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又沒有手藝,又沒有關係,想來想去還是想着去山上打獵自在。
獵物總比藥材好找。
和張大壯約定好明天一早見,江野就去村裏的木匠家讓他幫忙做一把弓和一批箭,還有彈弓。
怕人家誤以爲他拿了東西會不付錢,他先付了定金。
交代好後,他就坐牛車去鎮上買了兩把匕首和斧頭。
再去打鐵的鐵匠鋪買了個三叉戟,這鐵器還蠻貴,四樣東西花了他近十兩銀子。
這次買了東西立馬返回,回到江家村還是下午。
肚子裏直打鳴,江野腳下生風,想着快點回去喫點東西。
一回家卻見家裏氛圍不對,今天沒下地,家裏怎麼沒什麼人。
他攔住院子裏撒歡跑的葉子,“你爹呢?大伯呢?哪去了?”
葉子正要出去就被他攔下,“江硯川被人打了,那人還把陷阱裏的雞和兔子拿走了。”
“誰打了他?你帶我去。”
葉子在前面跑,江野拿着斧頭跟在後面,臉上發黑,看着就讓人退避三舍。
“咋了咋了?江老四怎麼拿着斧子?”
“走,去看看!”
“他想幹什麼?”
江野一走,身後就嘀咕兩聲,跟在後面。
看熱鬧,尤其是別人家的熱鬧最上心。
不大的院子裏圍了十幾個人,站在中間的就是江硯川,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江平目光在地上那兩隻野兔子和一隻雞身上掃過,沉聲講道:“林小子,這麼小的孩子被你打了一巴掌還把兔子和雞拿走,你什麼意思?”
江家的兒子媳婦除了江淮和江野都來了。
對面那人輕視一笑,“什麼叫把兔子和雞拿走,這都是我自己抓的。”
“倒是你家那小子還給我手上咬出血我纔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還來找我麻煩。”
江林掀開手臂上的衣服,一個冒血的牙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江硯川站出來,“那兔子和雞都是我小叔陷阱裏的,我正要拿出來,他就來了,直接提着東西走,我想攔住他,他就打我,我才咬他的。”
江林呲笑,“你說那洞是你小叔挖的就是你小叔挖的,你以爲你是誰?拿出證據來啊!”
“這些東西,就是老子撿的!”
他在江平江安憤怒的臉上掃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江老四來了!”
提着斧子的江野,沒等他靠近,周圍的人就紛紛避開,生怕禍及於己。
江野勾着江硯川下巴問他,“疼不?”
江硯川回家說這事,江家人一聽東西被搶火急火燎帶着他過來,卻沒料到江野會問他一句。
江硯川對上他眼睛,回了句,“疼。”
江野收回手,目光放到江林身上,目露兇光,配上手上的東西,讓人不寒而慄。
江林眉頭深皺面上還是強裝鎮定,高聲道:“你要幹什麼?”
江野把斧子扛在肩頭,一步一步靠近,面露兇狠。
江林忍不住退後一步。
江平沉聲道:“老四。”提醒他別太過了。
“這幾隻野雞野兔子,就當我江野送你了,不過打了人,總得出點代價。”
輕飄飄一句話,卻帶有不容反抗的壓迫感。
江野輕擡眼皮望了眼他身後的屋子,“事情怎麼樣,相信你心裏也清楚。”
說完他就帶着江硯川離開。
就這樣走了,倒是讓那些想要看戲的人失望。
江林在後頭狠狠吐了口痰,“呸,還以爲是個什麼東西。”
路上,江硯川擡頭望着他,“小叔,對不起。”
江野摸了下他的頭,“沒事,不過幾只野味,他能拿也希望能吃得了。”
江硯川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摸了下江野摸過的地方,心中泛起暖意。
原來還是有人關心自己。
夜半三更,江野抹黑推開門,沒想到撞上出來起夜的江硯川。
“小叔你去哪了?”
江野獰笑一聲,“出去幫你報仇了。”
天亮,江硯川在河邊洗衣服聽到有人說江林家的房子昨晚上倒了,還好反應快,就是斷了條腿。
也是巧,他爹他娘院裏沒事,就他那屋倒了,幸好媳婦沒被砸到。
他說是江野把他屋子弄倒了。
說到這,說話的那人被推了一下,示意她看後面。
她一回頭,發現江硯川在洗衣服,臉上的巴掌印還沒全消下來,帶着點紅。
江硯川知道,就是他小叔乾的。
他小叔給他報仇去了。
江硯川咧着嘴笑,洗起衣服也有勁。
江林正躺在家裏,傷筋動骨一百天,腿骨已經接好了,包括抓藥,廢了不少銀錢。
江野走進他家,幸災樂禍,“喲,腿斷了,真是不小心,房子塌了都不出來。”
江林一看他,剮了他的心都有,“江野!弄倒我房子,你還敢來!”
江野嘖嘖一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弄的,沒證據可別亂說話。”
“你!咳咳咳.....”江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房間就他一個人,他媳婦給他熬藥去了,爹孃下了地。
江野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猙笑道:“這次只是一個教訓,別動我的人,否則下次你就出不來了。”
手掌啪啪兩下拍在江林臉上,不痛,卻是莫大的羞辱。
江林漲紅了臉,想要揮拳打江野,反被江野一巴掌扇得頭暈眼花,倒在牀上沒了反抗的力氣。
江野走了,他算好了時間,再加上系統的幫助,沒人知道他進了江林家。
江林媳婦回來就看見江林倒在牀上,常年在地下幹活,皮膚也不像江硯川那麼嫩,江野用了力也就是紅了一點,皮膚太深差點看不出來。
江野可沒收着勁,看不出來紅,不過能一眼看出腫了,老大一個包。
“當家的,你這臉怎麼腫了?”
江林咬牙切齒,“江野!”
他媳婦聞言一怔,“江老四?他來了?”
除了江林沒人看到江野的身影,這氣只能自己嚥下去。
江林一口氣上不來,竟直接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