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東西對鬱墨之而言,意義重大。
可他祖父走的時候,墨之還是個嬰孩,有什麼能讓他這般小心翼翼呢?
“本王知道了。”鬱墨之神情淡淡。
全場最淡定的就是他了,好似說的不是他的事一樣。
鬱老夫人走了以後,君七湊到鬱墨之跟前睜着那雙晶亮的眼睛道:“墨大王爺,你要不要去要回那件東西?”
鬱墨之瞥了她一眼道:“怎麼,你有興趣?”
君七點頭道:“我總覺得那東西不一般。”
君七沒說的是,其實她心裏隱隱覺得那東西不僅跟鬱墨之有關,於她也很重要。
總之就是讓她生出了強烈的想看一眼的衝動。
“反正也是你曾祖父留給你的,不要白不要,總之不能便宜了那個不要臉的老頭子。”
就是那東西沒用,君七也不想給鬱霖那個討人厭的糟老頭子。
鬱墨之在君七的叨叨聲中叫吩咐馮文豪去鬱家要東西。
在他心裏,這世上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因此那東西可有可無,但如果君七想要,他要回來即可。
馮文豪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當一塊通體翠綠的玉珏被交到君七的手上時,她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不對?”鬱墨之看她翻來覆去的擺弄玉珏,並沒有高興的樣子,遂出聲詢問。
“那老頭子在拿假東西糊弄咱們。”君七肯定道。
“你如何知道?”東西她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是假的?
看來這丫頭瞞了他不少事呀。
“你還記得那個平涼王嗎?”君七突然道。
鬱墨之點頭,難道還跟平涼王有關?
“他長媳的曾外祖父跟你曾祖父是莫逆之交。”
“當初她在牢裏,家裏人怕被連累,都不敢跟她扯上關係,還是本姑娘隔三差五的去照拂一下她跟她兩個孩子呢。”
“你不知道,她那兩個孩子,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每次見面我不是給他們帶喫的就是帶玩兒的。”
“他們倒好,總喊我姨。”
“你說說,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哼,倆熊孩子,這也就是我大度不跟他們計較……”
“剛說哪兒了?”
跑題的君七終於想起來重點沒說了。
“平涼王長媳的曾外祖父與本王的曾祖父相交莫逆。”頭腦清晰的鬱墨之回了一句。
“對,他們是好友,平涼王那位長媳小時候有一次跟她的曾外祖父去鬱家,見到你曾祖父拿出一樣東西,並跟她曾外祖父說什麼鬱家之責,關乎天下。”
“當時她太小,兩位老爺子也沒在意,誰知道她居然記住了那一幕。”
“據她所說,她忘了那是什麼東西,但卻清晰的記得,那東西是個圓形的。”
“我感覺她說的那東西應該就是你曾祖父留給你的東西。”
“我跟你說,人家肯告訴我這個祕密,還是因爲本姑娘心善,在牢獄裏幫助她良多。”
“所以說,有一顆善良的心是多麼的重要。”
“像你這樣的,大家都躲的遠遠的,落了難說不定別人還放鞭炮慶祝呢。”
君七剛說了兩句正經的,就又開始跑偏。
“你好像對那件東西很在意。”鬱墨之又把她拉了回來。
“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君七實話實說道:“你想想,你那時候可是個連路都走不利索的熊孩子,能關係什麼天下?”
“所以應該跟你特殊的能力有關。”
“你百邪不侵,能剋制一切陰陽之力。”
這是她打不過鬱墨之的原因,因爲這傢伙克她,每次動手,她的能力都會被壓制。
君七是個很識時務的人,既然打不過,乾脆就不跟他鬥了,不然受罪的肯定是自己。
“這說明你不是凡人,你曾祖父又說那東西本就屬於你,我猜那東西可能能解開你身上的祕密。”
君七摸着下巴圍着鬱墨之轉悠兩圈兒道:“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哪座山頭的妖魔鬼怪,居然能降住本姑娘。”
鬱墨之不搭理她的陰陽怪氣,難得這丫頭感興趣,就讓她玩兒去,省的整日閒的無聊惦記着什麼踏遍萬水千山。
“鬱老夫人……”睡的迷迷糊糊的鬱老夫人隱約聽到叫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着朝自己呲牙的小丫頭,鬱老夫人有片刻的怔愣。
“何大小姐?!”緩過神來,鬱老夫人驚訝的坐了起來。
“你這是……”半夜三更的,這丫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什麼鬱老夫人,我來跟你說個事兒。”君七自動劃拉了個凳子,坐到鬱老夫人牀邊道:“是這樣,您不是說墨大王爺他曾祖父給他留了東西嗎?”
鬱老夫人點頭,君七接着道:“可你家老頭子拿了個假貨來糊弄我們。”
鬱老夫人有些喫驚,她是聽說鬱墨之派人來取東西,但沒想到鬱霖交出去的是個假的。
“你們如何知道那是假的?”按理說他們沒人見過那東西纔對。
“因爲有人曾見過那東西。”君七道:“你家老頭子交出的東西跟那人描述的完全不同。”
鬱老夫人恍然,她看着君七的目光有幾分清明:“你們是不是需要老身找出那樣東西?”
不然爲何半夜來找她?
君七搖頭道:“不是,以你家老頭子對您的不待見,您想找到東西很難。”
“本姑娘是想自己來找,但需要您配合一下。”
這老太太在鬱家也不容易,她還是不折騰人家了,再說君七覺得還是自己親自上比較快。
“需要老身做些什麼?”鬱老夫人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明天您就知道了。”君七晚上來主要是讓鬱老夫人有個準備,別明日她上門這老太太還是懵的就不好了。
“老夫人您接着睡吧,我先走了哈。”說完君七手腳麻利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待她走了一會兒,鬱老夫人才搖頭失笑。
這小丫頭,真是挺鬧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