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說道。
“什麼!”
張啓年忍不住直起身來,拉扯到傷口的他忍不住痛哼一聲,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抓住劉欣想要扶住他的手,重重說道,
“你再說一下,那個人叫什麼?”
“楊紹忠啊,怎麼了?”
劉欣有些奇怪張啓年聽到名字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這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嗎?”
張啓年盯着劉欣看,
“你不知道這名字是誰嗎?”
劉欣被張啓年這種眼神看的受不了,
“不要用這種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啊!我怎麼知道是誰,我都沒聽過好不好。張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這人是誰呀!”
張啓年深吸了一口氣,
“這人就是紅星軋鋼廠的楊廠長啊!”
“啊!”
劉欣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明明聽他們提過這個名字,可自己都忘了,只記得季興賢是副廠長,這楊廠長是誰她都不清楚。
根據趙建國的證詞,當年殺他兒子的人是楊紹忠,現在又要來殺趙建國。許大茂和季興賢是鄰居,許大茂就算對季興賢恨之入骨,也不會持槍傷人。阿龍一個賣魚的普通人怎麼會對萍水相逢的季興賢起了殺心?
這個案子的線索串聯在一起他們不得不有了新的猜測。
-------------------------------------
刑偵隊已經介入了這次案件,在醫院公然持槍殺人已經不是普通的民事糾紛了。
一衆人坐在會議大廳討論着案情。
因爲趙局長因公外出,由張啓年主持會議。
“各位同志現在都說一下自己掌握的線索吧。”
“爲了調查小林警官和那具無名屍體的兇殺案,我們順藤摸瓜抓住了徐賢,他開了一家地下賭場,但搜查了他名下的資產卻少的可憐。我們懷疑他背後還有人在操控全局,可以再派人好好審訊一下。”
一名隊員拿着筆記本認真說道。
“好的,下一位。”
張啓年按座位的順序叫人彙報。
刑偵隊的人就在對面耐心聽着。
“後來陳金龍刺殺季興賢,被季興賢反殺給送到警察局。值得一提的是,上次徐賢也是季興賢提供了線索才讓我們成功抓捕歸案。”
“季興賢確實是一個關鍵性人物,徐賢曾經威脅過季興賢的兄弟,甚至差點死掉。他對徐賢有仇也情有可原的。”
“徐賢已經有賭場那麼高的收入了爲什麼要去招惹季興賢的朋友呢?他怎麼知道伍茂學缺錢?”
衆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討論起來。
“除非有身邊瞭解伍茂學的人搭橋牽線。”
張啓年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是了,他借錢肯定會跟同事或朋友借,問問他都跟誰借過錢不就知道了。”
“當時做過筆錄,他不想再給季興賢增加麻煩,身邊的朋友都借遍了,最後還是李茂告訴他有個地方可以借錢。”
劉欣想到之前整理案件資料的時候看到過,毫不猶豫地說道。
刑偵隊的崔智勇崔隊長一改沉默,突然發問。
這一問卻問到了關鍵,也是張啓年想說的。
“是楊紹忠的祕書。”
衆人心中又是一驚,他們已經聽到楊紹忠這個名字好幾次了。
“季興賢是軋鋼廠的,陳金龍以前也是小柴村的,徐賢,楊建國也是,而楊紹忠還在小柴村住過一段日子。楊紹忠和這四個人都有關係,必須要查!”
“隊長!”
“進。什麼事。”
方安志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他剛剛審訊完許大茂,又去了他家搜查,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着急忙慌的就要回警局彙報。
結果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問了值班警察才知道他們都在會議廳。
他推門進來就看見密密麻麻坐了兩排的人,會議廳許多年沒有這麼擁擠過了。
看樣子這次的案子不簡單。
“催隊長你們也在。剛好我要彙報的事情就和許大茂持槍殺人案有關。”
方安志來不及喘氣,先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坐下來講。”
張啓年給方安志指了個位置。
“哎喲,我的隊長,來不及坐下細講了。楊紹忠有問題!”
這下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淡定了。
劉欣更是直接站起來問道,
“那你倒是說啊,哪有問題!”
“我們問許大茂槍是哪來了,他一會說是自己託人買的,卻說不出買家是誰。一會又說是自己撿的,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丟過配槍,怎麼可能讓他給撿到?我們就立馬派人去他家搜查,發現了許多他的收入根本負擔不起的財物。”
“甚至還有一套房契。”
“是誰給他的?”
方安志給了衆人一個眼神讓他們自己體會。
“楊紹忠?”
劉欣補充道。
“是他。”
方安志他們去四合院的時候,問了聾老太就直奔許大茂的房間。
四合院裏的人都扒着頭在中庭的門上觀望,他們只知道許大茂一天一夜沒回來了,現在又來了警察搜家,怕是幹了喪盡天良的事情了。
方安志他們搜遍了屋子也沒找到蛛絲馬跡,突然,方安志想起以前培訓學過的內容,走到了廚房的位置,看到一缸滿滿的米。
他伸手敲了敲米缸,底部的聲音和其他地方不同。
“把許大茂的米缸翻過來。”
三五人擁上去米缸輕鬆被翻倒。
掉出了一塊木板,米缸底部不僅有現金,名貴手錶,還有一張房契。
“方警官,這裏!”
另一個警察發現了許大茂藏在衣櫃裏的煙和酒。
-------------------------------------
“我去申請調查令!”
張啓年知道這件事刻不容緩,如果讓楊紹忠反應過來,銷燬證據或者找人頂嘴,他們是又白忙活一場了。
崔志勇這邊的人也在摩拳擦掌,好久沒有遇到這種案子了,每個人都很想大展拳腳,立一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