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368章 她總歸會回來的
    南弋派去容家驛站的人回來稟報,容家侍衛說容潯眼下不在驛站中,去向不知。

    一夜沒有安穩休息,南弋在君燁出門後接着帶簫瑜回了一趟雲涯居。

    章久立馬稟報道:“少主,昨夜提前得到消息,門主派了另一撥羽麟衛來了盛京。兩個羽麟衛先到,其餘的人再有兩日便可到達。”

    南弋有些意外,她爹怎麼又派了一批羽麟衛來?

    難不成是她爹他娘她大哥知道她做的事,派人來抓她回去的?

    前來的羽麟衛沒多解釋,直接呈上了帶回來的一封親筆信。

    南弋乍一看眉頭微跳,好傢伙一封信,三個人的筆跡。

    慕清絕筆鋒有力,字字句句叮囑她萬事小心,沒人能動清元門的少主,怕她如今人手調用不夠這纔多派了羽麟衛過來,裝備齊全。

    這慕清絕旁邊洋洋灑灑都是一行行小字,還被塗改了一些。

    姬芙寫道:乖女兒,你爹差點帶人要殺去盛京,還好被爲娘攔住。你放心,你在盛京大膽地幹,想幹啥幹啥,真看上那什麼太子也不是不行。等你帶你的好朋友回來呦!

    南弋默默地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這接着便是慕修然的親筆信,裏面只有一句話——

    “想做我妹夫?除非他想死。”

    簡單粗暴,言簡意賅。

    這幾個字慕修然寫得極爲工整,一筆一劃寫得毫不含糊,暴風雨之下的寧靜體現得淋漓盡致。

    冷麪慕氏郎和玉面活閻王,兩人打起來誰贏?

    場面太刺激了,南弋不敢想。

    *

    想要煉製無殤花的解藥她還需要很多東西,南弋收拾準備了一番,交代好簫瑜將東西送回煜王府。

    羽麟衛說朔風今日還未出門,她看了一眼朔風的房間,依舊房門緊閉。

    南弋眸色一暗,看見簫瑜手中端着大大小小的藥瓶,心下一動。她取出了一個瓶子放在袖子裏,徑直朝着朔風的房間走了過去。

    敲了幾下門,無人迴應。

    南弋眉頭緊皺,越發擔心之前的猜測爲真。一把推開房門,沉香之氣撲面而來,充斥着整個房間。

    安靜如斯的室內,突然傳來一聲男子低沉沙啞的悶哼,十分倦怠慵懶。

    朔風似是剛醒的樣子,髮髻微亂,裏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出大半結實的胸膛。

    “南弋?你……你怎麼……”朔風眼中帶着些許的朦朧,語氣十分意外道。

    南弋神色未慌,眼底依舊平靜,她將手背於身後,淺笑道:“太陽高照,見你還未起身,想看看你這幾日怎麼如此懶怠。”

    不動聲色地,她將身後衣袖中的瓶子滑落下來,倒出些許粉末在手心。

    南弋心下覺得奇怪,朔風既是在房中,如何聽不見敲門聲?

    朔風嗓音沙啞,擡手捏了下眉心,視線落在南弋身上。

    “我方纔以爲……是在做夢呢。不然的話,怎麼能看得見你。”

    說着,他起身走了過來,鬆鬆垮垮的衣裳露出半個胸膛。

    南弋見狀,收回背後手上的動作,迎着他的視線坦然道:“你先穿好衣服,待會兒我替你把脈。”

    “把脈?”

    “從前你體內的毒雖已清,餘毒之患不可輕視。在清元門我也時常替你診斷,來了盛京我的確有些忙,最近一兩個月沒有重新替你把脈。加之你這幾日練劍甚多,的確需要多加註意。”南弋說着,轉身坐在一旁的茶桌旁,手心裏的粉末無人察覺地撒了出來。

    朔風忽而一笑,“你若是不提,我倒也忘了。你的事重要,也不必掛念我。”

    南弋微微擡眸,勾着嘴角道:“我怎麼聽着這話,感覺……”

    “我喫醋了。”

    朔風搶過南弋要說的話,眼底的朦朧散去,眸色如水一般凝望着她。

    “不過你說,你所做的都是權宜之計。等你此處事了,我們依舊會回去的,對吧?”

