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白蘇打着哈欠由着芍藥對她“上下其手”,她像個木偶一樣坐在梳妝檯前,腦袋一點一點的,甚是可愛。

    顧赤堇走到她身後,衝着芍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過髮梳給阿蘇梳着頭髮。

    放下發梳,讓阿蘇輕靠着他,探着身子去夠妝奩裏的髮簪,取一半的頭髮挽作髮髻,剩下的任其披在她身後。

    顧赤堇很滿意自己的手藝,他的阿蘇怎樣都好看,經他親手打扮過更加明豔動人了。

    一邊的芍藥要是知道這位太子心裏的想法,真是要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什麼叫您打扮的,合着我這一大早上白忙活了唄。

    扶着阿蘇的肩膀,顧赤堇繞到她面前,在她的額上輕吻。

    “阿蘇醒醒,是你答應的貴妃要去看她,再不出發怕是趕不上午膳了。”

    許白蘇閉着眼睛,雙手朝着前方伸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身子像沒長骨頭一樣軟在顧赤堇懷裏。

    “我覺得我應該答應和她共進晚膳的,大意了。”

    顧赤堇看自家娘子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愛,讓他忍不住要把她扛到牀上好生欺負欺負,伸手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她的阿蘇真的是太招人喜歡了,無論發生多糟糕的事情,只要見到阿蘇,就都可以放下了。

    許白蘇半張着眼睛,胡亂的拍到顧赤堇的手,很是不滿的抱怨。

    “臉上的脂粉都讓你刮掉了,好不容易纔畫好的!”

    雖是這樣說着,許白蘇還是加快了速度,她被擄走的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宮裏的那位貴妃娘娘算是一個,前世她看不清楚,宮裏那些人看起來都是待她極好,但背地裏都不知道暗藏了多少的小心思。

    但是貴妃娘娘不同,她們之間頗有淵源,當年就是因爲給她治病她們才留在大麒的,所以貴妃娘娘待她一直都是掏心掏肺的好的,只不過她前世聽盡了恭維的好話,忠言逆耳,真正的好話她反而聽不得了。

    許白蘇發覺顧赤堇最近有些粘着她,無論自己要做什麼他都要跟着,承澤宮裏,飯桌上,許白蘇和貴妃面面相覷,彼此交換目光。

    貴妃眼中是深深的揶揄。

    許白蘇眼裏是濃濃的無奈。

    故意忽略掉像一尊雕像一樣坐在一旁的某人,許白蘇擡手讓芍藥出去。

    “柃姐姐,我給你帶了禮物。”

    芍藥領着追風抱着兩壇酒走了進來,一罈放在了貴妃腳邊,一罈放在了許白蘇腳邊,承澤宮的宮人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端着托盤呈上來兩個大海碗,揭開兩人腳邊的酒罈蓋子,霎時濃郁的酒香就飄了出來,貴妃湊過去深吸一口,大聲讚歎。

    “好香啊!你從哪裏搞到的!”

    宮人早已把二人身前的海碗裏盛滿了酒,許白蘇端起來,與貴妃碰杯。

    “這次外出,遇到了故友的兄長,真是沒想到他能釀的一手好酒,而且燒菜也是一絕。他親手做的菜你是無福享受了,但是這酒我肯定得跟你分享啊,來,柃姐姐,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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