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唐柏鶴笑嘻嘻的從柱子後出來。“維楨叔怎麼知道是我的?”

    葉維楨不客氣道:“柱子都擋不住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唐柏鶴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真有那麼胖麼?

    看來以後還是得多點回家住。

    他這是易胖體質,一不運動就長胖。在家裏起碼有大哥監督他晨練。

    “有事?”葉維楨見他思緒飄遠主動問道。

    “嗯。”唐柏鶴被他一問,想起了什麼左看看,右看看後說道:“你跟我來。”

    “出息。”葉維楨笑罵了句,在自個家弄得跟作賊似的。

    唐柏鶴將他帶到他們兄弟隔壁的房間,又左看看,右看看,見旁邊都沒人才關上門。

    這跟偷情似的動作,看得葉維楨直皺眉頭。

    “你這是準備密謀造反?”

    “啊?”唐柏鶴一臉懵逼的轉過頭。

    “不是造反有必要這般偷偷摸摸麼?”

    唐柏鶴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的笑了兩聲,低聲道:“維楨叔有所不知,這比造反還重要。”

    “關於你孃的事?”

    唐柏鶴驚訝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你叔我能掐會算。”

    這事一點也不難猜,臭小子幾乎天天粘着他,要是關於生意上的事那裏需要這般偷偷摸摸。

    況且這次他們本來也是因爲雲桑的事纔回來的,不是因爲她的事還能是什麼事?

    唐柏鶴朝他伸起大拇指,“我叔就是牛!那叔幫我算算那個女人是個什麼貨色唄。”

    葉維楨輕哼了聲,小東西,別的不知道拍馬的功夫倒是一流。

    不就是查黎氏的底細嘛,這有何難。

    “行,不過這南來北往來回一趟最少都要一兩個月,可不興催的。”

    “不催不催,只要維楨叔把那女人的老底都翻過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葉維楨翻了個白眼道:“小爺我可沒那種愛好。還有沒有事?”

    唐柏鶴又嘿嘿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

    “走咯。”葉維楨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開門。

    “都這麼晚了,要不維楨叔晚上就留在這睡吧。”唐柏鶴試圖挽留。

    反正這間屋子今天剛收拾過。

    兄弟們日漸長大,都在家的時候,再擠在一間房裏確實仄逼,他們兄弟也打算分成兩個房來睡。

    今天黎婉儀一搬走,林念念就把這間房收拾出來了,鋪一下被蓋就能睡。

    葉維楨收回開門的手,回頭直接往他頭上彈了個腦瓜崩。“你是不是傻?”

    這屋裏還住着幾個女子,男主人又不在家。他一個外男留宿這裏明兒起來從這走出去,要是不被人看到還好。

    看到了那些唾沫星子還不把她們淹死。

    別人無所謂,那一位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葉維楨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走,你送我出去。”

    “都這麼熟了,還要送……”

    “讓你送你就送,那來那麼多廢話,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難怪哈哈看着都比你要精。”

    “……我送,我送還不行嘛!”唐柏鶴想不明白,他不就抱怨了半句,跟他讀書又扯得上什麼關係。

    見他跟着出來,葉維楨也沒多話。

    出了大門,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小了,也長點心吧,往後那些成年的男子少往家裏帶,尤其是不要讓人留宿在家,知道沒?”

    唐柏鶴眨了眨眼,試圖理解他的話。

    “那維楨叔呢?”

    很好,都會將他一軍了。

    葉維楨沒臉沒皮道:“我跟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說完便大步的離開了。

    小胖夜裏宿在雲桑給青禾一家分的院子,每天早上都會過來教小蘿蔔們練武。

    晨練完畢,小胖遣散了幾個小蘿蔔,只把唐柏松留了下來。

    “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

    別看小胖平時一副憨憨的模樣,但遇到練武的事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上了戰場每一刻都跟性命攸關,失一下神都可能要命,不止是自己的命,有時還會害了戰友。

    唐柏松語氣微冷,“二叔讓人送了對母子回來,這事你知道嗎?”

    昨天他們下了車,小胖便趕着馬車回虎背嶺見媳婦孩子去了。並沒看見黎氏母子,被他這樣一問一臉懵。

    “什麼母子?”

    “一個女人,帶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小孩名叫柏棟。”

    小胖是長得憨,但不代表他笨,聞言立刻否定道:“二爺絕不是那種人。”

    “你就這麼瞭解他?”

    小胖剛想點頭,想起他確實三年沒收到二爺的消息了。

    若那對母子不是他的妻兒,爲何會千里迢迢的送他們回來?

    男人的身上多少都有點劣根在的,二爺都二十有六了,媳婦又長期不在身邊,納個小妾什麼的好像也挺正常的……

    唐柏松見他猶豫,嘴角輕扯,露出一抹譏誚。

    “他不是給你留了信鴿嗎?幫我問問他是什麼意思?阿孃跟他還沒成親呢,他要是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小胖臉上露出幾分爲難之色。

    唐柏松以爲他不捨得用信鴿,沒好氣道:“真出了事,他也鞭長莫及,留着這信鴿也沒用!”

    小胖尷尬道:“不是,這信鴿是在閩州訓練的,只能往閩州飛。它飛不到北邊的。”

    這也是爲什麼連他也無法聯繫上二爺的原因。

    信鴿是種戀家的動物,他們便是利用鴿子這種特性訓練出信鴿。

    雖然它最遠能飛行兩三千里,但前提是那條線路是訓練過的。

    並不是主人讓它送到哪個地方,它就會自己找到那個地方,而是要多次進行往返地的訓練。

    訓練初始是在家裏餵養信鴿,讓它熟悉地方。

    養熟以後再帶它去異地放飛,它就會自己飛回家,訓練的放飛地點由近到遠。讓它一次一次的來回飛,這樣便形成了記憶點。

    而他帶回來的信鴿都是在閩州訓練的,所以只能飛閩州這條線。

    唐柏松原以爲有信鴿就能聯繫上二叔,得到的結果卻是信鴿的作用有限。

    這讓他大失所望。

    連小胖都聯繫不上他,他覺得唐平和葉維楨就更加不可能打聽到二叔的消息了。

    那就只能問那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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