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瞬,顧赤堇猶豫不決的開口。

    “祖父,孫婿有一事還請祖父解惑。”

    “說便是了。”

    “不知阿蘇可有姐姐?”

    “自是沒有。”

    顧赤堇像是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般鬆了一口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女人要真是阿蘇的長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孫女都是親的啊,那他這樣對待那女人怕是祖父也是要和他拼命的。

    幸好幸好。

    本就是無關宏旨的一個問題,加上因爲許白蘇還未尋回導致的思念焦急心裏憔悴,許神醫也沒有追問下去。

    另一邊,竹屋裏,衆人牽掛的許白蘇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雞湯。

    雞湯鮮美,肉質軟爛,又輔以紅棗、枸杞、黃芪、芡實、淮山、白茯苓等藥材,最是溫補益氣,好久沒有喫到這樣好的東西了,在船上的時候雖然也是喫喝不愁,不過那品相味道實在是差得遠,伏尾大哥真是有一手頂尖的廚藝。

    許白蘇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詞,喫什麼廚藝精妙手藝精巧其味無窮妙手回春啊,凡是能貼的上的成語她一股腦都招呼了上去。

    伏尾起初聽着還很受用,扭頭與黑鷹對視一眼,眼神詢問能不能告訴他這妙手回春四個字在這碗雞湯裏是如何體現的,黑鷹也攤手扶額,丟人啊丟人,不過還好,自己人,面子沒丟出去就行。

    喫飽喝足,許白蘇滿意的拿起黑鷹面前的帕子擦了擦嘴,伏尾看着沾染了油漬肉渣的帕子,又是忍不住肉疼,黑鷹在桌下捉住他的手輕拍着安撫。

    “黑鷹,我昏迷這麼久了,你可派人去告訴顧赤堇了?”

    “人早上派出去的,不過爲了繞開黑甲衛,我們沒有按照來時的路線划行,而是繞遠了路來到了寧城,如此和濟城隔了些路程,快馬加鞭也得兩日才能回來呢。”

    “哦……”

    許白蘇點點頭,好吧,誒?不對啊!

    “我不是已經昏迷五六日了嗎?怎麼你的人還沒有回來?”

    許白蘇騰的把視線投向伏尾,啊呀這個人,果然不可信不可信。

    反觀伏尾,一點有沒有愧疚的樣子,噙着笑揶揄她。

    “常人五天不喫不喝哪個能像你這樣活蹦亂跳說個不停地,你不是神醫的孫女嗎,難道這點常識都不懂嗎,真是給你的祖父丟臉喏。”

    “你——”

    許白蘇手指着伏尾,你了個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黑鷹出來安撫自家從小嬌滴滴的小姐。

    許白蘇氣的小臉都漲紅了,撇過頭去不看那二人,又深知對方說的其實是對的,但讓人當面直至出來,還是不免又羞又愧。

    “那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了啊……”

    再次詢問,她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

    “不過一日而已。”

    看着許白蘇眼裏含淚,黑鷹心裏也是很不好受,這孩子一直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麼挫折,此次怕是嚇壞了吧。

    “左不過是在等兩天太子就會來找你了,別怕。”

    許白蘇擡起頭,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一眨眼,晶瑩的淚珠吧嗒滴落。

    “黑鷹……”

    “芍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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