量而變的異於常人,現在惡蛟死了,他們因爲反噬,反而變成了弱不禁風的垂暮老人。

    “嘁,咎由自取。”君七是一點兒也不可憐他們。

    禁軍在道館裏搜出被關押的道士,因爲需要他們提供京城的消息,所以這些道士只是受了些罪,倒是沒有大礙。

    “謝謝官爺……”幾個……寒酸的道士死裏逃生,對禁軍千恩萬謝。

    “你們別光嘴上感謝呀。”君七衝過來道:“能不能來點兒實際的?”

    說着她做了一個熟悉的搓手指的動作。

    魯鯤等人沒眼看,他們是來除惡的,你這弄的跟打劫的似的是想怎樣?

    道士們湊吧湊吧,最後一個老道士顫巍巍把三兩碎銀子和十多個銅板捧到了君七面前。

    君七沒接,只嫌棄的撇嘴道:“真窮!”

    看着這幾個慘兮兮的道士,她招呼在場的禁軍道:“快點兒,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禁軍們……預感不太妙呀。

    “都愣着幹什麼,快着點兒……”

    “你們走親戚還要帶禮呢,來一趟你們不留下點兒東西好意思嗎?”

    禁軍們……他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別磨蹭,魯統領,你先帶個頭兒……”見衆人磨磨蹭蹭的,君七還找了一個“領頭羊”。

    魯鯤躊躇着從懷裏把錢袋子拿出來,君七一把搶了過去。

    衆禁軍沒辦法,被君七洗劫一空。

    君七把錢往老道士手裏一放,道:“你們這道館沒什麼人氣,只會越來越蕭條,與其在這裏死守着這破道館,你們不如去謀個營生。”

    道士們自然又是一陣的感激。

    君七拿人家銀子做了件好事,還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回身,見禁軍們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君七大義凜然的吵吵道:“你們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們做了好事,就等於積了功德,多好的事,你們應該感謝本公子給你們這個機會……”

    被打劫的敢怒不敢言的衆禁軍……我們可謝謝你了。

    “瞧你們那點兒出息,本公子還想着回去給你們請功,讓皇上把銀子補給你們呢,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人家掙點錢也不容易,她還真沒想白拿。

    反正皇上那老頭兒錢多的花不完,就讓他出血好了。

    再說就是借他們會兒,這些人咋這麼小氣?

    一副土匪做派的君七自己沒說清楚,最後還埋怨人家吝嗇。

    這就是不講理的人的思維方式。

    反正不是她的錯,都是你們沒領會到她的意思。

    衆禁軍一聽君七還要給他們請功個,頓時又眉開眼笑起來。

    三日後,考院門打開,第一個考生走出,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他們神情疲憊,看來受了不少苦。

    “姚老爺姚夫人來接兒子呀。”君七笑嘻嘻打招呼

    “是……”姚父拘謹的道:“君公子這是……公幹?”

    自從三天前君七帶着禁軍走了後就沒再出現,沒想到卻在三天後出現在考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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