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160章 又是爲了她
    這幾日,盛京難得有連續幾日的放晴,暖陽高照,的確是個好天氣。

    將近年關,家家戶戶都開始囤年貨準備過個好年。

    可城北的煜王府依舊是冷冷清清,遠遠看着,裏面像是連個活人都沒有。

    陸典這幾日也正愁着過年的物什該怎麼準備。他們的主子心情不好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下人們都戰戰兢兢生怕犯錯。

    夜梟拿着信報進來的時候,看到君燁坐在炭爐旁邊,懷裏抱着快要睡着的小黑。

    他愣住,沒想到主子居然真的把這個貓兒認真養了起來。

    大概,還是因爲這小黑貓以前是南弋養的。

    不光是這個貓兒,南弋的院子君燁也吩咐下人每天都要清掃,裏面的東西不準亂動一點地方。

    他也不敢亂猜主子到底怎麼想的。

    畢竟,這人都走了,主子再怎麼做,那人如今什麼也不會知道。

    夜梟將信報遞過去,稟報道:“北疆的探子來報。”

    君燁這才放下懷裏的小黑,神色淡淡的,擡手拆開探報。

    年關將近,北疆的張家商號下面的貨物漲價一成至二成不等,引起北疆軍民共憤。可北疆的市易司卻毫無動靜,默認張家商號此舉。

    容家趁此機會,自己設立了一家商號,物美價廉,受人歡迎。

    除此之外,不少居民發現從張家商號購買的貨物品質參差不齊,因此不少人將張家商號告上公堂。

    ……

    君燁看完,隨手扔給夜梟。

    “北疆這幾日倒是熱鬧。”

    他俯身撥弄了一下炭火,惹得一旁的小黑舒服得叫了一聲。

    君燁輕笑一聲,眼裏透露着笑意。

    看來當初他的那番話,容潯還是聽進去的。只不過這容家爵爺能做到什麼地步,那就拭目以待了。

    可如今這容家軍,早已經是籠中之鳥,逃不過了。

    前些日子,宮內傳來消息,他的好父君將爲雲妃生的女兒君宓選個駙馬,選來選去,暫定的人選裏面就有這位北疆容爵爺。

    可這駙馬爺,哪裏那麼好當。

    皇家權貴的婚姻之事,多的是算計謀劃和利益糾葛。

    夜梟另外稟報道:“詭啓傳來消息,老爺子又帶了一批人到詭啓,並且……”

    君燁理了理衣袖,示意夜梟繼續說下去。

    “這批人裏,大部分都是已經被滅門的宗門後人。”

    君燁眸色一寒,眼眸深處染上一層薄怒。

    窗外的寒風凜冽,嗚嗚呼嘯着,房內的炭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還當真是和以前一樣,費盡心思。難道詭啓的血和屍骨還不夠多麼?”

    夜梟知道君燁此時的心情越發不好,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老爺子。

    詭啓之地,地上爲生,地下爲死。詭啓之地,養着的是死士。

    如果說殺手的培養,是百裏挑一,九死一生,那麼一個死士的養成,那可真殘酷得讓常人無法想象。

    夜梟靜靜站在一旁,想起年少時的一些噩夢地獄一樣的過去,不禁心底都生出涼意。

    那是他最不願意回憶的日子,身邊除了死亡就是死亡。

    夜梟想起他當年見到君燁的第一面,就是在詭啓的血沼裏。他和君燁一樣,都是在血沼裏用力掙扎求生的人。

    要不是君燁,他和夜煞等人恐怕早就死在詭啓,成爲無殤花的肥料。

    而他也想不明白,老爺子是君燁的外公,爲什麼對待君燁卻那麼狠毒至極,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君燁受的折磨,甚至比他們這些人更多。

    “她是不是有交好的朋友在詭啓?”君燁冷不丁道。

    夜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君燁口中的“她”是誰。

    她?哦,是南弋。

    “確有兩人。一男一女,眼下在千音樓做事。”

    “找個機會,將他們調來盛京。”

    夜梟聽着君燁下的命令,很是不解。從詭啓調動人手,少之又少。

    看來,又是爲了她。

    “還有一事,屬下想稟明主子。”

    君燁擡手抱起榻上快睡着的小黑,慢慢順着它烏黑髮亮的毛髮,有些漫不經心道:“你今日的事情,倒是多。說吧,還有什麼事。”

    “前些日子,夜泠從子霄閣調用三隻連弓弩,至今未還。”

    君燁手上停下動作,小黑似乎有些不滿,朝着君燁的懷裏鑽過去。

    夜梟是後來才知道這事的,畢竟子霄閣的事務都是由玄決定的。玄決見夜泠遲遲沒有歸還,這纔想要上報主子。

    或許,他也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夜泠用作何用。”君燁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夜泠稱張家開始懷疑,暗中派人試探她,險些中了招。調用連弓弩是爲了防範刺殺。”

    君燁聽後嘴角微揚,淡淡掃了一眼懷裏的小黑,修長的手指落在它細長的尾巴上。

    “讓張家裏的暗樁盯着她,全部消息動向,一一上報。”

    夜梟疑惑,主子怎麼要派人盯着夜泠?

    “是,屬下立刻着人去做。”

    君燁像是看出夜梟的疑問,重新坐回榻上。

    “我懷疑,回谷取丹路線暴露一事,和夜泠有關。”

    “夜泠?”夜梟驚詫,緊皺着眉頭。

    怎麼可能,這回谷取丹和夜泠做的事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怎麼會暴露?

    除非……除非是故意爲之!

    夜梟這才突然明白君燁話裏的意思,身形一怔。

    當初君燁說,路線暴露是有人瞭解他做事的習慣。這麼一想……此事果然有些異常。況且,夜泠如今在張家做事。要是再做猜測,未必不是夜泠將消息透露給張家。

    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如今未有定論,誰都說不準。

    “主子,萬一此事真的和夜泠有關,怎麼處置?”夜梟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如果真是夜泠的手筆,這裏面還關乎到南弋。

    南弋想逃是真,可被暗殺也是真。

    君燁眸色漸沉,眼角多了淡淡的狠戾,可手上仍舊漫不經心逗弄着貓兒。

    “那就看看重繆崖的鼓聲能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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