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緩緩褪去身上長裙。
露出一個白色的小背心,並不緊身,反而鬆鬆垮垮頗爲寬鬆。
從古戒裏摸出一根菸鬥,不顧陳鹿的眼神,自顧自的掏出一些葉子磨碎後裝進菸斗裏。
伴隨着一道清脆的響指,指尖冒出一絲花苗。
“滋滋。”
點燃了菸斗裏的葉子。
女人將菸斗送進嘴裏輕吸了一口,才吐出一陣偏紫色的煙霧,將菸嘴部分遞給陳鹿,笑如嫣然道。
“嚐嚐?”
“幽城的特產,這葉子乃是幽城沼澤祕境裏一種特產,名爲通靈葉。”
“將其點燃後,所產生的煙霧吸入喉內,會讓人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幽城裏不少人都很喜歡這玩意兒。”
“可惜這種通靈葉,有種特性。”
“只有在幽城內纔有活性,無論用何種手段保存,只要離開了幽城的地界,立馬枯萎化作褐色粉末。”
“有不少人,因爲這個東西,一生都未踏出過幽城。”
“這可是個好東西。”
陳鹿面色平靜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以及伸過來的玉臂。
平心而論,這個女人身材很好,皮膚白皙且嫩滑。
屬於那種哪怕她將劍架在你脖子上,你第一反應不是閃避,而是先摸一下再說的。
眼前這個女人沒穿肚兜。
那背心又極其寬鬆。
彎腰俯身望向他時,他雖爲無意,但還是能看見那一蹦一蹦的兩枚玉寶。
不見紅玫,只見荔肉。
極致的白,和極致的彈,以及極致的滑。
紅顏禍水。
陳鹿沉默着沒有講話,因爲他突然好像覺得自己搞錯方向了,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他雖立誓,在沒站到一定的高度前,不會去碰女色。
但他也是個男人,又不是柳下惠。
他可以靠着意志,來讓自己堅挺自己內心的意念,但意志這種東西,能堅持多久完全是個未知數。
良久之後。
他才輕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雙眼。
“你直起身子來。”
“不。”
“我說,讓你直起身子來。”
“我不。”
“...”
又是片刻沉默,陳鹿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敗下陣來了,不由有些服軟的輕聲道:“有些過於晃眼了。”
“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你想幫白狐妖立族?”
“...”
陳鹿再次陷入了沉默,感覺自己的對話節奏好像有些被打斷了。
“按照流程,你現在應該質問我有什麼能力,然後我會擺出自己的底牌,最後一步步說服你。”
“哦?”
女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玩味,起身靠在椅背上,雙臂抱懷,將玉足緩緩擡起,在陳鹿的雙腿之間緩緩輕蹭着,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能力?”
“一個凡人,一個瘸子,骨齡只有二十餘歲。”
“論骨齡,你得叫我祖奶奶。”
“...”
陳鹿有些微微煩躁的端起一杯涼茶送入喉間,這是他第一次感覺談判有如此棘手,眼前這個紅顏禍水經常讓他的思路被打斷。
沉吟了片刻後才沉思道。
“我沒有背景,也沒有什麼後臺,你不用將我當成什麼大勢力的小公子。”
“你所看見的這些人,都是我的。”
“我能給你的就是...”
他擡起頭盯着眼前這個女人那一直似笑非笑的眼睛,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停頓了片刻後將茶杯緩緩放在桌面上。
“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別看了,不幫你們白狐妖立族了。”
“不,繼續說下去。”
女人身子前傾,搖了搖頭,將玉足緩緩擡起,在陳鹿的腹部緩緩磨蹭着:“說說爲什麼會找到白狐妖。”
“...因爲我有個白狐妖的侍女。”
“就因爲這?”
“嗯,以我目前的勢力,其他妖族也沒啥能力,打算過來打感情牌的。”
陳鹿也索性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除此之外,你應該還有別的底氣吧,比如你一介凡人在沒有任何實力的情況下是如何收服外面那羣壯漢呢?”
女人意味深長的望向包房門外。
...
“額...”
包房外的裘一死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低聲道:“被發現了?”
“廢話。”
劉忠國沒好氣的開口道:“人家修爲比我們高那麼多,發現我們不很正常,沒發現才奇怪呢吧?”
“那我們還要繼續趴在這兒偷聽嗎?”
“當然。”
“可人家都發現我們了,算什麼偷聽?”
“不然呢?”
劉忠國白了裘一死一眼:“不偷聽,我們還能直接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聽嗎?”
“形式,形式懂不懂?”
“你這腦子真是有點笨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身爲侍衛,腦子愚鈍點很正常。”
“啥玩意兒?”
裘一死愣了一下,當即滿臉憤怒的就擼起袖子,指着劉忠國的鼻子低吼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要不是鹿爺格局大,你第一次見鹿爺,就已經被五馬分屍了!”
“剛好我修爲剛剛突破至築基後期,正愁沒地兒施展威力,你這是想和我切磋切磋?”
“來啊。”
劉忠國面無表情的雙臂站在疤臉等人身前:“來,你試試能不能打過我們這一千號人?”
“我說單挑。”
“你竟然要求一個千夫長和你單挑?是你腦子不好還是我腦子不好,那我還當這什麼千夫長,直接去當散修不就好了?”
“...你等着。”
...
“想聽?”
“講講。”
一個時辰過後,陳鹿有些微微口乾舌燥的端起茶杯潤了下嘴舌,面色平靜的輕聲道:“就是你聽見的那樣。”
“他們能跟着我,是因爲我能帶着他們走更遠。”
“他們相信我。”
這一個時辰內,他將自己從黃昏村起步,以及在八里縣等等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我懂了。”
女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你是打算用這番說辭,來說服我?”
“原本的說辭比這番話更有蠱惑性一點。”
“倒是很坦誠。”
“原本是沒這麼坦誠的,但...太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