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顧赤堇不說,許白蘇從來不會追問,其實顧赤堇是渴求她能追問他些什麼的,畢竟喜歡一個人就是會不自覺的想要更瞭解對方一些,她這個樣子,不過是讓他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他在她心中有多不重要。

    雖然她對他說過喜歡,可惜份量太少,他渴求佔領她心裏的全部。

    抱着許白蘇回到臥室,她今日飲了酒,很快就窩在顧赤堇懷裏睡着了。

    顧赤堇側臥着,許白蘇的睡顏他怎麼看也看不夠,他大抵是被她下蠱了,對她,他總是患得患失,她太美好了,他總是不敢相信他擁抱到了他的月亮。

    宴會上他哪裏放心自家小娘子和洛桑共處呢,忙着弄完手頭的事急急的趕了回來,很不巧的,讓他聽到了她和洛桑的對話,又很不巧的,聽到了她和黑鷹的對話。

    “原來,我不是唯一的那個啊。”

    無奈的語氣透着撒嬌,顧赤堇以爲自己會很生氣,但對着許白蘇只有無盡歡喜的寵愛,小丫頭招人稀罕,他是高興的,情敵太多算是甜蜜的負擔,他安慰着自己,別人來搶他的總比他去搶別人的要好得多,畢竟,是他的這三個字就足夠然他萬分滿足了。

    窗外傳來蟈蟈的叫聲,顧赤堇吻了一下許白蘇的額頭,起身離去。

    洛桑自打上次喝醉酒後就賴在神醫府不走了,對於那天的事他隻字不提,就當作只是醉酒後說的糊塗話,這讓許白蘇鬆了一口氣,不然見面還真是尷尬呢。

    許白蘇一個人坐在飯廳的困得撐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昨夜夢到了一晚上前世的事情,一晚上都沒睡安穩。臨死前的那幕一遍又一遍的在夢裏回放,她被困在那個畫面裏,動彈不得,最終還是顧赤堇抱住了她才把她從夢魘里拉了出來。

    許白蘇改變主意了,原本她打算的是要將他們慢慢的玩死,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大悲大喜,可是這個夢提醒她,她不能再拖下去了,手刃仇人纔是現在第一緊要的事。

    “芍藥。”

    “我在呢,怎麼了小姐?”

    “祖父和顧赤堇都去哪兒了,還有洛桑呢?怎麼到了飯點人都不見了?”

    “小姐,神醫被陛下召去宮裏了,太子殿下讓人傳話說中午不回來吃了,雪域五皇子也有事出去了。”

    “怎麼都不告訴我?”

    “小姐怎麼了,一上午魂不守舍的,明明都是跟您報備的呀!”

    誒?是麼……

    許白蘇腦瓜子嗡嗡的,果然沒睡好人就容易傻。

    “芍藥叫李媽媽一塊來喫吧,我自己喫飯太孤單了。”

    “行,那我去叫孃親。”

    芍藥小跑着離開了,許白蘇看向空中,也不知道黑鷹在哪個角落裏藏着呢,隨意朝天上招招手,黑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許白蘇面前。

    手邊沒有紙筆,許白蘇憑着記憶說出了一大堆草藥名,是配製一滴歡的方子,她要改良改良,她要讓服下這毒藥的人痛不欲生活活疼死。

    許白蘇的目光倏然變得冰冷,眸子裏染着嗜血的仇恨。

    黑鷹將她的變化盡收眼底,自己已經跟在她身邊四年了,十三歲到十七歲,是一個女童長到少女變化最大的這幾年,可以說他是看着她長大的,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可自打上次從禪臺寺回來後,她就多了幾分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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