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323章 是……求之不得
    宮侍第三次從殿內出來,朝着南弋恭敬行禮。

    “少主大人,您還是回去吧。”

    南弋此刻已經是沉了臉色,冷着眸色看了那侍從一眼。

    她站在殿外一個時辰,稟報的宮侍只說君且忙於政務,無空接見。

    那宮侍還格外貼心地給她送來一方軟凳,擺上幾盤子糕點水果。

    甚是貼心。

    如此架勢,那君且還真是鐵了心地不想見她。

    果真是被君燁給說對了。

    南弋不動聲色收緊身側的手,淺淺勾起嘴角。

    “既然如此,今日麻煩公公了。”

    “奴家派人將少主大人好生送出宮。”

    “不必。本少主認得路。”

    南弋徹底收了笑意,轉身帶着簫瑜離開。

    那宮侍又恭敬地行禮目送南弋離開,嘴角的笑意卻未停下。

    清元門慕家少主果真是容貌不凡,周身氣度

    出宮的路上,南弋一直思緒沉沉。容家的事,到底如何纔能有轉機?

    可這件事的根源,是容家勢大,民心所向,是君且忌憚容家兵權,君臣離心。

    這件事,本身便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簫瑜,出宮之後讓章久帶人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城中散播容家不實謠言。”南弋冷聲吩咐道。

    “是。”簫瑜應道。

    簫瑜猶豫了些許,還是出口問道:“少主,你爲什麼要幫容家?真的就是因爲容爵爺他曾救過你?”

    南弋腳下一頓。

    “我也說不清楚。”

    “當初我受傷失血過多,是容潯救了我。這份恩情我得還給他。況且容家本爲忠臣,不該落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還有一件事,也是我必須幫他的原因。”

    南弋微微仰頭看着大盛的日光,滿目清明。

    “我有一位許久未見的故人。”

    “容潯同他的樣貌……幾乎無二差別。因爲這個原因,我無法眼睜睜看着容潯陷入困境而無動於衷。”

    簫瑜有些意外,如何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在。

    “那容爵爺可知道這件事?”

    南弋半是垂眸,聲音裏有些嘆息:“或許他知道,卻又……不知道。”

    *

    南弋同簫瑜走盡長長的宮道,即將離開一處宮門時,卻看到兩個侍女迎面走了過來。

    那兩侍女不是前殿侍官的裝扮,像是後宮侍女。

    那兩個侍女經過之時卻低頭道:“慕少主吉祥。”

    聽聞此話,南弋眸色驟然警惕,不動聲色地看着這兩個侍女。

    這兩人如何知道她的身份?況且此處已經靠近宮門出口,一般不會有侍女經過這兒。

    南弋看了一眼四周,眼下是個拐角處,視線被遮擋住不少。

    簫瑜也察覺到這兩人異常,微微側身站在南弋身邊,時刻提防。

    這兩個侍女剛請安完畢,便迅速擡眸看了一眼,似乎無事發生。

    然而就在經過的時候,簫瑜卻眼疾手快接過一張紙條。

    *

    馬車行在長街上,車外人聲喧囂,一幅太平景象。

    南弋從頭至尾將那紙條上的內容讀了兩遍,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周身滿是寒意。

    “少主,這紙條到底何來?說了什麼?”

    南弋蹙着眉頭將東西遞給簫瑜,攥緊拳頭打在一旁的軟墊上。

    “清元慕少主尊上親閱:妾乃翠雲軒婕妤,北疆人氏,容氏有恩於妾身。今容氏有難,願以薄命相助報恩,奈何人小力微。冒死探聽得知,聖上下四日之期,令容氏上交兵權、異地百里、娶四公主,否則四日之後便爲容氏定罪之日。

    妾身今已走投無路,相求無門,知少主同爵爺交好,故而求助少主。千求萬拜,但求少主救容氏於水火!”

    簫瑜捏着紙條道:“少主,您相信這上寫的東西?”

    “真或不真,如今已無意義。這已經是第三日了。帝王起了殺心,便不會停止。”南弋怔怔道。

    可若這紙條上寫的都是真的,君且給出的交易條件……每一條都可能讓容潯無法接受。

    “少主,那接下來有何打算?”簫瑜問道。

    “明日便是第四日,君且殺心未滅,城內城外傳言紛紛,容家……或許是等不得了。”

    南弋撩開車簾,神色淡淡的,不知是在看什麼。

    “不必回客棧,去寄雨樓。”

    她還是選擇了一條她最看不清的路。

    南弋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卻不知道她到底能憑這雙手得到什麼。

    她很是無用。

    “少主,去寄雨樓您不會是打算……”

    “見一見……太子殿下。”

    “少主,您真的是要……”簫瑜連忙阻止。

    “我知道你想勸我什麼,可世上許多事情都是意想不到的結局。我很清楚我要什麼,也很清楚如何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南弋嗓音清冷,面色格外平靜,波平無風之下,暗流洶涌。

    如果君燁偏執到底想同她牽扯不斷,那他們便將所有的恩怨情仇糾纏到底吧。

    她與他,本該如此。

    *

    還是初見之時的竹林閣樓,此時卻少了當初撫琴之人悠揚琴音。

    日光微沉,竹影斑駁,清風無塵。

    這一次,依舊是君燁替南弋倒了杯清茶。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君燁擡眸,手指微微蜷縮,不知是在遮掩什麼。他無聲看着那人的眉眼清冷疏離,半垂的睫毛微顫。

    她在想什麼?

    “爲什麼想要見我?”君燁只聽得自己的嗓音格外低沉,帶着隱隱的期盼。

    可不論是她如何冷目相對,疾言厲色,她想要見他,他總歸要來的。

    他拒絕不了。

    南弋默默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竹影映身,儀容雋秀。這樣如玉無雙的一個人,翻手之間卻能攪弄風雲,落筆殺人。

    這樣的一個人,她兩輩子都遇到了。

    可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南弋終於擡手喝了一口清茶,眸色堅定又帶着決然。

    “我答應你。”

    “……什,什麼?”君燁雙眸猛地一顫,軟軟撞在心上。

    “明日一早,我會以清元門少主的身份上書請婚。聖上允許,那我……便會成爲你的太子妃。”

    “你要的我給你,我要的,希望你也能說到做到。”

    君燁收緊衣袖中的手,呼吸慢了幾分,他全部的目光都放在南弋身上,不加任何遮掩。

    “你是不是認爲我在逼你。”

    “是與不是,如今已不重要。你沒有逼我,卻讓我不得不這麼選。”南弋靜靜地看着他,眼中藏着看不到底的深潭。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答應你。”君燁聲音沙啞。

    這時候的南弋知道眼前人在退讓,卻不知道君燁後來能不顧一切爲她做到那般地步。

    即便是,他的命。

    “按照祁蘭國嫁娶風俗,男女定親之後可以同居。一紙婚約不過是虛言,你成爲太子妃自然是要住我的府邸。”君燁道。

    南弋聞言,眸色一沉,微微勾着嘴角,“我答應你。”

    他還真是不怕……引狼入室。

    以後的日子,愛恨糾葛,可真是要徹底斬不斷了。

    離開之前,南弋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君燁,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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