    南弋只見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形帶着隱隱的壓迫,眼神逐漸熾熱。

    不置可否,四目相對。

    “坐下我替你把脈,配些合適的丹藥讓你服用。”南弋的嗓音清冷。

    此時天光大亮,盛京城依舊是處處熱鬧。

    朔風站在南弋面前幾步距離,垂眸深深凝望着她的臉,冷靜虛僞的外表下翻滾着濃濃的不甘。

    不急,不急。

    所有擋着他路的人,他都會一個個解決。

    他同南弋還有很長很長的以後。

    *

    南弋手下感到朔風的脈象十分正常,她方纔所說不過是爲了觀察他。

    她的餘光掃過房內的香爐,仔細分辨着空氣中那股沉香。

    方纔進門之時,她便察覺出這沉香中有些其他微弱的味道,像是藥香。可沉香之氣濃烈,她一時之間辨認不出那到底是什麼。

    “你這幾日別去城西瓦舍,聽聞那兒有幾個乞丐被人殺害,府衙的官差至今未查出是何人所爲。對了,這件事你聽說了沒有?”南弋似乎是隨口問了一句,眼神卻落在朔風的手上。

    細微之處,更能發現端倪。

    朔風的反應格外鎮定,有些驚訝道:“何時的事,我倒是不知。我這幾日只去了劍客堂,瓦舍倒是少去。”

    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和回答,可依舊讓南弋覺得奇怪。

    朔風特意強調自己沒有去城西瓦舍。

    “那便好。對了,你的茶館生意還做麼?”她又問。

    朔風察覺出南弋今日的話有些多。自從到了盛京,她很少這樣過問他的事。

    可南弋到底是真的關心他,還是她……發現了什麼?

    南弋之前問他爲什麼出現在容家驛站的茶館裏,便是說明她已經發現了他這幾日的蹤跡,或許也感到些許異常。

    還好,他提前做了準備。

    “見你不高興,便不去了。”朔風淺淺笑道,眼神卻落在南弋細長的手上。

    此時此刻,她的指腹緊貼着他溫熱的經脈。

    只是如此的接觸,便能讓他滿足,卻又……不滿足。

    方纔南弋在門外敲門時,他便已經知道是她。不出聲,是爲了誘她主動進來。若是她要離開,他纔會出聲挽留。

    他想要南弋主動走進他的世界,感受和他有關的一切。

    人心生欲,抑之何難。

    從前他可以同南弋雲遊天下,策馬相伴,隱姓埋名平淡地生活着。可如今,南弋的身邊眼中都不再是他,更多了其他一些礙眼又該死的人同他爭南弋的喜歡。

    *

    南弋收回手,聞見房中沉香的氣息依舊濃烈,可那隱隱的藥香到底是什麼?

    “身體無礙。我待會兒讓人送來兩瓶藥給你,每三日服用便可。你這幾日練劍越發地多,這些藥須得服用。”南弋特意強調。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聽。”他湊近一些,不經意間露出精緻的鎖骨來。

    南弋掩藏好袖子裏的藥瓶,輕擡眼眸深深看了朔風一眼。

    “這幾日盛京不太平,昨日你不在客棧,有人膽敢在門口行暗殺之事,傷了容家爵爺。”

    朔風意外道:“未曾聽旁人提起,我還當真不知。”

    “膽敢在我的地盤行刺,着實猖狂。我讓羽麟衛立馬抓人,發現了幾處可疑的線索,藉此線索想必府衙官差不日便能破案。”

    “是麼?”朔風聲音若有若無。

    南弋道:“你且注意些安全,這幾日我也沒空回來。”

    一聲輕笑,朔風眼眸微挑,“南弋,你只管做你的事,總歸我會等着你回來的。”

    她總歸會回來的,朔風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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