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嘴裏說着埋怨的話,可是那淚意蓄滿的眼眶,瞬間紅了個徹底,已經站起身來向她走去。可見是真的擔心思念她。
姜父看見她完好無損的樣子,也鬆了口氣。
雖說祁家家主自稱是女兒男朋友,也交代了女兒的去處,可是突然多出來的男朋友以及莫名消失的女兒,當爹的怎麼可能真的完全放心。
直到這一刻,看見女兒出現,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姜父薑母的擔心,關愛和喜悅都寫在臉上,唯獨坐在沙發一角的男人,自從她出現的那一刻目光就像是帶着鉤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不發一言,無悲無喜,甚至可以說是面無表情。
祁慕川看着姜黎的時候,姜黎也在看他。
他沒有坐輪椅,修長的腿被黑色的西裝褲包裹,修長筆直。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也掩不住滿身的矜貴。
姜黎瞬間安心了。
真好,自己沒白死一次,至少,他的腿是完好無損的。
薑母一直拉着姜黎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通知她一聲,還溫柔地幫她理着亂亂的頭髮。
姜黎這才收回視線,笑嘻嘻地答道,“是昨天凌晨到的,我怕打擾爸爸媽媽休息,所以就自己打車回家睡覺了,這才睡過頭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
薑母不疑有他,只是拉着女兒的手坐下,捨不得放開。
對她來說,自己只是在九年前待了幾個月時間,可是於他們而言,自己離開了整整四年,那可是整整一千四百六十個日夜。
姜黎依偎在薑母懷裏撒嬌,說着好聽的話,把姜父薑母哄得很是開懷。
祁慕川就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腿動了動,碰到了姜黎的腿。
溫熱的觸感,結實緊繃的肌肉。
但是她總是感覺背脊涼颼颼的,像是渾身上下被毒蛇纏繞的冰涼感,猶如實質般,貼着自己的身體。
絲絲縷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姜黎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看向這冰涼視線的來源。
對上男人那沉靜的黑洞洞的眸子,她沒來由的一個哆嗦。
嘴裏卻是甜甜地叫了聲,“慕川哥哥,我回來了。”
男人冷凝的面龐紋絲不動。
以前她只要喊他一聲‘哥哥’,這個男人便立馬羞紅了耳尖,滿身的不自在,卻又異常享受貪戀。
現在,自己都這麼軟和着態度,去嬌聲喊他,卻是連他的一個迴應都得不到。
姜黎心道,完犢子了,黑化後的大佬不好哄啊。
就在姜黎糾結着怎麼哄人時,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帶着笑意,幽幽傳來。
“阿黎,終於,回來了啊。我......們都很想你。”
像是一聲嘆息,又像是夙願終成。
語氣裏滿是思念繾綣的味道。
薑母招呼着祁慕川留下喫飯,自己親自下廚,姜黎本以爲他會拒絕,誰知道男人很好說話地就答應了。
姜父也看出來小情侶兩人許久未見,便主動去廚房幫忙。
只剩下姜黎和祁慕川兩人,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
直到兩人肌膚相觸,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心跳。
姜黎伸出白嫩細膩的小手,拽了拽男人的袖口,輕輕扯了扯。
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總是媚眼如絲的勾人眼神,此時帶着討好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祁慕川?”
男人沒回應。
“慕川哥哥~”
依舊沒有迴應。
“川哥哥~”
“哥哥~”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我......”
就在姜黎快要嗲不下去的時候,男人原本攥緊的骨節發白的拳頭驀地鬆開,一把鉗制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死死地握在掌心。
用了些力道,像是確認般,一邊又一遍地摩挲她的手。
直到手裏被握着,出了細汗,男人也不曾鬆開片刻。
“阿黎,不帶我去你的房間參觀一下嗎?”
姜黎聽男人的話語絲毫沒有異樣,以爲他被自己哄好了,心裏還開心了一下下。
於是欣然點頭。
“好。”
然後拉着男人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間。
仰視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高大男人,姜黎扭過頭,臉頰微紅。
這才反應過來,雙腿完好的祁慕川,站起來,整個人相當有壓迫感,總有種讓她想躲的慾望。
再也不是四年前那個任由自己壓着他欺負的小可憐了呢。
剛一進門,男人就一把反鎖上房門。
把人雙手緊握,舉起,滾燙的身軀也隨之附上,緊緊貼在一起,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中,與自己融爲一體,再也分不開。
他原本還算冷靜溫和的氣息立馬變得危險又令人難以捉摸。
男人身上的冷香縈繞在姜黎的鼻尖,強勢地籠罩着她,霸道地不留一絲空隙。
他湊近姜黎的耳邊,冰涼的脣若有似無地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耳垂。對着她的耳朵低語。
“阿黎,可真是個,小騙子。”
只說了這一句話,男人冰涼的脣就貼了上來,帶着摧枯拉朽之勢,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沒。
帶着渴求和不安。
不等她反應過來,滾燙的脣/舌,強勢侵/入。
比之四年前的溫柔,此刻的他多了瘋狂的侵略性。
更加霸道,更加危險,吻技也更爲熟練,誘人深陷,無法自拔。
姜黎開始還能勉強思考,這是原諒她了,還是沒原諒呢。
到後來被男人整個抱起,強勢地按在他的身上,不容抗拒,不容離開。
姜黎驚呼一聲,這才感覺到此時的他的不同。
“唔......嗯......祁......”
姜黎完全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因爲所有的話都被男人盡數吞入腹中,只餘不成調的嗚咽。
她只能被迫承受他滾燙的熱情,直到被他強勢地壓在自己粉嫩的牀上,睡衣衣襟半敞,姜黎的大腦纔有了一絲清明。
“現在......不可以......”
男人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對着她撕咬啃噬。
只恨不能將其拆喫入腹。
哪裏聽得進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