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興賢躺在牀上,回顧着這一陣子的事業。

    這段時間,他全身心的撲在了設備的創新研發上,最終他也成功了,這一次,他也衆望所歸,終於做到了這個副廠長的位置。

    以後,其他人見到他,都得喊一聲季廠長了。

    但季興賢卻不是很能高興的起來。

    因爲他知道,到了這一步,自己也將邁入新的戰場了。

    接下來,要和楊廠長做對手了。

    對於這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他自認他是對自己有恩的。

    季興賢也不太願意和他對立。

    但是楊廠長自己卻因爲季興賢過於快速的提拔和人脈而感到忌憚,進而想對他先下手,他也沒辦法了。

    他季興賢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雖然他不會主動與人爲敵,但如果不知好歹非要和他做對手的話,那他季興賢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

    到了這個層次,要鬥,就必須打死,不能留一口氣,但凡心軟,給了機會,保不齊再東山再起咬他一口。

    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季興賢可不願意發生這種情況。

    他空間裏還有無數的新奇東西幫助廠裏乃至祖國的。

    他可不想因爲這些事情就延誤了他的理想。

    想到這裏,季興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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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說兒子怎麼了?”

    伍茂學不可置信,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在他對面的是他以淚洗面的老婆。

    伍茂學的妻子,齊向心流着眼淚,再次說道,

    “茂學,兒子查出來了,是白血病。”

    伍茂學不敢相信耳中的話,但是當他老婆把確診報告單遞給他之後,他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顫顫巍巍地說道,

    “兒子之前不就是流些鼻血嗎,家裏乾燥,我也清楚,可這怎麼就成了白血病呢。”

    可他心裏也清楚,白血病地早期症狀,就有頻繁地流鼻血,這明明纔到夏天,之前三個月的春天照理來說也不會幹燥或是熱的流鼻血,可他兒子時不時就流。

    他們倆一開始還以爲是房間太乾燥,放了盆水,想着能改善些,可還是沒見好轉。

    自己那段時間也忙,一門心思撲在研發上,沒時間關心家裏情況,老婆齊向心告訴他自己的擔憂,他還覺得是想太多了。

    明明生活逐步改善起來,孩子喫的這麼好,怎麼會像她想的一樣得什麼病呢。

    前兩天,兒子又開始發燒,齊向心實在是擔心兒子,抱去醫院了,但是醫生知道他們兒子一直流鼻血後,馬上做了檢查,檢查結果竟是這樣。

    是他最不願意相信的結果。

    白血病!

    白血病,也被稱爲血癌,只有換骨髓才能緩解症狀,甚至不能說是治好。

    伍茂學現在無比後悔,爲什麼沒有早些去檢查,爲什麼不相信老婆的判斷只覺得是她多想。

    如果自己不去參與研發的話,是不是就能早點發現。

    伍茂學不知道他兒子究竟是怎麼得白血病的,思來想去,也只有可能是因爲運氣不好,發生了什麼基因變異。

    想到了換骨髓,伍茂學一下站起來,把齊向心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茂學。”

    伍茂學急切地說道,

    “兒子這種病,醫生有沒有說怎麼治療。”

    齊向心愣了一下,

    “對了,醫生,醫生說這個只有換骨髓纔行,要去做骨髓配型。”

    伍茂學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要衝出門。齊向心一把拽住他,

    “你幹什麼!”

    伍茂學頭也不回,

    “去醫院做配型!”

    齊向心拉着他,

    “你等等我,我把兒子帶上,咱們一起去。”

    伍茂學停住,點了點頭。

    他剛纔被這個事實衝擊到,什麼都來不及想,只想着怎麼快點救好兒子。

    一家三口出發去了醫院。

    此時已經很晚了,醫院裏除了急診其他診室也下了班。

    此時的伍茂學也逐漸平復了些,三個人到了急診處,伍茂學衝向護士告訴了她自己現在的需求。

    護士聽完立馬衝進去叫了醫生,

    “醫生!外面有個病人,是白血病!家屬來做配型!”

    急診立馬忙了起來,不到幾分鐘,伍茂學和齊向心還有他倆的兒子就坐到了裏面,準備開始匹配。

    骨髓配型的過程類似抽血,痛感上卻是疼了許多。

    但此時心繫兒子的伍家夫婦卻一點沒有感受到疼痛,這相比起他們的兒子確診白血病來說,不值一提。

    “好了,接下來要等待一陣,四個小時後會出結果。”

    伍茂學起身問向醫生,

    “醫生,這個親屬能匹配的情況,多不多啊。”

    齊向心的注意力也全在這裏,醫生看向伍茂學,

    “這個我不能保證,我只能說,如果有兄弟姐妹的話,匹配上的情況很高,但是父母的話。。”

    醫生沒有把話說絕,但是意思也傳達到了,伍茂學明白,醫生這話便是說概率很小了,至少他應該是沒見過了。

    二人的心一下沉入谷底。

    伍茂學轉身,對齊向心安慰道,

    “醫生這話就是說,還是有機會的,咱們耐心點等,四個小時後就有結果了,我相信是能配上的。”

    齊向心點了點頭,但伍茂學還是能看出她的擔心,眼神都是渙散的,剛纔伍茂學跟他說話,她的注意力全在生病的兒子身上。

    他也嘆了口氣,他其實也很焦急,但是在這個家裏,他必須承擔起責任,男人,不能輕而易舉的就流眼淚,他必須要給齊向心和他兒子足夠的信心。

    他兒子伍建軍看着他,

    “爸爸,我還能好起來嗎。”

    伍茂學笑着摸了摸他腦袋,

    “傻孩子,當然能了,有爸爸媽媽在,你絕對會好起來的。”

    伍建軍點了點頭,

    “我相信爸爸。”

    四個小時過去了,伍建軍已經在靠在齊向心身上睡着了。

    但是夫婦倆卻一直清醒着,雖然伍茂學數次勸齊向心也睡會兒,但這個時候,哪可能睡得着,二人都黑着眼圈等待着結果。

    醫生終於出來,伍茂學衝過去,儘量表現出平靜,但語氣中顫抖還是出賣了他,

    “醫生,怎麼說。”

    醫生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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