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男孩羞羞怯怯的,乖乖的喊他太子哥哥,那模樣兒……真的不要太可愛太抓人心了,原本,他也沒往那處想,但身邊偏就有人以爲他好這一口,因爲多看的這幾眼而給他弄了幾個嫩水兒一樣的孩童來,更有甚者,幫他弄來了小倌兒,教他如何享受。【1】【6】【6】【小】【說】

    他是太子啊,是將來整個大梁的主人,享樂一下有什麼,成天困在一堆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政事當中,成天戴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假面具,行事端端正正容不得半點錯,很累的,他是太子也是個正常的人,有七情六慾的人,適當放鬆才能投入更多的工作嘛。

    有人這樣勸他,他也聽輕,很享受。

    後來,弄來的那些孩子怎麼也比不得那個羞羞怯怯我見猶憐的小堂弟,老王爺過世後的幾年裏,他因天生膽小怕羞而被宗族排擠欺負,有一天,看見他躲在假山後哭,拉住他問明原由,幫他出了頭,小堂弟很感激,後來太子有空就去看望小堂弟,帶他玩兒,終於的終於,得手了。

    小堂弟當然是抗拒的,也是惱恨的,但他太膽小,不敢反抗,而太子也知道他的痛處與弱點,拿捏得死死的。

    而這些年,皇帝對太子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常常有意無意流露出要換掉他的意思,分明幾個兄弟裏,沒有適齡的或者說,比他更合適的人,可就是要給他這種不安全和不確定的感,太子壓力很大,壓力積聚到一定的程度,就要宣泄,要找出口,而太子很惡劣的發現,凌虐小堂弟能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皇后死了,太子妃也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兩個女人都死了,皇帝對他越來越不滿,太子越發暴躁易怒,惶恐不安再加上心煩意亂,加是愧疚與思念,更需要宣泄,於是,找小堂弟的次數越多。

    小堂弟卻知道反抗了,想方設法躲着他,所以,他想了另一個法子控制他,讓他不得不更乖順聽話,服從。

    那個地下通道,就是太子買通王府的人挖的。

    明知道現在該收斂,不能再讓人拿到半點錯處,明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可就是控制不住體內的那頭怪獸,對太子妃瘋狂的思念與愧疚,對母后的想念,對現實的無能爲力,來自朝野的壓力,像幾座無法掀翻的大山,快壓碎太子的根骨,碾肉成泥,受不了,就不管不顧,反正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反正就算他現在什麼也不做,聲名也難挽回了,皇帝不打算再讓他當太子,遲早的事,還不如能歡愉時且歡愉,管他明天洪水濤天呢?

    所以,想着法兒又把可憐的越來越不聽話的堂弟弄出來,哪知,這一次,他這麼不經事,竟然暈過去了。

    原想着放在花月樓將養幾日再送回去,哪知,那條隱祕的通道被發現,而他的噁心的癖好,也終於暴露人前。

    太子反而輕鬆了,所有的憂懼煩惱突然就一掃而空,愛咋咋地吧,反正都這樣了,擺爛也不失一種態度。

    太監宣旨,封禁整個東宮,太子軟禁不得外出,沒有時間限定,可能是一天,兩天,七天,也可能是半月一月或者半年,也可能是……三五十年。

    李大人拖着病體哭倒在殿外:“殿下,老臣這就去爲您伸冤,不能這般無緣無故就軟禁您,您可是太子,是大梁的儲君啊。”

    太子象沒聽見,無動於衷。

    李大人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他身後跪了一大片東宮的官員,這些人自太子還是孩童時就跟隨,可以說嘔心瀝血忠誠不二,尤其是李大人,把太子當成了畢生的事業,突然一下子所有的努力都泡湯了,這麼多年的奮鬥的目標也沒了,很不願意接受失敗,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有老臣使勁磕頭,額頭血淋淋的皮肉模糊,只差沒哭天搶地了。

    辜負了他們,太子卻沒有半點感覺。

    若放以前,太子肯定要好生寬慰和勸誡一番表達自己大度淡泊的性情,可現在,沒興趣了,反而覺得好吵,想把人全都轟走。

    沒轟,也沒叫人,自己默默起身把門關了,那一片哀嚎全關在門外,世界安靜了,他可以安安靜靜的思念太子妃,可以安安靜靜的把自己放在回憶裏,想與太子妃說多久的話,就說多久的話,沒人吵。

    阿蝶又瘦了,跪在殿中,一雙大眼黑漆漆很靈動,神情有幾分懵懂幾分困惑。

    皇帝問:“許太醫最後見的人是你對吧你對吧。”

    阿蝶皺眉:“這話都問過好幾遍了,還問有意思麼?皇帝陛下您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吧,有的我就拿出來,沒有你殺了我也沒有。”

    小丫頭竟然先不耐煩了。

    皇帝哭笑不得:“許太醫可給過你解毒的方子?”

    “不是交給你們了嗎?太子的毒還沒解嗎?”阿蝶皺眉。

    “是另一種毒,很古怪的,能讓人上癮,一上癮若不繼續服用,便狀若瘋狂,還會傷害自己和身邊的人。”徐大人耐着性子替皇帝回答,這個蠻族的小姑娘很沒禮貌,一點規矩也沒有,哪有這樣同皇帝說話的,簡直就是大不敬,但皇帝好象並不意外,也沒有要苛責她的意思,徐大人便刻意沒提這點,只是替皇帝回答。

    阿蝶搖頭:“我又不是醫者,也從不懂毒,他給我的就是那點東西,都交給你們啦。”

    她說得坦坦蕩蕩,並不象在說慌。

    徐大人就慌,皇帝也着急,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們充分相信,這個毒又是許太醫搞出來的,要不然,從何而來的?

    “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皇帝陛下應該問秦大人的娘子,她懂得可比我多,應該知道怎麼辦。”

    皇帝看向秦承頌,秦承頌翻了個白眼:“她傷未愈,還身懷六甲,沒得舉國上下這麼多人,太醫院這麼多德高望重醫術超羣的醫者不去研究,讓個病弱的孕婦來想法子的道理,這可是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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